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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爪魚”回頭狠狠地瞪了一眼二葫蘆。

不知爲何,二葫蘆竟然被那雙眼神嚇到了。

然後就呆呆的驚恐的看着他親自扛回來的人,“啪”一聲推開了王爺和王妃的用飯的房門。又將雙手背在身後,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二葫蘆由驚嚇到驚恐,瞪着雙眼看着他的背影,他仿佛已經預見到了,很快便要接受王爺雷霆萬鈞的憤怒了。

他抬腳想追上去,將人拉回來。可是這會兒的腳好像有千斤重,怎麼也提不起來。

等他好不容易能邁開步時,已經聽到王妃在和前面的人打招呼了:“先生是誰?怎麼會來到此處?”

“草民只是江湖一介普通的遊醫,只因剛才在早餐鋪多看了兩眼旁邊的俊公子,就被外面的小子給扛到這兒來了。”來人仿佛滿腹委屈的說道。

林會紀坐在旁邊,耳根子紅得有些不正常。正兀自低頭在生着悶氣。

來人來回掃了林會紀和西爾薇兩眼,好似再找一個在這裏能做得了主的人。

恰巧這時候,二葫蘆跟了上來。

他單膝跪地朝着林會紀抱拳領罪:“王爺,對不起,此人不懂禮數,衝撞了王爺,還望王爺恕罪。”

林會紀這會兒不想面對任何人,也不想開口說話。西爾薇知道他的心思,於是在旁邊替他解了圍:“老二,你來說說,這位先生剛才說的是怎麼回事?”

二葫蘆被這聲“老二”叫得有點懵,但在整個屋子裏能被叫做老二的,似乎也只有他了。於是趕忙自己認領了名字,轉身跪向西爾薇:“王妃,早上徐大人說想去這嶧城四處逛逛,於是我和三葫蘆,陪着他上了街。在一處早飯鋪子喫早飯的時候,這人跑上來直愣愣地盯着徐大人的衣角看了很久,又毫不客氣的上手翻看,徐大人惱怒之下,命令我將人拿下,送回別院。徐大人說,這或許是王爺和王妃正在找的人,他讓我送回別院後,先送到王爺和王妃這兒來......。”

西爾薇和林會紀在聽二葫蘆說,眼前的人盯着徐東遠的衣角,看了很久的時候,同時望向了對方,眼睛裏有希望的光芒開始閃爍。

西爾薇壓下心中的驚喜,對二葫蘆說道:“老二,你去廚房,準備點瓜果點心端過來。”

二葫蘆一臉的不可思議,王妃這是要招待這個人?

西爾薇衝着他安撫的點了點頭:“快去吧。”二葫蘆才轉身走了出去。

林會紀已經收拾好了情緒,“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李平湖。”

“擅長診治何種病症?”

李平湖理所當然地說道:“不擅長。”

林會紀眼眸眯了眯,難道真是一個走江湖行騙的遊醫?

西爾薇從旁接着問道:“擅長用藥?”

她曾經在徐彩名遊記中看到過,江湖遊醫分爲兩種,一種擅長治病;一種擅長用藥。

治病的人一般不僅會診斷,也懂用藥,但用藥的人卻不一定是爲了治病,也有可能是爲了害人。

李平湖還是那副模樣:“略懂一些。”

西爾薇眼神豁然一亮,看向林會紀,這不就是他們正在苦苦尋找的,既懂藥理,又在江湖行走。通曉江湖事的遊醫!

林會紀衝着西爾薇微微點了點頭,接着問道:“爲什麼抓着別人的衣角看?”

李平湖:“那花很別致。”

西爾薇和林會紀的心頭同時一震,他說的是徐東遠衣袍腳上的那朵冰凌花?很別致?!

林會紀:“不管如何別致,光天化日之下,不僅盯着別人的衣裳看,還上手,似乎並非君子所爲。”

西爾薇佯裝好奇:“那花就算別致些,也不至於讓先生如此控制不住,當街就上手吧?”

李平湖:“光天化日之下,難道我還能對他做什麼?我只不過是單純欣賞一下那朵花而已。”

林會紀:“什麼花?你爲什麼覺得它很別致?”

李平湖嘆口氣:“我說你們這些小娃娃,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衣服上那朵花,我師傅管它叫做地獄之花,不僅見過的人少,見過還活着的人就更少了。我們都嫌他晦氣,那位公子竟然將此花繡到衣服上,那不是公然向世界表示,他與惡魔爲伍嗎?”

西爾薇被這個說辭搞糊塗了,呂姨肯定不會害自己的丈夫和兒子,他竟然將這花繡到徐大人和徐東遠的身上,肯定就並不知道這花還有這層意思。

那這個先生爲什麼又說冰凌花是地獄之花?是惡魔的象徵呢?

林會紀不關心他們怎麼看冰凌花,他只想知道在哪裏能找到冰凌花。

“爲什麼見過的人少,見過的還活着的人更少?”林會紀的聲音帶着絲絲壓迫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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