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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被這聲響吸引,而沈風的瞳孔卻是微微緊縮。

外面很快便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抵達此處時,還未見人,一枚飛鏢就從外飛了進來。

它擦着沈風的發絲而過,徑直沒入他身旁侍衛的脖頸裏,血濺在他的側臉。

有人一腳踹開了門,爲首的赫然是季初禾,她帶着一羣士兵將這個地方團團包圍了起來。

而大批士兵的湧入很快便將戰局徹底顛覆,所有沈家的手下都被制服,包括已經不能動的沈風。

季初禾將安漾一把拉起,小姑娘身上的血痕觸目驚心,看得她一陣心疼。

“你說說你,非要當什麼誘餌,將銀針藏在指尖就罷了,還弄了一身傷。”

安漾咧開嘴笑了笑,高興地撲進了季初禾的懷裏。

動作幅度僅僅是大了一些,就牽扯到傷口,痛得她立刻淚眼汪汪的。

“別說我了嘛師父,可痛了。”

安漾撇了撇嘴,那副樣子讓季初禾的心軟了又軟,最終還是沒舍得再說什麼。

她轉頭看向旁邊的沈風。

對方一點也動不了,只有目光輕輕落在她身上,似乎正在思索着什麼。

季初禾一眼便猜出了他的想法。

“別想了,那個人也跑不掉。”

言罷,她揮了揮手,讓那些士兵將眼前的所有人押走。

而另一邊,秦擎也帶了一隊人闖進了劉慶的屋子裏。

在淨靈堡壘中,這人主要負責所有防御工事,是所有人都要尊稱一聲劉大人的存在。

看到這麼多人闖進來,他見大事不妙,馬上就要翻窗跑出去,卻被秦擎的封靈鎖纏住,一張臉直接磕在了窗子上。

“哼,還想跑?”

秦擎冷哼了一聲,上前將他提了起來。

劉慶的一顆門牙都磕了下來,此刻嘴上鮮血淋漓,看向秦擎的目光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他開口,似乎有些疑惑。

“就那麼發現的唄,不過往你這透了些消息,就趕忙往套上鑽,不抓你抓誰啊?”

秦擎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隨即便叫人來控制住了他。

“帶走。”

季初禾和秦擎很快便匯合到一處,那地方是淨靈堡壘新建的監牢。

原本那個地牢還不知道被他們做了多少手腳,實在是不敢再用了。

而等在那裏的,正是淨靈堡壘的堡主,孫自朋。

秦擎上前行禮,卻被他扶了起來。

“哪能受您的禮啊,若不是您,恐怕我還被他們蒙在鼓裏呢。”

孫自朋笑了笑,一副後怕的樣子。

“這也不是我的功勞,不過是門下弟子發現了些端倪,我這才幫忙調查一二罷了。”秦擎謙虛道。

“唉,總歸是我管理不周。”

孫自朋嘆了口氣,也沒再猶豫,讓開路讓那些士兵將人全部押了進去。

而這一次也稱得上是把沈家在淨靈堡壘的勢力一並抓獲。

季初禾與安漾進了監牢,而秦擎和孫自朋則在外面攀談着什麼。

作爲這次行動的最大功臣,她們兩個自然也就順勢成了審問人員。

季初禾掏出了從地牢裏撿回來的鞭子,將劉慶抓了出來,然後狠狠一鞭子抽了上去,監牢中頓時響起慘叫聲。

“說說,到底誰派你來的,結界破損的事是不是也有你的功勞?”

她作爲殺手,最明白的便是一個人的脆弱之處,不過幾鞭子下去,劉慶就慘白着一張臉開始求饒,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一股腦捅了出來。

劉慶很快便承認是自己將結界破壞,引墮靈進入堡壘,只是對派他來的人,卻一直三緘其口,避而不談。

鞭子將他抽的鮮血淋漓,他慘白着一張臉,慘叫聲不絕。

哪怕這樣最後也就只說是沈風沈川吩咐的,這讓季初禾都忍不住詫異了幾分。

這沈家的嘴,當真是嚴的很。

沒辦法,她只能變着法用刑具,到了最後給劉慶折磨的奄奄一息,還是什麼都沒說,眼看着人快死了,安漾連忙在旁邊給他續命。

而此刻已然過了一夜,沈風體內麻痹的毒性已然消失,沈川也已悠悠轉醒,看向地上要死不活的劉慶,兩人的眼中晦暗不明。

“終是棋差一招。”

沈風淡淡說着。

“差什麼差,明明是他們陰險。”

沈川則恨恨罵道。

如今的他們七日訓練沒搞黃,匕首匕首沒找到,輸的徹底。

“你覺得劉慶還有必要救嗎?”

良久,沈風才悠悠問道。

“有什麼必要,他被發現了,人軟弱又沒實力,對父親不會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沈川搖搖頭,眼神中有些不屑。

“況且,他本來就什麼都不會說。”

“嗯,有理。”

沈風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弟弟的說法。

他們兩人的年歲較小,又是家中天賦最高的,對沈肅來說利用價值很高,算得上是有些潛力。

這次行動,沈肅自然是給了他們保命的東西,能讓他們順利離開這裏。

之前被關在地牢時,他們剛開始是覺得自己完全能夠洗清嫌疑,後面則是聽說安家人在此,還帶着空間匕首,於是留下來將功贖罪罷了。

但如今,終是一件事都沒做成。

“這次回去,母親又要受刑了。”

一顆珠子悄然出現在沈風的手中,他眼中的情緒有些復雜。

聽到此話,沈川愣了愣,到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有些發狠。

“受就受,她既然想讓我們死,那我們還在乎她做什麼。”

沈風這次沒有再爲母親開脫,沉默了許久,最終輕輕嗯了一聲,捏碎了珠子。

沈川緊隨其後。

兩人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原地,等季初禾發現時,兩人已然徹底消失不見。

季初禾看着空蕩蕩的牢房,表情凝重了起來,迅速讓安漾出去稟告秦擎。

但一切,卻早已成定局。

劉慶身上的傷已好了大半,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了那間空蕩蕩的牢房。

隨後,他仿佛明白了什麼,整個人似崩潰般又哭又笑起來。

“好啊,好啊,他們身上是有保命的東西是吧,我是沒有用了,所以活該被拋棄嗎?哈哈哈哈哈哈……”

他瘋瘋癲癲了很久,聽得季初禾都有些不耐煩了,她伸手揪住了劉慶的衣領。

“既然你主子都拋棄你了,那你還什麼都不說?你現在告訴我,我立刻帶人給你報復回去。”

劉慶聞言,似乎覺得有幾分道理,他盯着季初禾的眼睛,沉默了片刻,隨即便一字一句地道出了真相。

“我主子是氵……”

話沒說完,劉慶的身體瞬間膨脹,隨即爆炸碎裂開來,碎肉和血跡濺滿整個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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