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血忍了又忍，沒有給容向晚一腳。

讓另一個人在自己身上爲所欲爲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就算這個人是容向晚也是如此，腦子裏的念頭在“這麼不聽話弄死吧”和“表情好看還是活着吧”之間徘徊拉扯。

容向晚看着他，眼中浸潤着他情動的光，脆弱的，依戀的，愛慕的，虔誠的，很漂亮。

容向晚的吻順着容血結實的腹肌，隨後往下，容血側了側腿，訓斥道：“不許碰，髒。”

容向晚來回折騰了三次，便想讓容血舒服舒服，“不髒。”

容血拽住他執着往下的腦袋，一把薅了上來，他心裏難得地有些罵罵咧咧，語氣躁鬱，“不要碰髒東西。”

“這裏。”容血說：“是用來吻我的。”

容血手指捧住他的臉，湊近，卻並沒有吻上，停留的距離約等於無，呼吸已經提前步入交纏，容血偏偏不動，他開口：“親我。”

容向晚憑借着對他的了解分析了一下，意思有幾種。

把嘴閉上，煩的要死。

表現不錯，獎勵一下。

行了行了行了，親一下還不成。

現在的情況適用前者，他猜容血心裏話想說的定然是，說了髒髒髒還沒完沒了了？

或許還會罵人，媽的好煩。

很……可愛。

容向晚被可愛到了，並給出了直觀反應。

容血低頭看了一眼，罵出了聲，“你喫藥了？有完沒完了？”

他體溫偏低，此刻也惹出了一層薄汗，尤其這鬧騰的小狗，渾身着了火似的燙人，讓他想趕緊了事，去衝個澡。

容向晚害羞地搖搖頭，小聲解釋，“因爲是你，太，太激動了。”

何止激動，簡直亢奮，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容血是他的了。

“再來一次？”容向晚試探性地提議，把臉放在容血手心來回地蹭。

容血任由他蹭了一會，感受了一絲被討好的滿意才點頭，“別磨磨唧唧的。”

“那我快些。”容向晚點頭，順着在他的手心親了親，“哥真好。”

容血笑了一聲，沒說話。

好這個字他只容得下容向晚這麼說，他聽的太多太多，這個字早已經換了意思，成爲隨時激怒他的利器。

他手拽住容向晚的頭發，執拗地看他的表情，看的清楚，看個清晰，偶爾失控時一閃而過的瘋狂的執着與侵佔。

……

天色漸暗，牀單換了一套，容血隨意地穿了件浴袍從浴室出來，寬松的領口大開，腰間松垮系了一根絲帶，他隨意拿了杯薄荷水，靠在沙發邊沿看着容向晚鋪牀。

這一通實在亂來。

他低頭看了眼，腳腕上有個明顯的牙印，這下很深，還沒消退。

“什麼毛病。”容血心道。

“哥，哥哥。”容向晚走過來拉他，“牀鋪好了，可以休息了。”

這麼短的距離他也要手拉着手，容血掃了一眼他尾巴搖的飛起的膩歪模樣，側頭懶懶地打了個哈欠。

隨他去吧。

被拽着往牀上躺，容向晚害羞地攬住容血的腰埋頭沒有說話。

容血靜等後續。

容向晚抬頭看了一眼，正對上容血視線，跟被踩了腳似的立刻低下頭，腦袋還不老實，蹭來蹭去，磨磨唧唧地小聲哼哼。

容血除了聽見在叫他，其餘的什麼都沒聽清楚，不耐煩地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幹嘛呢你。”

容向晚竄了起來，蜷在容血身邊，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又害羞地問，聲音不大：“哥，哥，你，你有沒有不舒服啊？”

單問出這一句，他臉紅了好幾個度。

容血心中了然，暗嘆：“是想問他舒不舒服吧，怕他踹他才這麼問的吧。”

他對這樣的問題沒什麼感覺，倒是覺得他害羞的模樣挺有趣。

容血往後靠，撐着腦袋打量他，也不回答，半天才說上一句，“你覺得呢？”

實在聽不出好壞，容向晚硬是要往容血懷裏拱，完全忽視他長腿長腳的大個子，容血給了他一腳才安分一點，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容向晚在他嘴邊親了親，讓他說。

“談不上。”容血說。

容向晚有點蔫，“哦。”

容血在他腦袋上摸了摸，揉亂了毛，“看你喜歡我，我很開心，繼續保持。”

容向晚尾巴又搖起來了，笑着抱着他哥吧唧了幾口，“昂！”

容血按住他的腦袋壓了下去，略感不耐，他洗過臉了，這麼一會要洗幾次，怎麼一驚一乍的。

把容向晚團吧着壓住手腳，容血環着他摟在懷裏，“睡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