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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歡在晨曦中醒過來,她還不知道遠在地球另外一端的父親爲了她做出了怎麼樣的決定,依然沉浸在擁有了自己的空間的小幸福感中。

這是聶歡住在這間公寓的第一天,決定給自己做一份元氣滿滿的早餐,可是當她走出房間的時候,卻忍不住尖叫出聲。

“啊!”

坐在客廳看報紙的凌詔年聽到聶歡的尖叫,抬起頭來:“寶貝別害怕,是我!”

聶歡已經認出了凌詔年,只是心有餘悸。

她怎麼樣也想不到自己起牀,會有一個男人坐在客廳裏。

“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給你送花,還有一些生活必需品。”

凌詔年說着指了指客廳茶幾上的鮮花,還有地上簡易衣架上面掛滿了的當季衣服,當然還有一堆的鞋盒。

“我問的是你是怎麼進來的?”

對於凌詔年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內的這件事,聶歡心中十分的不爽。

“哦。”

凌詔年將報紙又折了一下,來掩飾自己的心虛:“這個地產是K集團名下的,我讓他們給我辦理了一個指紋鎖。”

“不過你放心,你這間房的鎖我讓管家給加了密,除了你和我,別人是休想要進來的。”

“即便是頂尖黑客,想要進來這道門恐怕也難。”

聶歡輕輕的嘆了口氣:“可是你進來並沒有通過我的允許,你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去告你你知道嗎?”

“還是說你把自己當成了這裏的主人?”

“凌詔年,你還記得昨天的約法三章吧?”

“記得。”

凌詔年怎麼會忘記聶歡的約法三章,只是他實在是忍不住,剛剛若不是這個報紙和他強大的自制力,恐怕早就進入聶歡的臥室了,而不是在客廳看報紙。

“既然記得,那你就應該知道你現在連考核期都沒有過吧?”

“應該知道我們之間是爲了孩子才不得不捆*綁在一起的。”

“即便我們以後結婚了,也不是真正的夫妻,凌詔年這個你到底知不知道?”

“還是說我昨天跟你說了那麼多,你全部都當成廢話了?”

聶歡整個人氣鼓鼓的,臉上因爲剛剛的氣憤而帶來了一絲的潮*紅,好像是蘋果一樣,讓人想要咬上一口。

凌詔年光顧着看聶歡的秀色可餐,卻只將聶歡的話聽了一半。

“下不爲例吧,以後每天我都會送來一束鮮花,聽說媽媽的心情好,寶寶也會長得好看,你不要氣鼓鼓的了,我怕我忍不住。”

“你說什麼?”

聶歡從來都不知道凌詔年可以耍流*氓耍的如此自然,就在剛剛凌詔年還一直在盯着她的胸口看。

聶歡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穿的是一件低領的睡衣,雖然不是那種V字領,但是也足夠低可以看到她屬於女人的美好了。

而且聶歡起牀的時候是完全真空的,也就是說她已經被凌詔年耍夠了流*氓了。

聶歡伸出手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不許看!”

“流*氓!”

話音剛剛落,聶歡就感覺到了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被凌詔年帶入了懷抱,整個人躺在了凌詔年的懷裏。

聶歡覺得自己上當了,凌詔年說的根本就不是每日鮮花,而是每日流*氓,如果讓他每天送花來,那無疑是將流*氓給請進了自己的家來。

想到這裏聶歡便開始掙扎,可是卻被凌詔年緊緊的箍住動彈不得。

“別動,你再動我可就真的忍不住了。”

凌詔年努力的壓住心中的火苗,聶歡也果然不再動了。

過了半晌,凌詔年才輕輕地放開了聶歡。

聶歡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和腿,在確認自己已經與凌詔年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離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凌詔年,我覺得你是完全沒有把我們的合約放在心上。”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覺得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孩子我能夠撫養的很好,如果你不想要他缺失父親,時常來看他就好……”

聶歡很想要和凌詔年好好的講講規則。

可惜凌詔年卻沒有想要和聶歡談規則:“我動你了嗎?”

聶歡無語,凌詔年並沒有吻她,似乎也沒有真的動手動腳,只是抱了抱,但是沒有真的動她。

聶歡太知道凌詔年的本領,她那麼多次的被凌詔年喫幹抹淨,自然知道凌詔年話裏的意思,似乎是帶有着一些威脅。

“你就是過來耍流*氓的,不請自來,像一個賊一樣。”

聶歡跺了跺腳,想要直接離開客廳,她跟這個男人講不了道理,原本以爲的私有空間就這樣被這個男人毀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不甘願。

“你才是當賊的那個,聶歡,你知不知道,你偷走了我的心?”凌詔年似玩笑似認真地說道。

聶歡的腳下一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如何懟回去了。

“聶歡,今天是我不請自來,但是既然你不喜歡,那明天不會了。”

“這些衣服你試一下,鞋子也都是一些適合孕婦的鞋子,你都試一下,下一次的產檢我陪你去。”

“另外,我有了你母親和父親的一些消息,等喫過早飯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畢竟我們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你的父母能夠參加,我覺得對你是非常有意義的。”

“我的父母已經不在了,我希望婚禮上有你的父母在。”

凌詔年輕輕地嘆了口氣,終於還是他妥協了。

在來的時候分明是想要將聶歡正法的,可是看到聶歡以後卻是忍住了。

凌詔年是真的害怕,害怕聶歡真的不理他了,真的會離開他的世界。

而且凌詔年也是現在才發現,聶歡的性子其實與吳丹陽非常的相近,都是那種勇敢又倔強的性子。

只不過以前的那個聶歡一味的自卑,一味的躲避,或許是因爲他救過聶歡的緣故,聶歡總是將自己的倔強給藏起來,只是偶爾露出一些小刺。

現在聶歡已經不再隱藏,鋒芒畢露,凌詔年發現這樣的聶歡更讓他欲罷*不能,那種徵服欲也開始蠢蠢欲動。

聶歡算了一下產檢的日期,似乎快到了。

凌詔年後面的話讓聶歡忍不住流出了淚水,她的母親,還有父親,她真的還有機會見到嗎?

對於聶歡來說,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父親和母親就已經是她人生中的大幸運了。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夠真的嫁給凌詔年,更沒有想過父親和母親都能夠參加她的婚禮,即便是做夢,她都沒有敢夢到過。

淚光閃閃,聶歡拿起茶幾上的紙抽,輕輕地擦掉了眼角的淚水。

本章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