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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站在水池邊的司機厲聲喝道。

聶歡怎麼可能束手就擒,即便腿已經被凍得無比刺痛,可與掉一個手指相比,聶歡情願在水裏呆着。

“敬酒不喫喫罰酒!”

司機冷哼了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來一把槍,對着聶歡就是一槍。

聶歡並沒有感覺到她以爲的疼痛看着自己肩膀上刺着的小針頭,有些疑惑,但是還沒來得及多想,整個人就普通一下倒在了水池中。

聶歡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感覺到臉上癢癢的,仿佛什麼人拿着羽毛在挑*逗她的眼睛一樣。

聶歡晃了晃頭,伸出手揉了揉酸脹的眼皮,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啊!”

聶歡看到了一只白色的老虎,正坐在自己的面前,呲牙看着自己,忍不住尖叫了起來,下意識的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團。

白色的老虎似乎覺得聶歡很好玩,不再呲牙,伸出頭去開始嗅起了聶歡。

聶歡感覺到自己的手癢癢的,膝蓋癢癢的,腳也癢癢的。

“大白!”

聶歡聽到了司機的聲音,原來昨天司機說的大白就是指這只白色的大老虎,那剛剛他們所在的就是這個大白的大籠子了?

聶歡想到這裏微微抬頭,露出了眼睛看着司機從桶裏拿出雞和兔子放在了大白的面前。

大白毫不客氣的張口喫了起來,腥羶的氣味迎面撲來,聶歡忍不住幹嘔了兩聲。

“大白,停!”

司機仿佛是炫耀一樣命令着大白,大白很聽話的停止了喫雞的動作。

聶歡忍不住驚嘆,要知道喫食物是動物的天性,讓一個動物停止進食是很了不起的一件事!

並不是每個馴獸員都能做到的。

“大白,繞着屋子走一圈!”

大白聽着司機的命令,真的繞着屋子走了一圈。

司機索性將桶裏的食物都倒在了一個大盤子裏,讓大白盡興的喫了起來,得意的看着聶歡。

“看到了,這就是大白,我的大白。”

“如果不是你愚蠢的行爲,怎麼會拖到天亮。”

“大白很快就要去表演了,你在這裏老老實實的等着,今天晚上我約了凌詔年。”

聶歡知道該來的逃不掉,但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微微低頭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針孔。

恐怕這就是用來對付動物的麻醉針。

聶歡輕輕的松了一口氣,這個人約了凌詔年晚上見面,她究竟要怎麼辦?

讓她親手殺了凌詔年?

不可能!

她深深的愛着那個男人,同時愛有多深恨就又多深,可即便她恨凌詔年,也是希望凌詔年能夠好好的活着。

她情願死的那個人是她自己,一個念頭在聶歡的腦中一閃而過。

司機坐過來,伸出手輕輕的撫平了聶歡緊皺的眉頭,順手打開了電視。

雖然這裏有老虎,但是聶歡注意到自己是躺在牀上的,也就是說這裏是飼養員的宿舍。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飼養員和老虎住在一起。

“我心腸好,今天特意給你留了時間讓你看看今天的新聞。”

“或許等你決定動手的時候,就可以沒有那麼多的負罪感了。”

“還有一句話,叫做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如果你想要活命,就必須幫我殺了他!”

“哈哈哈哈,我先走了,不用謝。”

司機說着帶着大白走了出去。

聶華坐在牀上緩緩的抬起頭,看着電視機中播放着有些無聊的早間新聞,不知道那個司機打開電視究竟是爲了什麼。

一直到新聞播放到了娛樂版,一條醒目的標題讓聶歡一下子驚呆在了那裏。

“D市K集團總裁凌詔年與某局局長千金劉靜雅公開交往,疑婚事已近。”

緊接着是記者拍的,東方家宴會上的一系列照片,盛裝的劉靜雅挽着凌詔年的胳膊緩緩的走入東方家老宅。

宴會上兩個人一起跳舞,宴會後凌詔年親自送劉靜雅回家,兩個人在劉家門口依依惜別。

一張又一張的照片,角度非常的刁鑽,看上去兩個人就是一對甜蜜的不能再甜蜜的戀人。

俊男美女,讓人看着就有一種這兩個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一張又一張的照片,仿佛是一把又一把的刀,一刀一刀的割在聶歡的身上。

心中的痛已經讓聶歡忘記了身體上的痛,忘記了自己的危險境地,伴隨着聶歡神經的只有那種肝腸寸斷。

她從來都沒有想到凌詔年會以這種方式公開自己的戀情。

聶歡想起那天在醫院凌詔年不就是用手摟住了劉靜雅的肩膀。

兩個人一次次的約會,這次更是高調的在公開的宴會上走在了一起。

聶歡愛的人戀愛了,但是對象卻不是聶歡。

聶歡知道,凌詔年也說過,他不可能娶她。

但即便是心中明白,可事到臨頭,聶歡卻依然覺得心痛,覺得委屈。

她以爲她在凌詔年的心中最少也是有一席之地的,可是這一切都是她的一廂情願。

司機說的沒錯,她不過就是凌詔年的一個小玩偶,那個男人想要做什麼事情怎麼會通知她一個小小的玩偶?

如果沒有凌詔年的首肯,她相信電視臺是不會播放這種新聞的。

這條新聞在早告訴她,凌詔年不是她可以覬覦的。

司機推開門,緩緩的走了進來:“怎麼樣,我就說了,你不過是凌詔年的一個小玩偶,現在小玩偶似乎被他的主人拋棄了,傷心嗎,哈哈哈哈!”

聶歡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哈哈大笑的司機,輕輕的扭過頭。

玩偶這個詞再一次刺痛了聶歡的心,她並不是什麼玩偶,她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她渴望愛情,奢望着被愛,可是一切到頭來卻是鏡花水月,一場美夢。

“怎麼不想看了,後面還有更勁*爆的新聞。”

司機看着聶歡低垂着頭,有些興奮,從聶歡被他綁架開始,他就想要看到這個女孩子絕望的神情,可聶歡頑強的好像不是個女人。

終於,他看到了這個女人脆弱的一面,司機搓了搓手,說不出的興奮。

司機眨了眨眼睛,他想要看到聶歡更加的絕望,想要看着聶歡哭着求他。

他將自己的手機投屏在電視上,上面正是劉靜雅被採訪的一段視頻。

本章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