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見聶歡垂着頭不說話,過了半晌,緩緩的松開了手,將聶歡給摔在了地上。
“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你也不用明白,只需要記得,今天晚上,我約凌詔年出來。”
“你給我殺了她,就用這個匕首!”
司機將匕首扔在了聶歡的身側,聶歡看着這把匕首,輕輕的笑了笑。
司機不再理會他,徑直開門走了,離開後,將門落了鎖。
聶歡看着扁扁的窗子,知道外面應該就是老虎大白籠子裏的那片空地。
她逃不走的,她也不想逃。
聶歡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除了肚子裏的這個寶寶,聶歡可謂是無牽無掛,孑然一身。
和凌詔年的感情糾葛,聶歡現在已經不再糾結。
凌詔年救了她這麼多回,是時候換她來救他了。
希望凌詔年能夠明白她的用意,好好的活下去。
此刻的凌詔年正在臥室發脾氣,蕭銘站在房間的一角看着自家BOSS將整個臥室都摔的狼狽不堪。
“竟然關機,你去親自找聶歡,把她給我帶過來。”
蕭銘看着脖子上青筋時隱時現的BOSS,輕輕的應了一聲,離開了。
凌詔年點燃了一支香煙,撥通了劉靜雅的電話:“媒體上的事,是你讓播的?”
電話的另一端,劉靜雅半晌沒有回答,三秒鍾後才悠悠的說:“不是,我昨天喝得有點多,回家以後就睡了。”
“哦?我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是你現在承認,我說不定還會原諒你。”
“如果被我查出來這漫天的緋聞與你有關,我是不會理會你的父親是誰!”
“你,確定能夠承擔的起這個結果?”
“真的無我無關,我那天接受採訪的時候什麼也沒說。”
劉靜雅的話似乎讓凌詔年更加煩躁,咚的一聲,電話被摔在了地上,粉碎。
凌詔年一大早晨就被祁知津的電話給提前叫醒了,他這才知道,自己被戀愛了,而且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有了一段新的感情,他自己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凌詔年覺的如果被曝光的人是聶歡,自己可能還會接受,但是他沒想到曝光的對象竟然是劉靜雅。
凌詔年怒了,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東西竟然敢播他的新聞!
於是凌詔年得知消息以後,並沒有再理會電話另一端祁知津的喋喋不休。
直接掛斷了電話,讓蕭銘封鎖所有公衆平臺上的消息,嚴查。
接着凌詔年開始給聶歡打電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給聶歡打這個電話,可就是下意識的撥通了聶歡的電話。
但是電話的一端遲遲的沒有接通,一直無法接通。
發脾氣的主要原因或許不是因爲聶歡沒有及時接電話,而是因爲自己竟然下意識的想要打給聶歡向她解釋。
奈何總裁大人想要解釋,小小的聶歡卻一直不接電話。
一支煙終了,凌詔年冷靜了下來,聶歡就算是耍脾氣也不會在給她打了這麼多次電話以後選擇關機,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問題。
凌詔年再次撥通了電話:“楊*林,你確定看着聶小姐回了家,並且一直沒有出來?”
自從凌詔年發現了東方坤,保護聶歡的人就從來沒有撤掉過,一天二十四小時的跟着聶歡。
而且還霸道的踢掉了魏崢派過去的人,在他看來,魏崢派過去的人就是廢物。
得到了肯定答復的凌詔年掛斷了電話,可是心中依舊覺得不對勁,可是具體是哪裏不對,他又抓不到那個點。
作爲K集團的掌舵人,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上一次凌詔年有這種感覺得時候,是吳丹陽出事的時候。
而這一次,他不希望聶歡有事。
二十分鍾後,蕭銘打電話給凌詔年。
“BOSS,聶小姐不見了,我敲門,沒有人答應,強行打開了門,裏面沒有聶小姐,只有一張紙條。”
凌詔年感覺自己的腦袋轟的一下,歷史仿佛再一次重演。
六年以前也是這個時候,他接到了吳丹陽出事的消息。
可是趕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能做的只有報仇,在場的所有人都爲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可最後吳丹陽還是親自了結了自己的生命,這是凌詔年一生的痛!
而今天,聶歡的失蹤,仿佛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沒錯,這是給凌詔年的一個機會,無論如何他都要救出聶歡,不管是爲了聶歡,還是爲了吳丹陽,他不能看着悲劇重演。
沉默了片刻後,凌詔年打開手機看到了蕭銘發給他的紙條,上面的字跡並不好看,但是卻很整齊,看得出寫紙條的人非常注重細節,而且有很強的自尊心。
紙條上寫着:凌先生,今晚八點半,龍虎山不見不散。
沉默了半晌的凌詔年緩緩的開口:“去查了嗎?到底怎麼回事?”
“BOSS,楊*林說他是看着聶小姐上樓的,而且燈開了半天才關上的。”
“他們也是等着聶小姐睡了,才在車上睡的。”
“今天早上4點鍾就醒過來了,但是並沒有看到聶小姐出來,也沒有看到附近有任何的可疑人員。”
“聶歡難道還會人間蒸發?”
“去查!”
“我要聶歡乘車一路上所有天眼能看到的影像,馬上找人篩查一切可疑車輛。”
“另外龍虎山以及附近地區重點排查昨天往來的車輛。”
“不惜成本,不惜代價,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必須找到聶歡現在的位置。”
凌詔年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凌詔年不能允許聶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任何的一點差錯,他換上了一套舒適的運動裝,徑直的向外走去。
他要親自去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聶歡給挖出來!
蕭銘的效率是很快的,可疑車輛在凌詔年到達之前就已經排查了出來。
是一個網約車,而且這個網約車司機自從注冊完畢以後,就沒有接過任何一個乘客,仿佛是專門爲了等聶歡一樣,唯獨接了聶歡的單子。
凌詔年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低頭看了看來電,是魏崢,如果換成平時,或許凌詔年不會接這通電話,但是現在凌詔年還是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