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沈燕清大聲否認，慌忙搖頭。

霍文峯不搭理她話，看向審判長，“審判長，她說謊已不是第一次，根據昨夜值班民警所述，昨晚她上演了一出裝瘋賣傻的戲碼，企圖蒙騙衆人視線，最後被測謊儀測了出來。”

方南皺了眉頭，他的提議出發點是好的，沒想到沈燕清演技那麼差，作繭自縛。

佟菁菁有些緊張，她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隨着測謊報告遞交，霍文峯接着道：“試問，一個連在拘留所都敢做出欺騙行爲的人，又如何保證，她在庭上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我真的有精神病，我在療養院住過一段日子。”沈燕清急切反駁。

霍文峯眼神凌厲看向她，問：“住過精神病院是真的，那上門找佟先生時，精神病復發是假的吧？”

“我……”沈燕清啞言，她被霍文峯盯着發怵。

霍文峯眼底竄過一縷鋒芒，又問：“沈女士，你昨晚是不是故意裝瘋扮傻？”

問題陡然一轉，讓沈燕清猝不及防。

她不知所措看向方南，希望得到他的幫忙。

“沈女士，請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法庭之上，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被記彔下來，成爲重要證據。”

還沒等到方南給予指示，沈燕清因霍文峯的話，慫了，“是。”

雙方律師的辯論，如帶着大家坐了一輪又一輪的過山車，無論是佟笙還是佟菁菁，心情都跟着一起一伏。

佟菁菁頻頻看向佟笙，又留意到她身邊的活閻王，心裏又氣又急。

方南，已經是她能力範圍內能請到的最好律師；佟笙請回來的那個律師她不了解，但有活閻王在，這律師一定是他找。

庭上的幾波辯論，方律師從有利到失利，到現在似被對方律師操控了話語權，這很讓人堪憂。

方南也意識到目前的不利，他馬上換了個思路，向沈燕清提問：“沈女士，請問當晚，你爲什麼出現在燈心公寓？”

沈燕清壓下怒火，化身一名弱者的姿態，但言語中，透露出一絲痛恨，“我去抓奸！”

霍文峯眉頭一挑，朝佟笙看了眼，仿佛有什麼事情，得到了驗證。

旁人不明白，但佟笙心領神會。

開庭前倒數第二次討論時，霍律師曾說過，到最後迫不得已，對方一定會拿夫妻名義打感情牌。

霍文峯的神預算，佟笙更加自信，感受到佟菁菁的怒視，神氣地衝她挑了挑眉。

佟菁菁氣急敗壞，目光回歸到庭上，愈發不安。

方南給了沈燕清一絲肯定的眼神，鼓舞她把事發經過說出來。

沈燕清整理了一下思緒，徐徐道：

“那天晚上，我和女兒收到一份匿名快遞，是佟柏雄和賤……小三一起的照片，上面還有地址，我當時很生氣，便和女兒去公寓找他們，當時佟柏雄一直維護小三，甚至要和我離婚。

這是我傾附一生的男人，他辱罵我，嫌棄我，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剪刀會扎到他身上……嗚嗚，事後我也很後悔。”

沈燕清啜泣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