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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也將這聲輕吟當做了事成的信號,窺洞那頭人影晃動,顯得有些雜亂。
“開始了開始了,快回去稟報欒大人……”
伴隨着一陣微弱的響動,窺洞的小口關了。
柳禾自是沒有意識到,還在做戲。
少女溫軟的脣流轉在裸露的肌膚間,撓得人打心底裏發癢。
長胥墨明知自己該提醒她,可到嘴邊的話卻被某種衝動生生遏制了回去。
若真能繼續下去……
他緊張又期待,不自覺地看着上方的俏臉出了神。
見這小子大半天只默默盯着自己不吭聲,柳禾動作一頓,狐疑地看了回去。
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跑神?
少女抬頭間,原本輾轉在他鎖骨肌膚上的親吻也瞬間消失。
長胥墨不情不願地皺緊了眉。
見他反應如此奇怪,柳禾忍不住輕聲試探。
“你……”
話音未落,竟是被他重重壓了回去。
已經嘗到了甜頭的少年不再無措,主動探尋着自己未曾感知過的一切。
酒醇混雜着清淺的薄荷香,絲絲縷縷鑽入鼻息。
伴隨着口液交織,融入身體。
長胥墨突如其來的強勢讓柳禾有些懵,回過神來的時候,竟已被他壓在了身下。
少年赤着上身,撐在她身側的兩條手臂白皙勁瘦,隱隱可見青色的血管。
溫度沸熱,欲念熾盛。
細細密密的吻沿着她的脖頸順勢而下,學着她方才的樣子在鎖骨處流連啃咬。
見他如此,柳禾忍不住暗暗忖度。
還在演……
看來是那羣家夥仍未離去。
她不得不順勢而爲,抬手圈住了少年的脖頸,隔着衣衫小心翼翼地迎合着。
直到他微微粗糲的手掌探進了裏衣,瞬間燙了她一哆嗦。
這小子怎麼……
少年輕吻着她的頸窩,低喘聲在此時顯得分外勾人。
“柳姐姐……”
因着做戲的緣故,他今日一直在被她竭力撩撥,實在是忍的太久了。
他本就是急性之人,跟大哥那般清風明月的寡欲性子不同,哪能受得了。
“柳姐姐,疼疼我吧……”
柳禾一愣,瞬間反應過來。
都換回原來的稱呼了,可見在外頭偷窺的那些人早不知離去多久了。
這小子居然也不提醒她一聲。
眼瞧着他得寸進尺還要繼續索吻,柳禾翻了個白眼,抬起一腳踹了過去。
“……啊!”
少年一時不察,竟被她給一腳踹翻。
警覺地四下打量一圈,見沒有任何異樣,柳禾迅速攏了攏被他扯散的衣衫。
“疼死了……”
求歡本就未能盡興,這會兒又見她滿臉嫌棄地瞪着自己,長胥墨委屈壞了。
“你踢我做什麼……”
少年眼珠漆黑,雙眸溼漉漉的模樣顯得有些可憐。
“不是讓我疼疼你嗎,”柳禾抱着胳膊打量他,不客氣道,“這下不就疼了?”
“不是這樣疼啊……”
長胥墨邊說邊湊了過來,嗓音微啞,還隱隱帶了些依賴的甜黏。
“就像方才那樣……那樣疼我。”
被迫回憶起了不久前的荒唐,柳禾一時耳根發燙,不自覺地錯開了視線。
無聲的拒絕瞬間讓少年垮下肩膀。
“毀了人家的清白,就當甩手掌櫃不管了啊?”他小聲嘟囔着,“你這人怎麼這樣……”
不知何故,柳禾總覺得他說話時都要哭了。
“毀了……清白?”
她毀誰的清白了?
見她難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少年脫口而出。
“你今日對我做的那些事,先前從未有人做過……怎麼就不算清白了?”
柳禾一哽。
這話說得言之鑿鑿,讓她便是想反駁也無計可施。
再加上這小子先前種種的確青澀的過分,顯然是沒有半點經驗,如此想來也沒什麼不對。
她無奈合眼,隨口詢問。
“那你想怎樣?”
話說出口的瞬間,柳禾自己也是一怔。
這語氣……
像極了睡完之後拍拍屁股走人的渣男。
偏生少年半點都沒着惱,乖乖湊過來趴在她身邊。
“你日後若跟了大哥,大哥便是你的,”他眸光晶亮,透着些憨態,“我是大哥的,所以我也是你的。”
“……”
好離譜的邏輯。
再加上這小子尾音上揚,一副興衝衝的開心勁兒,哪有半點被毀了“清白”的難過。
柳禾沒看他,語氣淡然。
“我若不答應呢?”
只見前一刻還帶着喜色的少年瞬間垮下肩膀,滿臉失落。
“這都不應啊……”
好狠心的女人。
“你若不應……”他遲疑了片刻,語氣忽然堅決幾分,“我就將你毀我清白之事告訴大哥,讓大哥替我做主。”
“你……”
柳禾又是一哽。
分明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糾纏,怎麼非得捅到他大哥面前?
……差點忘了。
這小子是個哥控,事事都要兄長做主。
只不過……
她實在沒辦法想象,若他在兄長面前添油加醋將此事胡說一通,長胥祈會作何反應。
到最後麻煩的只有她。
見她似有遲疑,顯然是態度松動,少年趁熱打鐵將人一把摟進懷裏。
“應我吧應我吧……柳姐姐……”
他又不求名分,只求自己能沾沾大哥的光,得到一個陪在她身邊的資格罷了。
少年手腳並用,將她緊緊纏住。
柳禾無奈,只好隨口岔開了話題。
“房內偷窺之人雖去了,難保不會有人在門外偷聽,現在還不能大意。”
見她忽然正經,長胥墨也不敢不聽。
“你松開我,下去晃牀。”
晃……牀?
少年愣了愣,轉瞬便了然。
是了。
先前欒平昌他們做那事的時候,除了女人似哭非哭的動靜,的確還有牀榻晃動的吱呀聲。
果然還是小柳想的周到。
只見長胥墨聽話地翻身躍下牀,卻在伸手欲推的瞬間身子一僵,滿臉狐疑地盯着她。
被他打量得不自在,柳禾忍不住詢問。
“……怎麼了?”
少年眯了眯眼,審視的目光直勾勾射向她的臉。
“你怎麼懂這些?”
他們二人年紀相仿,他對這些事尚且一知半解,她爲何如此精通?
回想起交纏做戲時她的熟稔,簡直襯得他……
無比愚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