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姐,現在都在盛傳,您和K集團的凌先生好事將近,請問你們有沒有定下來具體的時間呢?”
劉靜雅面前有着數不清的話筒,可是劉靜雅依舊保持着平靜,大方得體的站在那裏,絲毫不見任何拘泥。
劉靜雅優雅的笑了笑:“還沒有,如果我們真的定下時間,一定會通知媒體。”
“外界都在盛傳二位是奉子成婚,不知道劉小姐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劉靜雅仿佛非常難爲情的低了低頭,面色有些緋紅:“對不起,不方便。”
雖然劉靜雅沒有承認,但是但看表情就知道八成是真的,娛樂八卦的猜測開始的流了出來,彈屏不斷,有一些祝福的,有一些羨慕的。
緊接着又有人挖出來了聶歡和劉靜雅在東方家參加宴會時候的照片,和一些不願意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的爆料,活生生的又將聶歡給撤了進來。
而爆料出來的內容無非就是劉靜雅的溫婉大度和聶歡的小家子氣,儼然是一個識大體的正妻和一個使小性子耍脾氣的小妾。
一時間謾罵聶歡的人開始霸屏了。
聶歡的稱號一下子從神仙姐姐,變成了綠茶姐姐。
聶歡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反正她是她自己,也永遠都是自己,她做的所有事情都問心無愧。
她難過的是凌詔年竟然會真的娶劉靜雅,竟然是真的嫌她髒,嫌她下賤,原來那個男人曾經說過的話都是真的。
聶歡忍不住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站在聶歡對面的司機看着哭起來的聶歡,非常的開心,他要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憑什麼我難過的時候,你不難過,我難過的時候,你也得哭!
“你看那個男人是怎麼對你的?”
“他們有錢人就是這樣,仗着自己手中的權利和勢力,不把我們當人看,你就是他凌詔年的一個玩物!”
“你甘心嗎?”
“拿着這把刀,殺了他。”
“相信我,殺了他,我肯定能將你救出來!”
聶歡感覺到自己的手裏不知道怎麼的多出來一把刀,金屬的手柄,傳來了刺骨的涼意。
“當年,就是這把刀刺在了我哥哥的胸口,所以我要讓你也用這把刀刺在他的胸口,一命換一命!”
“不,是一命換八命,他凌詔年還賺到了!”
司機握着聶歡握住匕首的手,眼中閃爍着致命的光芒。
聶歡抬起頭看着司機,她知道現在不是她傷心痛苦的最佳時機,她必須理智,必須振作。
不過這是聶歡第一次知道凌詔年的手上有人命。
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血海深仇,將這個男人刺激成了現在的這個模樣。
“想聽故事?”
司機看着聶歡的眼神帶有着探究,開口詢問,只是那個表情陰森的仿佛羅剎惡鬼,讓聶歡看了想要打一個冷戰。
聶歡也只能故作鎮定的點了點頭。
“好!”
司機很滿意聶歡的反應:“不過你要答應我,聽了我的故事,就要幫我殺了凌詔年!”
聶歡苦笑,她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答應去殺凌詔年。
至於她怎麼殺,那就自己說了算了,聶歡已經做好了決定。
“好!”
司機看着聶歡答應,隨即又是一陣大笑,大笑過後,陰惻惻的靠近了聶歡。
“別耍花招,小玩偶,否則你也的跟着死!”
聶歡點了點頭。
死?
她早就不怕死了。
對她來說,死又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從小到大,給予她愛的只有幼年時期的母親。
養父的不聞不問,繼母的無故打罵,繼兄和繼妹的不斷欺壓,她的世界永遠都是一層灰色。
直到她遇到了凌詔年,那個天神一樣的男人,她愛上了他,才知道什麼是愛。
雖然那個男人沒有回饋給她同等的愛,可是聶歡已經很知足了。
一次又一次的出手相救,一次又一次的保護,聶歡無以爲報。
能夠回報給他的只能是生命。
聶歡又一次撫摸上了小腹,還有這個小生命,她對不起這個還沒出生的孩子。
可是現在她已經是一支在弦上的箭,她沒有辦法看着凌詔年死在她的面前。
只能委屈了她的孩子,不過黃泉路上她一定會照看好這個她還來得及見面的孩子的。
“你放心。”聶歡面無表情。
司機看着似乎已經恢復了平靜的聶歡,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好吧,那我就跟你說一說我的故事。”
“我家住在距離這裏很遠很遠的山村,我有一個哥哥,比我大兩歲,小時候哥哥一直欺負我,但是有別人欺負我的時候他總是站出來保護我。”
“可是後來我父親因爲在工地上幹活被樓上掉下來的磚砸死了,我們全家就失去了經濟來源。”
“我和哥哥幫媽媽種地,可是種地那點錢對於我們高昂的學費來說是杯水車薪。”
“所以媽媽改嫁了,嫁給了一個王八蛋!”
司機提起王八蛋的時候,面露兇光,聶歡甚至感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司機沒有注意到聶歡的不自在繼續講述。
“那個男人,就是我的繼父家裏開着養雞場,可是卻整日酗酒,家裏所有的活都壓在了我們三個人身上。
那時候我和哥哥沒日沒夜的幹活,添水,喂食,清理雞糞,刷竹簾。”
“這些苦我們都能喫,山裏的孩子嘛,只要有飯喫就能活下去。”
“可是那個畜生喝了酒以後總是發酒瘋,打我媽媽,還打我哥哥和我。”
就這樣過了幾年,哥哥和我都逐漸長大了,有一次那個畜生喝多了又開始打我媽媽,拿鞭子抽打我媽。”
“我哥哥看不下去了,就過去幫媽媽,可是哥哥那時候只有十一歲,怎麼打得過他。”
“我看着那個畜生拿着鞭子不停的抽我媽和我哥,心都在滴血。”
“我就等着他發完酒瘋,躺在牀上睡覺的時候,拿鐮刀給了他的脖子一鐮刀,一切都結束了。”
我媽和哥哥做了一個假現場,對外說那個畜生喝多了,晚上去廁所的時候,不小心摔倒了,正好掉在了放在茅廁邊的鐮刀上。”
“我們合夥將那個畜生推進了茅坑裏,他一身的糞便,沒有人仔細看,那時候山裏面也沒有人管,死了也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