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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詔年幾乎是再也沒有入睡,早早的刮了自己的胡子,選了一件聶歡曾經誇過的衣服,一大早就叫過來了蕭銘,準備好了給聶歡帶的禮物。

凌詔年驅車滿心歡喜的來到了魏崢位於湖心島的城堡,雖然約的時間是中午十一點,但是還不到九點,凌詔年就已經站在城堡的入口了。

聶歡站在樓上的陽臺上,今天的她也起牀起的很早。

見凌詔年,她需要鼓足勇氣,爲了孩子,爲了她自己,她必須要在這個強大的男人面前也展現出自己的強大和堅定。

西式的陽臺,哥特式的建築,聶歡能從上面看得到凌詔年,不過凌詔年從下面只能看到繁復的建築和陽臺上面撲下來的各色花卉,卻看不到聶歡。

雖然只是隔了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可是聶歡卻對這次見面非常的緊張,在看到凌詔年的那一剎那,感覺自己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一種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壓力仿佛是一只無形的大手,壓在了聶歡的心頭。

“來這麼早幹嘛,趕着投胎?還沒有起牀好不好?”

三樓的魏崢還穿着睡衣,聽到傭人的稟告後,氣急敗壞的衝到了陽臺上,衝着凌詔年亂叫。

凌詔年今天終於得償所願了,並不在乎魏崢的態度,只是抬起頭勉勉強強才在一堆粉色和紫色的花中間找到了魏崢充滿憤怒的臉,輕輕的抬起手,揮了揮:“那就趕緊起牀!”

凌詔年的好心情讓他的話中帶有了一絲的喜悅,聽慣了凌詔年的高冷和嚴肅的聶歡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今天凌詔年被什麼東西附體了?

“瘋子!”

這是魏崢對凌詔年今天狀態的最後評價,衝回房去用被子將自己給蓋住。

聶歡怕凌詔年發現她,向後退了幾步,回到了自己的病房,找了一件白色的長款裙子,穿着家居的軟底羊皮鞋就下樓了。

雖然聶歡的心裏依舊打着鼓,可是該來的始終都會來,她躲不過,還不如迎頭勇敢的衝上前去。

走到了樓梯口的時候,恰好碰到了穿着一身睡衣的魏崢在往樓下走,看樣子是匆忙的洗漱完畢,沒有換衣服就下樓來了。

“你還沒喫早飯吧?”

“我先陪你喫早飯,讓他等着!”

“哼,約了11點,結果9點就過來,這不有病嗎,不理他,他這樣的人就該教訓他一下,他下次才知道要守時!”

聶歡看着耍小孩子脾氣的魏崢笑了笑,他這是怕自己馬上去見凌詔年,特意下來攔截她來的:“好,先喫早飯。”

聶歡知道魏崢的心情怕是不會很好,她還是想要先哄一下這個大男孩。

雖然口上說魏崢是自己的哥哥一樣,但是她心中清楚,這一份感情中,魏崢一直扮演着付出者的角色,這一點心裏的小補償,聶歡還是要滿足他的,她實在虧欠了魏崢太多。

魏崢見聶歡聽話,果然開心的不得了,忙前忙後的給聶歡準備着早餐。

聶歡並沒有故意放慢或者加快自己喫飯的速度,一個早餐,二十分鍾,喫的還算認真,不過魏崢卻覺得聶歡的這頓早餐喫的有些快,便宜了在會客廳等待的凌詔年。

“我和凌詔年有些話要說,你跟我一起去吧。”

聶歡看着魏崢整個早上不正常的狀態,提議讓魏崢和她一起去見凌詔年,反正兩個人若想真的成爲夫妻,太難了。

她想要對凌詔年說的也都是可以拿到臺面上說的話,她不介意多一個人聽。

魏崢聽到這句話簡直快要高興的跳起來了,嘴裏卻依舊再問:“真的可以嗎?”

聶歡無奈的搖了搖頭,搞不懂魏崢是怎麼想的,臉上的興奮分明在說太好了,可是嘴裏卻還是想要再確認一次,像極了要糖喫的孩子。

“走吧。”

魏崢看了看自己穿的睡衣,想着剛剛瞥見凌詔年今天似乎特意的打扮過,心中有些不自在,可是現在再回去似乎有些來不及,只能一邊走一邊用房間走廊的鏡子玻璃照一照自己了。

聶歡和魏崢來到會客廳的時候凌詔年正在悠閒地喝茶,與魏崢期待的氣急敗壞完全不相吻合。

凌詔年輕輕的抬起頭,看着聶歡,多日不見,聶歡清瘦了,原本就沒有二兩肉的聶歡看起來更加的單薄。

穿着白色的長款毛衣也顯得人更加的纖瘦,黑色的長發更加的長了,隨意的挽了起來,卻依舊那樣的迷人。

這個女孩就是一直出現在他夢中的人,今天終於見到了。

凌詔年有些呆愣的看着聶歡,竟然一時失了神。

凌詔年很想現在就衝過去,抱住眼前的這個女孩,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做,聶歡似乎還沒有原諒他。

“你好,凌先生。”

聶歡也看着凌詔年,瀟灑的貴公子,霸氣側漏,俊朗而又不失氣度,凌詔年無論在哪裏都可以讓人在第一眼看到他,認出他。

這個男人,是聶歡夢中的那個天神,可惜,卻不是她聶歡的良人。

聶歡的心有些微微的痛,在看到凌詔年的一剎那就有了這樣的感覺,凌詔年始終是她得不到的那個天神。

聶歡感覺自己痛的笑了起來,只是眼神中是滿滿的憂傷,無法掩飾。

凌詔年聽着聶歡*叫他凌先生,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聶歡對他的稱呼和語氣都太過生疏:“歡歡,叫我詔年就好了。”

“不必了,凌先生,今天請您過來,確實是有些事情想要和您商量一下的。”

聶歡一副疏遠的模樣。

凌詔年輕輕地點了點頭:“好,坐下慢慢說吧。”

聶歡依言做了下來,魏崢怒目而視着凌詔年,坐在了聶歡的旁邊的沙發上,這樣一來,沒兩個人中間隔着一個小茶幾,聶歡坐在了中間。

“歡歡,有什麼話,你說吧,正好魏公子也在這裏,也能爲我們做一個見證。”

凌詔年的一句話就把魏崢給擺在了一個見證者的身份上來。

魏崢有心反駁,但是看了一眼略顯嚴肅的聶歡,還是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畢竟今天是聶歡有事要和凌詔年談的。

“凌先生。”

聶歡的稱呼並沒有變。

“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現在已經快要三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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