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從未有過的滿足,仿佛已經擁有了全世界一般。
何青歡卻再也難以忍受,她忽然摟住了許祁淵的脖子,粗魯的將自己的脣送了上去。
這個吻綿延昂長,生澀又情意綿綿,脣齒交融間,許祁淵本驚愕的雙眸緩緩閉上,順着何青歡的節奏深入。
他照顧着何青歡俯下身,回應的生澀又毫無技巧可言,全然要靠何青歡來進行,最後的結果就是兩人皆氣喘籲籲的松開,抵着額頭氣息相融。
何青歡的面頰上一片緋紅。
她並非是真的情場老手,甚至對感情的事情還尚且幹淨,許祁淵是第一個讓她生出情愫的異性。
何青歡氣息逐漸平穩,她咧了咧脣角,撫上了許祁淵滾燙的面頰,低低呢喃。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許祁淵微張的脣瓣抿了抿,他一時間未明白何青歡話中的意思,正欲回應時,何青歡已經退開身。
“晚安祁淵弟弟。”說罷,何青歡便轉身快速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許祁淵看着何青歡離開的背影,他站在原地,心跳還依舊快的讓人心慌,昭示着主人方才的心境。
他晃神的摸上了自己的脣瓣,那裏仿佛還殘留着何青歡的芬芳。
主動的青歡,越發的叫人動容。
“晚安,青歡。”他低聲呢喃了一句,面上現出笑容,折身朝隔壁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此時起房間裏的何青歡,背靠在門上,一點點的滑了下去,她撇了撇嘴,眼底的紅暈便更爲明顯了,有晶瑩在她眸中閃爍。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祁淵弟弟,後會無期。
自打那晚之後,許祁淵對何青歡的看管就再也沒有那麼嚴格,她想要出去逛逛也好,亦或是想要做什麼,基本上宮女不再是圍着一圈死死的盯着。
這就給了何青歡一個很好的機會。
她通過幾天在外面踩點,知道每天看守最松的,其實是在午膳後的午休時間,正值夏日,看管的太監宮女都會有些犯懶,不似半夜說不準哪裏就蹲着一個高手,她想要行動不容易。
而且也沒有人會想到她會在大白天離開。
許祁淵這幾天格外的忙,一整天都看不見人。
喫完午膳後,何青歡打了個哈欠,懶散的朝伺候的宮女道:“近來我身子有點乏,你們中有沒有誰會按摩推拿的,留下來幫我按按。”
“奴婢會些手法。”
那個平日裏最會討何青歡歡心的宮女站了出來,笑容甜甜的主動請纓。
何青歡笑眯眯的朝那宮女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過來,其他人就先出去吧,沒事千萬別進來打攪我休息啊。”何青歡睨着她們,又打了個哈欠,看起來似乎是困得不行了。
那些宮女也不敢打攪何青歡休息,行了禮便出去了。
房間內就只剩下何青歡和那個活潑宮女兩個人,她走到何青歡的身旁,人已經整理着衣裳跪在了何青歡身邊,就要給何青歡的時候,被何青歡制止了下來。
“等一下。”
那宮女手抬到一半,疑惑的看向何青歡。“姑娘可還有什麼交代?”
何青歡慢悠悠的從貴妃椅上坐了起來。
“我有些口渴,你先去幫我倒杯水吧。”
那宮女面上劃過一絲疑惑,但並未多想,乖乖的站起身轉身去給何青歡倒水,然而人才剛走出兩步,後頸處被狠狠打了一個,下一刻宮女的身體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何青歡手中正拿着一個首飾盒站在她的身後,首飾盒是雕花實木的,重量不同一般。“得罪了妹妹,姐姐也是被逼無奈。”
何青歡歉意的朝她合了合手,扭頭將她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後自己換上了她的衣服。
她原先就在和其他宮女的聊天中知道這個宮女會按摩,在人後就很討人喜歡,而她和自己的身形差不多,何青歡今天就故意弄了這一出來。
因爲許祁淵看自己的眼神還和當初一樣,何青歡險些就忘了自己現在已經八十的美貌值,直到偶爾從太監和宮女的眼中看到了驚豔,以及日常照鏡子,何青歡才知道自己此時模樣已然不同凡響。
或許是因爲加上十點健康值的原因,她的身材比例過分火爆,膚白貌美大長腿此刻放在她的身上也一點都不過分。
五官還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做的優化,要說變化的話,就是眼角下的位置,多了一顆褐色的美人痣,輕輕一點,妖嬈百媚。
換上宮女的衣服後,爲了保險起見,何青歡又在臉上面塗塗畫畫了一會,盡量將自己的模樣調整回了五十分的美貌值。
何青歡打開窗戶,窗戶正對着太子殿後花園,平日裏因爲太子殿只有許祁淵一個人住,加上何青歡也不過只有兩個人,除了前殿裏面人多些,後花園幾乎鮮少有人會來。
何青歡特意觀察了好幾日,才確信下來。
宮女的衣服相對於她平日裏穿的衣服要簡單方便一些,且現在正值夏日,裏面也不過只穿了一條褲子,外面是薄薄的一層衣裙,撩起衣裙,很方便的便爬上了窗臺。
底下稍微有點高,何青歡兩只手扒拉着窗臺邊緣,一點點的往下送,最後只剩下一點距離的時候,才縱身一跳。
底下是草叢,腳上一軟摔倒在草叢上也並不覺得疼。
何青歡小心翼翼的從草叢上站起來,爲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她什麼東西都沒有帶,四周看了一眼,才動身朝太子殿的後門走去。
太子殿其實並無前後門之分,不過只是一座建築叢,除了太子殿正門那裏有人守衛,其他的不太住人的建築幾乎平日裏都無人過來。
誰又能想到何青歡會跳窗。
何青歡從太子殿離開都十分的順利,再加上現在是下午人少,有的也基本上都在自家主子身邊伺候着,何青歡按照她暗暗記下來的出宮的路,朝宮門口走去。
太子殿離宮門有些距離,這一路何青歡走的不緊不慢,就像是替主子出宮辦事的奴才,坦蕩又自然。
實際上渾身上下已經冒了一身的汗,緊張加上下午的天確實是有點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