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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忍着笑意,對狗皇帝說:

“沒什麼沒什麼,臣妾就是看......白公公今天穿的衣服很適合他。”

我用餘光看到白子宴在狗皇帝身後翻了個白眼。

皇帝皺着眉頭,一臉不耐煩:

“太醫過來報,稱皇後病了,朕看皇後倒是好得很。”

我心裏只想着班主任當太監的事,沒有仔細聽皇帝的話,一不留神隨口應付道:

“是是是,託陛下的福。”

此話一出,屋內的氣氛都變了,雙雙慌慌張張地從我身後鑽出來,衝着狗皇帝跪下來,對狗皇帝說道:

“陛下恕罪,娘娘不勝酒力,胡言亂語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是看着雙雙代我下跪,我的心裏很不是滋味,再抬頭看狗皇帝,卻一點不覺得他帥了,只覺得面目可憎。

你不愛看見我,我還不愛看見你呢,我想起來原主的記憶中,每次皇帝歇息在關雎宮,都把原主趕去偏殿睡,現在換成姑奶奶我了,不用你趕,我自己去!

我用盡量心平氣和的語氣對皇帝說:

“陛下乏了吧,臣妾也乏了,先告退了,陛下早些歇息吧。”

皇帝的臉上略過了一絲不快,也算不上掠過,從進殿到現在,皇帝就一直板着狗臉。

他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頓了頓才說道:

“這是皇後的宮裏,皇後去哪啊?”

天下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我抑制住心中的怒火,說道:

“臣妾去偏殿歇息。”

狗皇帝道:

“不用了,皇後今夜在寢殿中打地鋪就好,總讓人見到皇後與朕總是分房而眠不好。”

我一聽他這話立馬急了,再也顧不上其他了,我幾乎是發出了尖銳地爆鳴聲:

“陛下這是何苦呢?陛下看見臣妾就不舒坦,臣妾躲陛下遠遠的,不是挺好的嗎?”

皇帝一看到我居然頂撞他,氣不打一處來,清秀的臉上竟一下青一下紫,他拍案而起,怒道:

“皇後當朕願意來嗎?”

“所以臣妾跟陛下稱病了呀,陛下不來不就成了?”我也不甘示弱。

雙雙跪在地上,轉過身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姚潔璐也偷偷在我身後拽我的衣角,示意我別說了。

皇帝氣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可能是從來沒有見過有後妃敢這麼跟他說話,沒關系,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最好給你氣駕崩,我直接美美當太後。

皇帝被我噎的一時說不出來話,良久,才開口道:

“只要皇後沒薨,朕就得遵守老祖宗定的規矩。”

轟?轟是什麼意思?我沒聽懂,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我直接懟了回去:

“那臣妾去偏殿睡。”

“滾!”狗皇帝拿起我桌子上的酒杯就扔到了我腳邊,可惜我的八寶琉璃杯,被他砸的稀巴爛。

滾就滾,我板着臉,微微下蹲給狗皇帝行了個禮:

“臣妾告退了奧。”

說完,我就帶着姚潔璐和雙雙走出了大殿。

我倚在偏殿的門框上,看着小宮女給我整理偏殿的牀榻,這偏殿雖然沒有正殿豪華,但是無所謂,我在哪睡覺都能睡得香。

不過被狗皇帝這麼一折騰,我現在竟是睡意全無,我問雙雙:

“現在什麼時辰了?”

雙雙道:

“回娘娘,酉時。”

姚潔璐在我耳邊小聲補充道:

“就是下午六點多。”

啊?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啊,六點多睡覺也太早了。

於是,在牀鋪好以後,我打發雙雙:

“你回去歇息吧,今夜讓潔璐一個人守夜就行,乍一換地方本宮害怕睡不熟,殿裏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雙雙對我這個說法並沒有起疑心,行禮後便退下了,偏殿裏只剩下了我和姚潔璐。

見房間裏沒有別人了,姚潔璐不停地拍自己胸口,對我說道:

“剛剛嚇死我了,你說你也是,皇帝本來就不喜歡你,你幹嘛不討好討好他,還跟他吵起來。”

“他讓老娘給他打地鋪你沒聽到嗎,太荒謬了。”一提這個我就來氣,

姚潔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

“你傻啊,你半夜說你冷,鑽他被窩裏不就行了,多好的一個機會啊。”

我聽得齜牙咧嘴,一臉鄙夷地看着姚潔璐,說道:

“咦——你電視劇看多了吧,太惡心了,要去你去,我不去。”

姚潔璐推了我一把,沒好氣地說:

“我好心給你出主意,你還笑話我。”

我側臥在牀上,對姚潔璐說:

“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皇帝不待見我,嬪妃們也不愛搭理我,我可以每天過着無人打擾的日子,這不好嗎?這不純純社恐人的天堂嘛。”

姚潔璐剛要開就反駁,但轉念一想,又覺得我說的也有道理,默默地點了點頭。

我剛要開口繼續說話,就看到偏殿門口閃過一個人影。

霎時間,我冷汗都流下來了,難道是有人聽到了我和姚潔璐說話?雖然我不怕狗皇帝,但是背地裏說他壞話的這種事要是傳到了狗皇帝耳朵裏,也是一件我沒理的事。

沒有時間胡思亂想,我急忙開口詢問:

“誰在外面?”

我這一問,黑影停在了門口,過了一會,他推開了門,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屋裏,又把門輕輕地關上了,像是怕有人跟着他似的。

我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我那變成了太監的班主任白子宴。

我和姚潔璐看清來人後,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現在狗皇帝不在,可以痛痛快快地嘲笑白子宴了。

我笑得直岔氣,捂着肚子詢問白子宴:

“白公公,有何貴幹呢?”

白子宴可沒有我們這麼好的心情,他板着臉,手上還拿着大公公才能拿的拂塵,上下左右地把我和姚潔璐打量了一遍。

嘲笑歸嘲笑,姚潔璐還是起身給白子宴搬了一個繡墩,讓白子宴坐着說。

白子宴也沒客氣,不僅坐下了,還翹起了二郎腿,又換上了班主任的神態,對我和姚潔璐說:

“我來找你們,是想和你們統計一下,咱們班的同學們,分別都穿越成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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