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頭一看,就見歐陽珠一臉寒霜的盯着雲飛道:“聽說你想非禮白姑娘?”
雲飛道:“我敢嗎?”
歐陽珠眼睛一瞪道:“那白姑娘爲什麼說你在半路遇上了她,欲對她非禮,若不是匡莊主舍身相救,你……”
雲飛淡淡道:“珠兒,你是個聰明人,爲什麼不肯多用用你的大腦呢?難道她說她像狗一樣喫屎,你也會相信嗎?”
“白狼”怒道:“李雲飛,你竟敢說我……”她忽然伏在歐陽珠肩頭,抽泣着道:“珠兒姐姐,你難道不相信我嗎?可憐匡莊主爲了救我,被這小子打死了,我……我還有什麼臉見人呢?”
雲飛冷冷道:“白媚,你還有不好意思見人的時候嗎?”
歐陽珠嬌喝道:“李雲飛,你太放肆了,看打。”
雲飛掠起,越過一張桌子,一掌就摑向雲飛左臉。
雲飛頭一偏,讓過了她一掌道:“噯,你能不能聽我說幾句,她……”
歐陽珠玉手一翻,又打向雲飛右臉,完全不給雲飛說話的機會。
女人在發怒時只相信自己的感覺,根本不會相信別人的話的。
這是女人的弱點。
雲飛幸虧了解女人的這個弱點。
他知道此時越解釋,誤會也越大,他又不願和自己好過的女孩子動手,所以他走。
但他身形剛退向門邊,已有兩個人從桌前掠出,堵在了門口。
一僧。
一道。
僧人身形肥胖,滿臉橫肉,兩眼瞪的如牛鈴,手中提一把禪杖,大約有三十來歲,盯着雲飛喝道:“小子,你還想走嗎?”
聲如洪鍾,震得人耳朵“嗡嗡”直響。
道人身形瘦薄,賊眉鼠眼,穿一襲灰色道袍,手中握一柄青鋼劍,看上去有五十餘歲,陰惻惻笑道:“善哉善哉,李施主,今天你是出不了這個門的。”
雲飛笑道:“出不了門我不會走窗戶嗎?”
身形掠起直往窗戶撞去。
他身形上在半空,紅影一閃,一人嬌笑着道:“呦,李公子,人都說你是風流郎中,賤妾身體不適,正想請李公子一施妙手,李公子怎麼好意思一走了之,莫非是個江湖郎中?”
她話雖說得慢,但動作卻甚快,剛好堵住了雲飛往窗戶去的方向,卻是一徐娘半老的少婦。
雲飛大笑。
笑聲中他本是向前的身形突在空中翻了個身,像旗花火箭般直向屋頂撞去。
只聽“譁”的一聲大響,屋頂被撞破了一個大洞,泥石紛紛落下,雲飛卻竄上了屋頂。
他從洞口向下喊道:“喂,各位,本公子這不是出來了嗎?走方郎中別的本事不敢張狂,逃的本事可是天下第一名的,對不起,告辭了。”展動身形正要飛掠而起,就聽得一個聲音澀聲道:“走方郎中,難道你只顧自己逃命,連你這位胖子朋友的性命都不顧了?”
雲飛本以爲人去去早出了酒家,此時探頭一看,只見人去去尚在被困在店中,正與一身穿對襟短襖的粗壯大漢過招。
這個大漢也就是二十七、八歲,說他粗壯,是對一般人而言,和五百二十三斤七兩的人去去相比起來,他簡直就是個瘦子。
但他使得卻是“關外小擒拿手,五指如鉤,招招不離人去去關節,筋脈,只要被他手指抓住,只怕立刻就要血濺當場了。
人去去當然知道厲害,但他的“彌勒指”卻正是擒拿手的克星,每一指點出,逼的大漢左躲右閃,不敢全力逼近人去去身前。
歐陽珠見雲飛猶在房上,心道對自己喜歡的人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別把他嚇走了才是,正尋思該怎樣緩和一下情緒,突見“白狼”正悄悄想退往裏間,眼珠一轉,一把拉住“白狼”手笑道:“白姐姐,別那麼緊張嘛,咱們這麼多人還害怕他們兩個人不成?我就不信他們倆個能把姓柳的那小子從咱們手中強走。”
雲飛探下頭急問道:“柳如煙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