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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麼看?”容向晚心存試探,他留意着容血的表情,想從其中窺見容血對這種感情的接受程度,遺憾的是容血並沒有回頭看他。

“歸根都是一種人,歧視。”容血說:“繁衍後代是一個人存活的第一要義,那人的靈魂就沒有什麼意義了,婚姻,後代,如果只有責任的重擔壓着,對孩子,對家庭,他們又會有多上心。”

“真倒不如他說的那樣。”容向晚認同這一觀點,“從一開始別生出來好了。”

“氣話。”容血笑着在他肩上拍了一下,搖頭輕嘆,“誰能夠決定自己是否出生呢?別無選擇罷了,就像一個人的卑劣,與生俱來的東西,帶着這樣設定出生的人,只因爲他喜歡女人,想要不負責人地生七個八個自己也養不活的孩子,便高人一等,便是被承認的正常人嗎?”

村長在男人諂媚到扭曲的臉上盯了一會,轉身繼續朝着安頓他們的地方走去。

“很扭曲的觀念,只是認可的人多了,就成了正常的一種。”容向晚把手遞過去,“哥,手疼,幫我按按。”

容血在他手背上彈了一下,嗤笑一聲,“不給你顏色你都能開染坊。”

“那你給我點唄。”容向晚說。

容血把他的手拉了過來,從上到下地按揉着手指關節,“給你的還少。”

容向晚說:“我知道,哥對我好。”

容血輕哼一聲,沒有對這討好話有什麼評價。

村長提供的地方是他自己家,一個雜物房,一間破臥室,一個廢棄豬圈。

“大家要好好休息啊。”村長說,“也可以在村裏逛逛,大家是很友好的,有什麼需要你們可以去跟他們說。”

忽視這簡陋到豬圈都拉出來湊合的住宿條件,態度還是很友好的,桌子上扔了幾個窩窩頭,也算是一番不錯的款待了。

“爹,客人都回來了嗎?”屋裏出來一個女人,黑色的發盤在腦後,插着一支紅豔豔的花,更襯的人嬌豔動人。

這模樣,容向晚回憶了一下,跟昨晚戲中人一模一樣,唱大戲的人只會存在在大戲中,看來眼前景又是另一場大戲。

他不動聲色地將容血躍躍欲試的動作壓下,換了另一只手,“哥。”

容血只得放棄踢爆這個女人的頭看看是個什麼玩意兒的想法,握住容向晚的手給他按,“你有病?”

容向晚沉重地點頭,“嗯。”

容血在他腦袋上抽了一巴掌,也沒了去搞事的念頭,這小子很粘他,還是不離開吧。

容向晚拱着腦袋在容血頸窩蹭,“哥對我最好了。”

“你是不是姓林?”有個人試探地喊了一聲,“林小姐?”

林小姐嬌滴滴地笑着,“有什麼事嗎?”

衆人大喜,可算開始任務了,終於見到任務提示上唯一的人物了,再晚一會兒他們都得折在那個神經病手裏,別說任務了,他們都沒那個命。

“您女兒有心上人嗎?”新人小姑娘率先開口問,她被接二連三的驚嚇惹的面色蒼白,只想趕緊離開,回到安全的家裏。

林小姐臉色紅潤,害羞地避了避身子。

“到了要婚嫁的年紀,自然是要結婚的。”

村長說:“和村西家的李小姐訂婚了,那姑娘也長得標志,種出的紅果一定也格外優質。”

他誇贊着自己的女兒,誇她有個好基因,能夠生出好孩子。

容向晚看見那女人面上的表情不自然的扭曲了一瞬,很快展露出一個笑容,好似不自在不存在一般,“李小姐,是個好姑娘。”

她臉上掛着少女春心萌動的笑容,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她對婚姻的期待和歡喜。

之前出言險些罵出聲音的男人此刻再也忍不住了,他看了看周圍的人,不敢置信地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反應這麼大。

“誒,你不覺得惡心嗎?”他小聲地戳了一下旁邊的男人,心理層面的建設讓他想要立刻找到另一個人的認可。

那人並沒有如他想象的那般跟着他一起罵,反倒奇怪地看他一眼,“都什麼年代了還搞歧視這一套,你有心理疾病嗎?你管人家呢?你是喜歡當別人孫子嗎?不是你爺爺奶奶管那多事幹嗎?”

男人被罵懵了,抖着嘴脣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看什麼看?你想打架?沒人慣着你,我不認你當孫子。”

男人受不了這個世界的設定,崩潰地被罵懵逼了。

容向晚沒忍住笑,聲音不大不小,“所以說,話都不會說的人還是輕易找罵,被罵自閉了怎麼辦?打120嗎?”

男人扭頭怒瞪着容向晚,但礙於一旁的容血,他只能站着不敢動彈。

容向晚看着他,突然轉身摟着容血,作出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來,“他好可怕,嚇死我了。”

容血不知道他又搞哪一出,也沒有掃他興致,手在也背上拍了拍,“我在。”

“你,你們。”男人眼神在兩人之間逡巡,最後恍然大悟地罵了一句,“我擦,你們竟然是這種關系。”

容向晚在容血臉上親了一下,聲音夾着嗓子,“是的呢。”

“同性戀真惡心。”他罵了出來,下一瞬,一把鐮刀砍在他脖子上,血噴湧而出,像一個人形噴泉,往外灌着血。

他任何聲音都不出來了,驚恐愕然地死不瞑目,容向晚衝他笑笑,表示幸災樂禍。

容血看着他,又看看地上的男人,阿晚想玩遊戲罷了,隨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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