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向晚安分了好幾天，再也沒說過出去之類的話，通過感應發現小紅帽正樂此不疲地玩着裝小羊羔喫人遊戲，挺好，容向晚冷漠地想，對小紅帽那種小蘿莉有興趣的，要麼是真敗類，要麼是真聖母，無論是哪一種，他都懶得去管。

人類清除計劃，帽帽有責。

“幾個了？”容向晚問。

容血很有耐心，“三百二十一個了，還有十三個，孟方海正在找他們，等他們人手聚集，便可以離開了。”

容血反手在他頭上摸了摸，沒什麼可留戀的，他要做的只是更加省時省力的一網打盡。

容血一早就有了打算，提前放出風聲，甚至在背後推波助瀾，他前腳走，那些人後腳到，中間隔着不少時間，一步步都是在往他留下的陷阱裏走。

“我都幫不到你，哥，我好沒用啊。”容向晚說，聲音裏只是單純的煩悶，並沒有延伸往下的懷疑怯懦。

容血掐了掐他氣鼓鼓的腮幫子，拽了拽，“有用。”

“什麼用？”容向晚好奇看他。

容血：“可以逗樂兒，讓我開心。”

容向晚：“......哇，我真有用呢。”

容向晚扭頭準備去牀上癱着，容血突然側頭咳嗽起來，“去，去給我倒杯水。”

容向晚飛快端了杯水過來，拍了拍他的背，“怎麼回事？哪裏不舒服嗎？”

“抱我。”容血抿了幾口，閉了閉眼睛，像是沒有力氣坐着了。

容向晚連忙抱他，“怎麼樣怎麼樣？哪裏不舒服？”

容血說：“看見我的小狗傷心，我不舒服。”

容向晚：“……”

又被耍了。

“你沒有養狗。”容向晚忿忿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沒狗了。”

“啊。”容血拖長音，不知是在表達疼痛還是在表示驚訝，反正語調很平。

容向晚吭了一聲，容血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他的下巴，湊上去在他被迫嘟起的脣上碰了碰，“好了好了，不氣，都衝我賣萌了。”

被迫賣萌的容向晚：“……”

好的，他無話可說。

容血站了起來，伸手拉容向晚，“你要知道，你不需要爲我背負什麼，這些負擔多一分，都是不應該的。”

容向晚皺眉，“我看到了，你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我是其中的一部分，你不可能完全把我撇開。”

“你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容血不否認，“但我護住你，這些東西，這些人，我只想在我手裏斬斷，他們沒什麼延續下去的必要了，你是我的未來，不需要回頭看。”

“……我覺得你在忽悠我。”容向晚說。

容血輕笑，“跟你可不用忽悠。”

“啊？”

容血吻了上去，深深地勾動容向晚的欲望，末了，他蹭着容向晚的脣珠，聲音輕緩，“好不好？”

容向晚迷迷瞪瞪地沒聽見他說什麼，以爲是自己沒聽清楚，但還是胡亂點頭，“好，好的。”

容血笑了起來。

容向晚回神，舌尖在虎牙上壓了壓，無奈地看着笑個不停的容血，“行吧，我是不用多費口舌去忽悠，美色就夠了。”

“也是費了一番的。”容血盯着他看，成功看着容向晚把自己憋成胡蘿卜精。

容向晚臉皮不薄，卻總被容血一本正經的逗弄亂了方寸，沒什麼其他原因，就是因爲他喜歡這人。

太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