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血一邊在系統裏給容向晚找藥,一邊衝雞崽子們笑,“馬上天就黑了,不去祠堂是等着我一人給你們一刀讓你們下去跟那些排位主人們手拉手親自問候一番嗎?”
雞崽子落荒而逃。
在這個遊戲裏,沒人比容血更可怕了。
容向晚自然樂得他們走開,杵容血眼前他都不能牽容血的手了,他哥是個好面子的,那些人看着也不盡是良善的,雖然沒什麼能力,但掃興的能力是有的。
他喜歡看容血壓任何人一頭的高傲,所以他不會做什麼折辱他行爲,任何一點都不會。
倒是他自己演上容血的禁孌也不害臊,有滋有味地體驗着。
容血不緊不慢地往前走,林小姐目光幽冷地盯着他們,到底也沒有什麼動作。
容血給容向晚遞過去一瓶水,又找了藥,看他喫下後才收回目光。
容向晚勾着容血的一根手指晃了晃,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得寸進尺地將每根手指都插入容血指間,十指相扣後他美滋滋地眯起眼睛,開心地要跳起來。
他們行事作風幹脆利索,對待感情上的事卻盡是空白,搜腸刮肚找不出個模版,容向晚不想那麼多了,只牽牽手也覺幸福。
他哥以後完全是他一人的了,開心。
容血好笑地看着他,抬頭把他頭上的呆毛壓了壓。
天色已晚,距離第二個晚上差不了多少時候,容向晚抬起容血的手在他手心寫字——可有發現。
容血:“我發現了爲什麼告訴你?”
容向晚松開了他的手,抿脣後退一步,一個眼神瞟過來又快速收回,委屈之言溢於言表。
“看看你,還說不得了。”容血知道他心意前已將人哄的得心應手,現在更是毫不費力,他在容向晚脣上碰了碰,聲音低緩,“想讓我同別人說嗎?”
容向晚聞言瞪大眼,原來三分真情此刻十成十的真,他握着容血的手用力地劃拉。
他看着一臉惱怒,容血以爲他要放什麼狠話,低頭看他比比劃劃。
——我心悅你。
手心處皮膚微微發癢,倒也不是多難以忍受,但總歸在他心裏泛起漣漪,他忍着沒有抽開。
“我知道啊。”容血懶洋洋地開口,“你說過了,你喜歡我,我記着呢。”
容向晚耳朵尖通紅,一時不敢抬頭看他,這種事不能對着他耳朵悄悄說嗎?
容血掐了掐他的耳朵尖,饒有興味地多看了兩眼,“害羞?到底是臉皮薄還是臉皮厚?”
容向晚貓似地順着在他的手蹭了蹭,手指在容血手心寫下後半句。
——你也心悅我,沒有別人。
容血一時沒有說話,容向晚低頭在他手心親了親。
很癢,手心發燙。
容血抽回手,拳頭握緊,他在努力學,學習愛他,但偶爾心底的波動讓他頗感不適,很奇怪,心在發燙。
他往前走,走了幾步發現容向晚並沒有跟上,他催促,“跟上。”
容向晚沒動,眼也不眨地看着他,他在等一個明確的回應,而容血並沒有回答。
容血嘆氣,腦中一閃而過的想法是把容向晚關起來好好收拾一頓,讓他聽話,但對上那雙滿心滿眼都是他的眼睛,就忍不住地寬容些。
“過來。”容血伸手,“要牽手嗎?”
容血不常主動,他們之前容血行爲上的主動基本都是犯病,很少心平氣和時做出這副姿態,沒有目的,沒有任何想法,只是想牽手。
容血說:“過來牽手。”
容血聲音冷淡,帶着七分命令三分強迫,抬起右手,眉目間帶着矜貴,紅色的眼珠定在容向晚身上,雖是等待,卻帶着明顯的催促。
容向晚:“……”
他好像在鬧脾氣來着,但是他哥在叫他,他當然是……將脾氣放一放,下次再說。
容向晚顛顛地跑過去牽手,心裏記下這個時間,催促要牽手什麼的,他哥真可愛。
今天需要他牽手,說不定明天就要他暖牀,質的跨越只在一瞬間,容血在愛他。
容血看傻子地看了他一眼,心道:“樂顛顛個什麼勁,親他的時候都不見得這樣開心。”
容血對於感情上的了解只基於書本上的敘述,真正體驗一番後才感覺並沒有所謂的情感定義,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法時時刻刻的變化,沒必要錮着。
心悅?
他心悅容向晚?
說不清道不明,他看不大清楚。
他只知道,他和容向晚是不同的,心靈上完全的交匯,他們之間將再無任何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