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都不說話?”蔄白榆回過神就聽到小話嘮在問自己。
“哎,太無聊了,你現在還說不了話,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玩。”小話嘮聲音低落。
蔄白榆在他的喋喋不休中又睡了過去。
緣靈長老看向不遠處在練功的內門弟子,緩緩嘆了一口氣。
“師父……”林青山準備說些什麼被緣靈長老抬手阻止了。
“少微回來了讓他來見我。”
林青山微微拱手表示知道了。
蔄白榆養了三個多月,身上的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除了眼睛還是看不見,現在他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男孩最近,在他耳邊嘮叨的多了,蔄白榆每每夜裏都會做夢。
夢中他將小男孩所說的事情又經歷了一遍,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他沒有說的細節。
頻繁的做夢也讓蔄白榆對這個世界的依戀越來越深,甚至對原身的父親產生了恨意。
來這裏三個月蔄白榆也認命了,不就是換個時空生活嘛,真假又有什麼問題嗎?
就是不知道自己在原本的世界怎樣了。
這裏和遊戲裏的設定是一樣的,老套路整個世界被分爲三界。
人界、魔界、仙界。
所謂的仙界也是大家口口相傳的結果,從來沒人看見過,也沒有見識過有人真的成仙了。
至於魔界,大家通常將修習法術卻做些邪魔歪道的人以及動植物修煉成精成魔的都稱之爲魔界之人。
而遊戲世界裏所有人都追崇修習仙術,就像他原來的世界對高考的執着一樣。
當然這裏沒有像他所在的世界遍地大學生,每座城市都有大學。
這裏只有五大仙門——衍元山、泣靈玄門、靈劍峯、練爐宗以及陽風道。
蔄白榆所在的地方就是衍元山。
和其他仙門不同,衍元山門派衆多,上至劍修下至藥修什麼都有。
沒有其他仙門教得精但又有不少出彩的弟子。
現在其他仙門也學的有模有樣的,也在擴展他們的業務。
目前各世家還是把衍元山放在送自家孩子去鍍金的首位,哪怕這是一個外門弟子也是好的。
這和林逸禾給他看的差不多,當時蔄白榆感覺立意有些問題,提不起他的興趣。
‘蔄白榆’就是這樣被送上來的。
他在這裏叫作蔄祈,字白榆。在夢裏這個名字還是他外祖取的。
蔄白榆在這裏的三個月過的很開心,之前對工作的壓抑和對世界的無趣都慢慢的消散。
而他現在就在藥山峯修養,是被一個叫君少微的人救回來的,聽說是凌霄峯的得意弟子。
凌霄峯還有一個分峯,就是凌長峯,裏面多是世家子弟,有實力的都進了凌霄峯。
蔄白榆來這裏怎麼久也沒有見過‘自己’的‘救命恩人’。
聽林小米說,今天君少微會回來,而且會來這邊。
哦,林小米就是那個話癆小男孩。
藥山峯的弟子都姓林,都是孤兒被峯裏的長老帶回來養的。
世家子弟對藥不感興趣所以藥山峯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沒有那麼多的世家攀比。
藥山峯的弟子都沒有‘字’,因爲他們師傅就是個取名廢,想當初大師兄還小,他發現同齡人都有字,讓師傅也給取一個,師傅被纏煩了,給取了個‘綠水’被嘲笑了好久。
從那以後他們不執着於‘字’了,不能爲難師傅,也不要爲難自己。
“你快點啊,白榆師兄,一會兒就堵不到少微師兄了。”
蔄.瞎.白榆被林小米拖着走,“堵他幹嘛?”
“你不是當面感謝他嗎?”
“不必急於一時,我們正常的去……”
“你忘記了?”林小米詫異的回頭看向他,突然又想通了。
“也對,你眼裏只有幻晴師姐。”
林小米口中的幻晴師姐,全名賀幻晴,就是凌長峯的那個小師妹。
“沒有。”蔄白榆滿頭黑線。
最近這段時間除了一些日常的事情,林小米嘴裏就沒有落下過這個名字。
蔄白榆從未見過這位師妹,林小米這樣一直提起很不好。
尤其是對女孩兒來說是一種困擾。
蔄白榆跟林小米說過很多次,現在林小米已經改善很多了。
只不過有時還是會無意提起。
“我……對不起師兄我給忘記了。”
林小米聽到蔄白榆的嘆息聲,才意識到自己又說了什麼。
“沒事,下回別提了,對你幻晴師姐名聲不好。”
林小米點點頭,帶着蔄白榆擠進人羣中。
“小米,你這是幹嘛?”
“哎喲!”林小米仗着年紀小,橫衝直撞的,“小米呀。”
“師兄們借過借過。”
不遠處一位身形健碩,面容略顯剛毅的女性,面色不虞的看向蔄白榆他們倆所在的方向。
她膚色偏深,仿佛經年累月沐浴在陽光下,透着一種健康而深邃的黑。
眉宇間自然流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氣勢,眼角微微上揚,即便是隨意一瞥,也仿佛帶着幾分審視與威嚴。
突然劇烈起伏的胸膛,彰顯出她此刻的怒氣。
“林……”
“月霜,不必如此的苛責。”林青山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後。
林月霜朝着林青山拱拱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是,大師兄。”
突然人羣中熱鬧起來,大家七嘴八舌的在說些什麼。
蔄白榆因爲眼睛看不見,所以聽力格外的靈敏。
“快看快看,少微回來了,我的小寶貝有救了。”
“你那頭死豬還沒死啊?”
“去去去,我用靈丹妙藥吊着的,怎麼會死?那可是我的靈寵。”
“也不知道少微有沒有找到仙藤草。”
……
“師兄,師姐你們的東西都已經送去後殿了,敘舊的事,一會兒再說。”
蔄白榆聽到一少年的聲音,聲音溫柔中還帶着一股親切勁兒。
“這是君少微?”蔄白榆拉了拉旁邊人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