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浸在‘我可是大清最偉岸的男人我居然被綠了’的痛苦裏無法自拔。
海蘭看皇上轉移了陣勢,心裏稍安。只要自己這件大事蓋過去。剩下的就不要緊了。
阿箬是死了的人,從前罰過了。白蕊姬的胎也是折騰了好幾回,皇上早累了。海蘭看得分明,只有安吉大師這件事才是皇上的重心所在。
只要自己站出來吸引注意力,姐姐定然安然無恙。
姐姐啊,我只能再幫你這一次了。海蘭的嘴角淺笑,只要姐姐安全就夠了,她心滿意足。
就是這一抹笑,直接勾起了金玉妍的念頭。她就是在坐等這一刻。
只見貞淑緩緩拿出一個布偶。“這樣東西,愉嬪還認得嗎?”
“這是何物?”皇上警惕的問道。
夠了!我說真夠了!這一天審了多少個了!後宮跟葫蘆娃救爺爺似的,提溜算卦一大串拖泥帶水就出來了,好像拔紅薯一樣,一拔一大堆。
每次一審出來一堆。
“回皇上,此物乃是二阿哥生前之物。”貞淑說完麻溜的跪下去,她知道皇上的震怒傷不起。
你永遠無法想象一個被綠的男人有多麼痛苦,還是一綠綠兩個。正常的皇上玉氏還能拿捏一下,狂暴版萬一真給賜死了那真是追悔莫及。
羊肉串還在路上呢,沒人保的了自己。
貞淑跪的那叫一個絲滑,說話也是幹脆利落,口齒清晰,保證每個字都能進皇上耳根子。
“二阿哥身帶喘症,最忌諱蘆花等物,引發哮喘。可這布偶裏卻夾雜了大量的蘆花。皇上不妨拿起愉嬪的帕子,請來針織房精通的繡娘對一對針腳。”
她可不敢直說了,老登你自己查吧。貞淑真是雙膝烏龜挪,偷偷摸摸躲進人羣裏。
哎~大隱隱於市。反正皇上要氣別的了。
生過別人的氣,就不能生我的了哦~
......
進忠拿起布偶遞給皇上,進保貓腰已經出去找人了。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不要濺我一臉血啊!
海蘭一歪身子直接栽倒,心裏掀起千層波浪,瘋狂籌謀。
進保畏畏縮縮帶進來一個繡娘,繡娘不明所以。
繡娘對比了針腳,給出了一致的結論。
海蘭已經像滾刀肉一般,無所畏懼。反正頂了私通是死罪。加上這個又何妨。
沒想到金玉妍不依不饒,又讓人帶上來一個嬤嬤。
皇上眼熟這個嬤嬤伺候過永琮。嬤嬤顫顫巍巍的跪下。
“七阿哥曾經丟了一個衣褓,沒兩日又找着了。當時針腳松懈了兩處。老奴見狀就拆開了。不曾想裏頭多出一塊衣角。就命人送去漿洗。沒想到沒兩日七阿哥就高燒不止。最後......最後薨了。”
金玉妍嬌聲說道。“玫嬪在茉心臨死前見過她,你看看這衣角熟不熟悉。”白蕊姬震驚的上前,她雙手拿起看了一眼。
她蒼白的臉色給了皇上回答。
“管理七阿哥衣被的宮女叫葉巧,說來也巧了。那時候七阿哥房裏的一等宮女腹瀉,臨時提了她上去。不成想出了這事。
後面她也稀裏糊塗的死在了痘疫裏。只是臣妾查明,這葉巧乃是愉嬪身邊宮女,葉心的遠親。她死了以後家裏得了一大筆銀子,家裏人幹脆回了老家。”
金玉妍還要繼續說,皇上直接將海蘭掀翻在地。“你個毒婦!居然害了朕兩個嫡子。”
海蘭從嘴角流出一絲鮮血。“因爲我恨你,我討厭你。你強迫我,又把我丟在一旁。在府裏遭人恥笑。我就是要你痛苦!”
“我看你受的挺好,不還生了個兒子。”美滋滋的就侍寢了,眼線一飛誰也不認。金玉妍小聲蛐蛐,直接接收到了皇上的死亡注視,她馬上閉嘴。
皇上上去就是狠狠兩腳,直接踢在海蘭胸口。海蘭‘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你恨朕!爲什麼不害朕!去害兩個無辜的孩子!”皇上怒目圓睜,憤怒到了極致。
“孝賢皇後曾在御花園罰跪於我,不過是一報還一報。她活該!”海蘭嗤笑着,難掩恨意。
“孝賢皇後當年罰你,是因你冷情冷肺。皇子生病你卻在御花園與宮女玩耍戲箏,你是罪有應得。”魏嬿婉站出來說話。
衆人回眸看去,只見魏嬿婉的衣襟灑盡了眼淚。
“皇上,孝賢皇後因爲痛失皇子飽受打擊,這才一命去了,臣妾求皇上查明真相!以慰告二阿哥和七阿哥的英靈安寧。”魏嬿婉馬上跪下。
“孝賢皇後生平嫺靜恭正,是性情寬和之人。不喜濫用刑罰。即便愉嬪犯錯也不過是小懲一番。不足以讓愉嬪暗恨多年。
臣妾以爲,一定有別的原因。
況且,低位嬪妃何來勇氣膽敢謀害皇後所出的嫡子。這背後定然有人指使。”
她和金玉妍對視一眼,這個布偶移交自然不言而喻。事實上從拿到這個東西起,她就謀劃了一個更好的計劃。甚至或許,可能直接秒殺如懿。
比她預想的還要快。
金玉妍隨即跪下。“皇上。令嬪所言極是啊。愉嬪若是僅憑自己,如何能謀害兩個嫡子。況且多年以來一直無人察覺。這背後不簡單。孝賢皇後生前因此事垂傷,才熬不住薨世而去。求皇上爲孝賢皇後思慮,徹查此事。”
這話直接讓皇上冷了臉色。
皇上審着審着開始懷疑人生,幾乎暈厥。他的嫡子,他的愛妻!他的深情人設!
他看向如懿,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恨不得把如懿射死在這裏,證明他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
雖然金玉妍字字句句都在指向海蘭,可他又不傻。海蘭一個繡娘出身,謀害琅嬅對她有什麼好處?宮裏誰不知道她對如懿馬首是瞻。
真相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