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小尾巴,三人也是無視了她的存在。
等她們四人到達了陰暗潮溼的下水道隔層。
只見,直徑半米長的不鏽鋼管道,幾乎佔據了隔層橫截面的大部分面積。
所以她們四個人只能半蹲着藏身在管道下面。
幸運的是,頭頂上方的管道連接處,有幾處點滴漏水的口子。
等她們依次在漏水口處補充了水分,恢復了些體力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走,都給我進去!”
一道蠻橫兇橫的聲音突然從外面傳了進來。
迪妮莎最先被驚醒,她輕輕碰了碰兩側的湛英和肥婆珍:
“你們聽到聲音了嗎?是不是有人過來了”
醒過來的兩個人也豎起耳朵靜靜聽了一會。
管道口處時不時傳來,男人對女人的驅趕、叫罵聲。
衆人挪動身體,將腦袋伸到管道口處,朝外面看了看。
只見一個兇神惡煞的赤膊壯漢手拿一把生了鏽的柴刀,驅趕着一羣披頭散發的女人往前走。
在她們前進方向的盡頭,則是一處用於淫樂的大房間。
迪妮莎一下就看了出來,那裏就是那些強奸犯們的巢穴。
隨之,不堪入目的畫面也被三人全都看在眼裏。
在賊巢裏,三個強奸犯強行命令所有女囚脫光全部衣物。
因爲強奸犯大多手裏有短刀、棍棒之類的武器,所以那些女囚即便羞恥難忍,也只好乖乖服從。
看到這裏,迪妮莎她們已經是怒火直湧。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決定去幫那些可憐的女囚。
“住手!”迪麗莎最先出現在賊巢外。
裏面三個正在動手動腳的強奸犯被迪麗莎的喊聲給吸引。
三人齊刷刷地看向這個外形俊美、身材高挑的修女。
居然有送上門來的美人,其中一個強奸犯不自覺地往迪麗莎那邊走了過去。
“有本事你就過來”迪麗莎對着那個強奸犯招了招手,隨之立刻轉身往管道口那邊跑去。
“MM別跑!”那個追逐迪麗莎的強奸犯興奮地往前追着。
卻沒注意到,管道口兩側突然冒出的兩根大木棒。
“砰砰”的兩聲悶響,埋伏在兩側的湛英、肥婆珍一人一棒子敲在他頭頂上。
這個強奸犯瞬間被敲暈,直直倒在了地上。
剩下兩個強奸犯也是如法炮制,一一被迪妮莎她們三人撂倒。
“該死的臭男人,死強奸犯!”肥婆珍對這個強奸犯格外厭惡。
她毫不客氣地拿生了鏽的柴刀給他們一一抹了脖子。
而迪麗莎和湛英則趕緊衝進賊巢,讓裏面三、四十個被強奸犯逼迫着脫了衣服的女人穿上衣服。
本來她倆以爲這些被解救的女人會感謝她們,誰知每個人都是一臉麻木的樣子。
似乎被蹂躪已成了習慣後,生活再也沒有了期盼。
“你們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
湛英很想幫助她們,可這些女人只是神情呆滯的看着她們三個解救這默不作聲。
實際上,與其說是麻木,倒更不如說是飢餓讓這些女人沒有了說話的力氣。
當人喫不飽飯後,是沒有說話的欲望的。
這些人自從大越獄後就再也沒有過進食,所以才會無力抵抗強奸犯們的侮辱。
等迪麗莎她們明白現狀後,從賊巢窩裏找出了一箱子爛木薯。
一些餓得遭不住的女人立刻對這些生木薯下了手,肆無忌憚的大口咀嚼了起來。
看到這種畫面,聖母湛英很難過。
她用賊巢後面的鍋,煮了一鍋木薯湯。
等煮熟的木薯散發着熱氣,被湛英端到女囚們面前,一股久違的香味也在賊巢內彌漫開來,
盡管剛煮熟的木薯還很燙手,但飢腸轆轆的女囚們早已急不可耐。
幾乎每個人如獲至寶的享受着嘴裏這份香甜。
看着大家貪婪的喫着水煮木薯,湛英的眉頭緊鎖。
以前大越獄發生前,雖然牢房裏大家也經常喫不飽飯,但最基礎的食物供應還是有的。
看管們即便再可惡,也不至於讓所有人都餓死。
可是現在,大越獄發生後,監區管理者們不再提供食物,還切斷了電力水源。
再加上,倉庫裏僅存的食物消耗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任何人都可以預見得到,飢荒會殺死監區樓的每一個人。
所以即使沒人說,很多人心裏也會認爲挑起越獄的迪麗莎做錯了。
“大家別搶,還有很多的,別搶!”事實證明,湛英心疼的勸說完全是多餘。
僅僅兩三分鍾的時間,鍋底的湯水都被舔得幹幹淨淨。
一些人還意猶未盡的吮吸着牙縫裏那,卡住的食物殘渣。
迪妮莎她們站在一旁只是默默的看着,就在這時。
附近一陣喧鬧嘈雜的聲音越來越響。
在她們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監區樓一層大廳。
“大家準備好了嗎?”高官春生泰的聲音無比嘹亮“自由就在眼前,跟着我衝出去”
“衝出去!”
“衝出去!”
“衝出去!”
周圍都是山呼海嘯般的吶喊,放眼望去,至少有上萬囚徒,在跟着他高呼。
而他的右手邊,則是神情復雜的疤面惡霸。
本來疤面惡霸在接受了吳廉的勸降任務後,是準備將吳廉那道投降不殺的絞令傳遍整個監區樓的。
可這個消息被春生泰知道了,反倒被這個野心家利用了起來。
當他現在知道吳廉,並不想殺光監區樓裏所有的囚徒後。
這給他準備使用道德綁架,勒索吳廉釋放他們出去的計劃增加了底氣。
“出發”,春生泰大手一揮!
浩浩蕩蕩,數萬人的隊伍分爲前、中、後三個方陣隊伍向監區外層鐵絲網前進。
最前面的是女性和一些老弱婦孺。
這些人是用來道德綁架吳廉不使用熱武器攻擊。
最後方的,是一些強奸犯流氓。
他們的作用是在關鍵的時候,從兩翼衝出,制造混亂,給吳廉施加壓力。
而隊伍中間,則是春生泰和他手底下最信任的團夥。
這些人既可以督戰前方的女性給自己做炮灰,擋子彈。
又可以在關鍵時刻慫恿後方的流氓無賴,分散開來,制造混亂。
而此刻,監區樓對面,站在鐵絲網後面,看到這一片景象的吳廉皺起了眉頭。
只見在他前方浩浩蕩蕩的人羣踩踏出的塵埃漲天。
看起來仿佛一片寬幾裏、長達百米的移動沙暴滾滾湧來...
“這些人瘋了嗎?他們難道不怕死?”
一旁的副監長胡泰看着這不可思議的畫面,長大的嘴巴似乎寫滿了難以置信。
另外一個大胡子看管也湊到吳廉跟前,向他問道:
“監長,準備開火嗎?我們的子彈對付他們綽綽有餘”
機槍的射程在上千米以上,眼前那些聚集起來的囚徒們,距離鐵絲網最近的不超過八百米了。
而且,她們還在徒步緩慢靠近着。
也就是說,現在開火只要一輪齊射,就能消滅至少20%的敵人。
吳廉雖然不知道,現在走出來的這些囚徒到底是不是在找死。
但至少明面上,自己這邊是站在武力上風的。
因此,他並不着急。
現在自己還有時間弄清楚,對方聚集起來到底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