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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

強迫自己無視了少年堅挺的欲念,柳禾學着南遺那羣姑娘的樣子巧笑嫣然,一個勁兒地灌着酒。

爲了讓他不至於醉成爛泥,每每倒酒時她也只添個底。

觥籌交錯間。

柳禾趁勢觀察着那個叫欒平昌的男人。

不知爲何,從他的第一眼直覺就告訴她——

此人一定有問題。

就這樣盯着看了半晌,柳禾總算逮到了不對勁。

酒過三巡,衆人都已有些醺然,一邊對着懷裏的姑娘們上下其手,一邊任由她們嬌笑着討賞。

坐在欒平昌懷裏的南遺也不例外。

眨眼的功夫,南遺手上就已抓了幾個珍貴古玩。

欒平昌見狀但笑不語,任由她索取。

可當南遺把手伸向他腰間懸着的玉佩時,男人卻忽然正色幾分,將那玉佩一把按住了。

“別的都好,唯有此物賞不得。”

欒平昌抬手輕撫她的面,語氣微斂。

“這東西於我要緊,對你們卻不值錢,”他邊說邊將女人的手拉遠了些,“爺今兒賞你更值錢的。”

借着方才的機會,柳禾也順勢朝那枚玉佩看了過去。

只這一打眼,竟讓她莫名覺得有些熟悉。

這玉佩上的紋路……

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

敏銳地覺察到了柳禾的目光,欒平昌瞬間警覺眯眼,反手將玉佩翻了個面。

這般好似心虛的動作越發讓她起了疑。

看來——

此物果然有問題。

“殿下身邊的美人……”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了她臉上,“似乎很喜歡看我。”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瞬間讓柳禾心口一緊。

不好……

方才她看得出神,再加上一門心思回想着在何處見過玉佩上的紋路,竟被他給看出了端倪。

情急之下,柳禾腦海中靈光一閃。

“正說呢,人家都有賞,奴家爲何沒有?”

少女回身摟住了長胥墨的脖頸,語氣嬌嗔中透着強烈的不悅。

“殿下好小氣,若是不舍得賞,奴家可就要去那位大人身邊討賞了……”

原來是看到他給旁人的賞賜,小肚子裏泛酸水了。

堂堂五殿下,竟頭一回被個姑娘說小氣,一時間惹得衆人哄堂大笑。

知道她在做戲,少年勾脣輕笑,張開手臂往後一靠。

“本皇子身上的值錢之物可真不少,今兒你能搜多少……”他笑得痞氣十足,“本皇子回頭拿十倍的數賞你。”

此話一出。

只見小人兒瞬間兩眼放光,將雪白的小爪子直直地伸進了他的寶藍色外衣裏。

“殿下可不許食言!”

迎着衆人的目光,少年抬手將她的小爪子一把按住,順着她往下演。

“怎麼,這下不說本皇子小氣了?”

柳禾陪着笑臉,捻着嗓子嬌滴滴地開口哄。

“殿下爲人慷慨,出手闊綽,誰敢說殿下小氣,奴家第一個不饒他……”

這般反應,又是惹得衆人笑聲不斷。

長胥墨原以爲,他們配合着演了半天,打消了欒平昌的疑心就可以翻篇了。

誰承想——

這死丫頭竟然來真的。

將他裏裏外外翻了個遍,不知往她自己懷裏揣了多少金貴配飾之後,她還不忘仰起小臉笑眯眯地提醒。

“十倍。”

長胥墨不自覺地擰起了眉。

這是做戲,還是真打算趁機搜刮他一番?

垂眸見這死丫頭眼裏明晃晃寫着“貪婪”兩個大字,長胥墨忍不住嘴角一抽。

壞了,說多了。

早知道不說十倍的。

不過……

她既趁人之危,他又爲何不可。

“既拿了本皇子的東西,”少年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今日是不是……該好好伺候伺候本皇子?”

柳禾一愣,面上不動聲色,伸進他裏衣的手卻在肉上狠命掐了一把。

“殿下說的是……”

長胥墨疼得一齜牙,卻還是強行忍住了。

兩人剛暗地裏鬧完,忽聽一聲絹帛撕裂的脆響傳來。

竟是一個男人已公然撕開了懷中美人的衣衫。

緊接着,所有人都開始蠢蠢欲動。

哪能想到他們所謂的癖好竟然是聚衆做這些事,柳禾一時看傻了眼。

怪不得長胥墨說什麼都不許她跟來。

喘息,糾纏。

瞬間在房間內起伏。

唯有長胥墨與柳禾兩個人還在尷尬地僵持。

“殿下……還等什麼?”

欒平昌若有所思地瞥了他們一眼,像是在等着看戲。

少年咬了咬牙,壯着膽子看向懷裏的人兒。

這種場合先前早已有過,他借着各種理由拒絕過多次,想來早已惹得欒平昌起疑。

若他今日再……

還沒等長胥墨糾結出個結果,脣角忽然被輕啄了一下。

少女巧笑嫣然,嬌若無骨。

“殿下……”

方才看那姓欒的眼裏盡是明晃晃的警覺,她也生怕長胥墨就此露了餡。

眼前人溫軟嬌俏,氤氳的眸光宛如盛情邀請。

就這樣,長胥墨鬼使神差地垂下了頭。

脣瓣相貼的觸感讓兩人都是一僵。

那是種青澀至極的曖昧,小心又試探,讓人僵硬的身軀之下血脈噴張。

柳禾不敢大意,隔着他的身子悄悄朝欒平昌看去。

果然見男人眼底的狐疑越發強烈。

也不怪他起疑,實在是長胥墨的吻技太爛了。

這小子連接吻都不會,就這緊貼着不敢動彈的架勢,任誰看都不像是個混跡風月場所該有之人的樣子。

不讓人覺得不對勁才怪。

柳禾心下暗嘆,抓着他的衣襟主動迎了上去。

少女用行動步步引導,幾番來回過後,少年也漸漸上了道,迎合着她的動作自然了許多。

一時間,畫面旖旎曖昧。

“原來殿下喜歡這樣……”

柳禾一邊用餘光觀察着欒平昌的反應,一邊相當自然地用纖指勾弄着少年的長發。

長胥墨喉結輕動,順勢將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緊緊摟住。

少年人本就輕狂易動火,哪能經得起她這般肆意撩撥,早已有些抑制不住。

“奴家有好東西要給殿下看,殿下……”

見時機正好,柳禾衝他一挑眉。

迎着她嬌媚又澄澈的眼神,長胥墨只覺得自己再多在此待上片刻,馬上就會喪失最後一點理智。

“……有什麼好東西非要單獨看?”少年嗓音低啞,情色深深,“大家都在此,你我離開怕是不妥。”

“不妨事。”

欒平昌的聲音緩緩傳來。

“今日難得五殿下興致高,不如咱們分開玩樂,盡興之後再說別的。”

此話一出。

兩人都默默松了口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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