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無聊誒!”沈星阮覺得這方面,她沒辦法和這個傅辰溝通。
畢竟這男人連一只狗的醋都要喫。
她只能默默的轉移話題,“對於接管營地,你有什麼看法?”
“那你呢?”傅辰側過身,把問題再次拋給了身邊的女人。
“我很想試試看。”沈星阮見傅辰總算對她的話題有點興趣了,又抱着男人的手臂道:“而且,我有一個更遠大的想法。”
傅辰靜靜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只見她漂亮的狐狸眸此刻神採奕奕,似乎對於永陵營地真的有些興趣,他不禁也來了興致,“說說看。”
“我想讓帝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沈星阮抬着眸子,認真的看着男人說道。
傅辰眉心皺了下,等着女人接下去的話,然而等了半天,女人也沒開口,只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眉尾微挑,“沒了?”
男人的態度,讓沈星阮疑惑,什麼意思?她沒說清楚嗎?
她遲疑的昂了昂腦袋,“沒了啊!”
又想了想,繼續開口,“還有的,我想讓帝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我要做城主!”
聽見沈星阮說沒了,傅辰嘴角勾了勾,這理想果然挺遠大的。
下一秒見她又開口說還有話,聽見她一本正經說想做城主,他脣角忍不住上揚,本以爲她要說一些建設性話語,卻只是這麼簡單的兩句話。
見她這麼認真,他自然不能打擊她的積極性。
接管營地就相當於要接管這羣人的衣食住行,還要確保他們的生命安全,責任重大。
相對而言,也還是有不少優點,衆人拾柴火焰高,人多了,很多小事便可以不必親力親爲。
還可以培養屬於自己的勢力,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遭受祁任算計的時候,她身邊就那麼幾個人。
“你這個目標不錯,那對於接管營地和重建帝都,你打算做些什麼?”
“做些什麼?”沈星阮將傅辰的話重復一遍。
認真地思索了一下,才徐徐開口,“我得先制定一個計劃表,再……”
說到這個,沈星阮朝男人伸手,“給我個筆記本,我要做個簡單的計劃表。”
傅辰對於沈星阮想一出是一出有些無奈,他從空間取出一個本子塞到她手中,“不嫌累?”
“勇敢牛牛不怕困難!”沈星阮接過筆記本,移來一張小矮凳,在茶幾上開始認真的寫粗略的計劃表。
傅辰靠在沙發上盯着沈星阮的背影,莫名覺得心安。
抬手看了眼腕表,晚上九點多。
他眯着眼睛閉目養神,沒一會竟然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晃了晃他的手臂,耳邊傳來沈星阮輕柔的聲音,“傅辰,怎麼睡着了?
快醒醒,去房間睡吧!”
他睜開眼睛,便對上了沈星阮有些疲倦的眼神。
“幾點了?”
沈星阮打了個哈欠,從矮凳上起來,“十點多,我去洗澡了!”
“嗯,去吧!”傅辰從沙發坐起來,從茶幾上拿過筆記本,嘴角微抬。
字跡清秀、工整,條理也還算清楚。
看了眼茶幾上的筆,他也坐到了沈星阮剛剛的矮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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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陸雲深洗完澡赤裸着上半身出來,又去客廳提着醫藥箱進來。
見江澤仍在窗戶邊站着,也不知道外面黑漆漆的,有什麼好看的。
他將醫藥箱放在小圓桌上,故意清了清嗓子,“江澤,你過來幫我傷口消一下毒吧,我夠不着。”
江澤環胸立在窗邊思考,聽到陸雲深的聲音,轉過身朝他看去。
卻見他下半身灰色睡褲,上半身裸着,站着圓桌前,狐狸眼亮閃閃的盯着他。
這模樣就像一只等待主人寵愛的小奶狗。
他最怕的就是陸雲深用這樣的眼神看着他。
他越是心思單純,越顯得他內心陰暗,人面獸心。
陸雲深見江澤不說話,以爲他不願意,又道:“就後臂膀這裏,其他地方,我自己弄。”
江澤壓了壓心裏的煩悶,緩步走過去,從陸雲深手中接過碘伏棉籤。
卻見陸雲深本來有些緊張的表情,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這表情就像小孩得到了想要的糖果一般。
他答應幫他處理一下傷口而已,就這麼高興?
折了棉籤頭,棕黃色的藥水往另一個棉籤頭聚集,很快白色的棉籤頭被染成了棕黃色。
他拿着棉籤往左臂膀上的抓痕擦去,另一只手下意識握住了他的手臂。
溫熱的觸感讓他心裏一緊,他快速將棉籤在傷口處按壓,將棉籤扔進了垃圾桶。
江澤的狀態其實是有些慌亂的,然而陸雲深只以爲江澤有心事,根本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
見他真的就給他擦一個傷口,只能默默地自己處理其他傷口。
明明傷口已經結痂了,他每擦一個傷口,還有用嘴吹一吹,搞的好像還很痛一樣。
聽着聲響,一旁的江澤皺眉,餘光掃了陸雲深一樣,見他依然在對着傷口呼氣,不由疑惑,有這麼痛嗎?
擦好藥,陸雲深又拿了一張大號創口貼伸到江澤面前,“幫我貼一下。”
順便將自己的傷口送到他面前。
江澤狐疑地看着寬幾毫米的紅條條,而且還結痂了,擦點碘伏也不至於這麼痛吧?
抬眸瞥了眼陸雲深的表情,只見他眉心皺成一團,一副經歷苦難的模樣。
他有些好笑地快速將創口貼貼好,又朝他伸手,“再拿一張。”
“啊?好。”陸雲深愣了一秒,反應過來,忙從醫藥箱又拿了一張創口貼遞過去。
見江澤細心幫他貼創口貼,他心裏就莫名的高興。
處理好傷口,陸雲深就裸着上身趴在沙發上喫零食,拿江澤的手機玩泡泡龍。
江澤看不下去,將灰色的睡衣扔了過去,“穿上。”
陸雲深正玩的起勁,突然睡衣從天而降,他將衣服拿開,“不穿,又不冷。”
“……”江澤微瞪了他一眼,“不穿就滾出去。”
聞言,陸雲深噌的坐了起來,飛速將衣服穿上,笑着討好的看向江澤,“我穿。”
玩了一會,陸雲深覺得無趣,便熄了燈上牀睡覺。
他睡眠質量好,不出五分鍾,就睡着了。
耳邊傳來沉穩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