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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陽光照進凌宅聶歡的臥室,凌詔年緩緩的睜開眼睛,手指有些發麻,他伸出青白纖長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牀頭的小幾。

過了今天,一切塵埃落定。

而今天,他要去看那個小刺蝟,聶歡。

蕭銘來接凌詔年的時候,順便匯報了昨天的處置結果。

凌家二老太爺在祖宅不小心溺水身亡,凌詔覺在凌家祖宅辦喪事,揚言一輩子都不會再踏入K集團一步。

宋董事提交了辭呈,轉讓了手中所有K集團股份,家裏的彩旗和紅旗混戰,無暇東顧。

其他附和凌家二老太爺的幾個董事和高層也都拾取的離開了K集團,沒有半點拖沓。

畢竟自己離開總是比凌詔年趕他們走要來的體面。

至於劉靜雅,還躲在家裏擔驚受怕,劉局長幾次打電話想要跟凌詔年解釋,可是凌詔年沒有接聽他的電話。

劉靜雅就這樣在家裏憋了一個月,終於耐不住寂寞,去L國旅行。

她將會遇到一個YD富豪,然後在富豪的猛烈追求下與這位富豪結婚,接着他們將會去到遙遠的印度,而到了那裏,才是劉靜雅真正噩夢的開始。

因爲富豪是假的,只不過是YD偏遠山區的一個賭徒。

這個賭徒已經有了2個妻子,在那個語言不通,通訊不發達的地方,只有虎視眈眈的正妻,一個不靠譜的窮光蛋丈夫,等待劉靜雅的可想而知。

至於那個膽敢綁架聶歡的杜德亮,凌詔年已經讓他體會到了什麼是人間煉獄。

所有他能夠想的到的折磨人的方法,都一一的用在了杜德亮的身上,現在的杜德亮早已經後悔了,他不應該惹怒這個魔鬼。

對於杜德亮來說,凌詔年就是一個魔鬼,他想要求死,卻不能成功,只能生生的挨着。

今天他要看着小刀子一刀刀的切進自己的皮肉,然後會有人給他治愈,治愈後又會有新的方法來折磨他。

他現在後悔極了,也知道了爲什麼說凌詔年之前要了他一根手指已經非常仁慈。

所有人都因爲自己的過失付出了相應的代價,這就是凌詔年想要看到的。

這個世界很公平,付出會有回報,當然如果你付出了邪惡,自然也會有加倍的邪惡來回報你。

凌詔年今天乘坐了一輛黑色防彈的勞斯萊斯。

自從發生了聶歡被綁架的事件以後,凌詔年的安全等級升高了。

即便是杜德亮被抓了起來,安全等級依舊沒有就此下降。

四十分鍾後,蕭銘和凌詔年來到了傳說中的湖心島,這裏是魏崢母親的私產,現在被魏崢搞成了一個只爲聶歡的療養院。

凌詔年這一路上都很忐忑,對於聶歡,他向來都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以前的他也從來不把見到聶歡當成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今天,凌詔年卻有些緊張。

這種感覺他已經很多年都沒有體會過了,今天他又重新溫習了一下什麼是緊張。

他擔心見不到聶歡,擔心自己過往的所作所爲會讓聶歡生氣不想理他,更害怕的是見不到聶歡。

門衛沒有攔凌詔年的車,車子穩穩的停在了一座類似於城堡的建築的門口,蕭銘打開門,凌詔年從車裏緩步出來,卻被門口的保安給攔住了。

“您好先生,請出示入門證。”

被攔住的凌詔年並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生氣,輕聲道:“我沒有。”

“那您不能進去。”保安沒有將門禁打開。

凌詔年微微皺眉,透過玻璃窗看向了別墅裏面,三三兩兩的護士醫生有說有笑,儼然是一副醫院的情景。

他昏迷的時候之所以蕭銘同意魏崢將聶歡帶走,是爲了讓聶歡得到更好的治療,而不是被魏崢佔爲己有。

蕭銘感受到了來自自家老板壓人的氣勢,上前一步與保安說。

“我們認識花一關醫生,花醫生是我們BOSS請過來給聶小姐治療的。”

“如果需要確認,你現在可以問問魏公子,就說凌詔年來了,看看他是不是讓我們進去。”

保安並不認識凌詔年,只覺得這個人剛剛似乎發出了有一些滲人的氣息,而且還提到了花醫生和魏公子。

保安不敢輕易得罪然,趕緊給魏崢打了一個電話,一個叫凌詔年的先生在門口想要見聶小姐。

凌詔年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心,讓一道門擋在外面後更加的七上八下,這大概是唯一一個能夠將他擋在外面的門了。

他甚至有些焦躁的搓了搓手,考慮着他見到聶歡的第一句話應該說些什麼,如果聶歡不記得自己了,他要怎麼樣才能給聶歡留下一個好印象。

“你來做什麼?”魏崢清冷的聲音在凌詔年的耳邊響起。

凌詔年下意識的將手縮回了袖子,想起來自己不會再抖了,又將手從袖子裏拿了出來,按捺住自己的脾氣,盡量的輕聲說話。

“我來見聶歡,我要接聶歡回去。”

“回去?回哪裏?你再將她關起來嗎?”

魏崢的聲音陡然拔高,這些日子聶歡接受催眠治療的時候,魏崢都在聶歡的身邊。

凌詔年以前對待聶歡的種種都從被催眠的聶歡的口中一一的說出,包括她內心的恐懼,彷徨,以及對凌詔年的愛意。

魏崢知道聶歡到底有多麼的愛凌詔年,可是越是知道就越是憤怒。

凌詔年根本就不配聶歡的愛。

凌詔年將聶歡這麼好的一個女孩給折磨的遍體鱗傷,這種傷害不僅僅是身體上的,還有心靈上的。

這些都讓魏崢無比的心疼,今天看到了凌詔年,魏崢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與你無關,我要見的是聶歡,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在我不方便的時候,救了她。”

魏崢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凌詔年,他曾經將聶歡當成是一個寵物一樣的關着她。

那個時候的他並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那樣做,不過現在他明白了,他之所以關着聶歡是害怕聶歡會跑,會離開他!

這些心裏的話凌詔年可以對聶歡說,但是並不會對魏崢說。

魏崢現在橫在這裏就是他的情敵,他害怕什麼也不記得的聶歡會喜歡上魏崢。

他必須要帶走聶歡,他凌詔年自然也會給聶歡最好的醫療條件。

本章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