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俯身,身體前傾,仿佛離弦之箭一般,下一刻便如鬼魅般出現在了無憂身後。
土元素的力量在歡躍,而火元素的力量則正在四周蔓延開來,熊熊燃燒的火焰似乎要將一切吞噬。
突然,一面巨大的土牆以極快的速度生長起來,擋住了她的去路。然而,她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毫不猶豫地揮出一刀,狠狠地打在了牆上。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土牆瞬間碎裂成無數塊,但就在土牆碎裂的那一刻,一股熾熱的火焰噴湧而出,如同火山噴發一般,向她席卷而來。
面對如此兇猛的火焰,她並沒有選擇躲避,而是直接迎着火焰衝了上去。下一刻,一股皮膚被烤焦的刺鼻味道彌漫開來,甚至還夾雜着一股蟲子被燒焦的味道。
然而,她卻毫不在意這些,手中的刀如同閃電般劈砍向前,硬生生地劈開了眼前的火焰。
但是,當火焰散去後,她卻愣住了。
眼前空無一物,原本應該站在那裏的無憂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無憂在她打上土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如果她連斷胳膊斷腿都不怕,那又怎麼會害怕隱藏在土牆後面的火焰呢?
於是,無憂趁着土牆被打碎時揚起的滾滾濃煙,迅速遠離了那個地方,讓她撲了個空。突然之間,一聲尖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無憂緊緊地盯着眼前的敵人,“趁她病要她命。”她在空中沒有任何借力點,無法躲避攻擊,只是用呆滯的眼神看着無憂。
只見無憂運用火元素之力,瞬間召喚出一把熊熊燃燒的長槍。槍身周圍環繞着淡淡的火光,散發出熾熱的氣息。
緊接着,無憂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火槍用力一擲,朝着敵人疾馳而去,速度極快,如同一道閃電劃過天空。
而此時,敵人正冷冷地注視着無憂,眼中流露出一種令人心悸的平靜。
就在下一瞬間,一陣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徹四周。令人驚愕的是,她竟然硬生生地用一股無法解釋的強大力量掰斷了自己的脊椎,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躲開了火槍的攻擊。隨後,她揮舞着鋒利的長刀,再次朝無憂猛刺過來。
無憂瞪大了眼睛,望着那把飛速襲來的長刀,心頭不禁湧起一絲畏懼和退縮之意。畢竟,眼前這個她的戰鬥風格實在太過兇悍、殘忍,讓人心生寒意。但隨即,無憂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敵人的脊椎已經近乎斷裂,但無憂明白,她不能確保這一擊必殺
所以。
無憂看着過來沒有動,只是重新建造了一面土牆。
而在土牆之後,不再是火焰,而是仿佛一面用金元素打造出來的尖刺。
從土牆的縫隙來看,似乎閃爍着一點金色的光芒,如同一道道刺一般。
她微微一愣,急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但下一刻土牆碎裂。
碎裂的土牆之後,什麼也沒有,只是從土牆的碎裂處看出來有一點點金色的紋理,被陽光反射,看起來像刺一樣。
“我猜,這一刀是預判自己的位置,在刺入我的心髒,對吧?”無憂的聲音響起。
“噫?好厲害,我還以爲你會害怕的,哎呀,如果不是那個老不死的使喚我的話,我倒很想跟你交個朋友呢。”
她嘴上說着,但手中卻直接揮刀刺向無憂發出聲音的地方。
但迎接他的不是無憂,而是天祿的爪子。
天祿一直在周邊遊走,那只蠍子始終沒有動作,只是潛藏在沙子中露出自己的蠍尾,仿佛在等待。
所以在無憂衝出來的那一刻,她直接到了天祿身邊,朝土牆散發出來的煙霧裏面喊道。
她被煙霧迷惑,導致現在中門大開,暴露在天祿的視野中。
天祿直接俯身躲過他,原本刺上來的刀。
隨後,一陣寒光閃過,她直接被撕裂成了兩半。
無憂看着這個情況,愣了一下“這就死了?”
“不對,天祿回來!她傷口處完全沒有出血!”
下一刻被天祿撕裂的傷口處長出了一個巨大的蟲子,它擺動着自己的足,隨後跟自己分開的另一個下半身拼接在了一起。
“我c,這到底是什麼怪物?”天祿看着眼前的情況,不由一愣。
四不相躲到了比較遠的一個小丘處,看着眼前的情況。
“喂!你們兩個不是頂級法則嗎?快告訴我怎麼做!!”
時間:花瓶別摧,我和空間正在分析弱點。
“那分析出來了嗎?快點!!”
空間:分析出來了。
時間:她似乎是在以身祠盎。
“以身祠盎,那是什麼?”
時間:簡單來說,就是用身體飼養那些蟲子,讓那些蟲子能跟自己的意識完全保持一致,實現完全操控,但我以爲修煉這個功法的人練着練着絕對會瘋的,畢竟操控那麼多蟲子。
空間:像這種人,生命基本是被自己第一只綁定的蠱所牽住,只要殺了那只盎就可以解決了,要不然她死不了。
“那盎在哪?”
時間:像這種作戰,我認爲她的盎被人牢牢攥在手中,他們這種人能感受到痛覺的,而且隨着復活的次數增加,每次造成的疼痛會越來越多,但……
時間法則的話沒有說完,但空間接着他的話繼續說。
空間:她似乎已經完全屏蔽了痛覺或者視痛覺爲自己的爽感。
時間:總的來說,你越打她越爽。
“那你們這些話有什麼用啊?”
時間:沒用啊,我只是告訴你,我們除非一波大爆發,要不然會輸的,哦,絕對會輸的,還不如直接主動打上去,讓自己受傷得以讓天父能夠降下天雷。
四不相斟酌了一下,“好!!”
空間:不是花瓶,你真上啊,攻擊和受傷的事情交給他們吧,我怕她隨便一個攻擊,哪怕不是正對着你的命脈,恐怕你都要死。
時間:你可是一個頂級花瓶耶,要不是有了我們兩個,你就只能提供運氣和趕路成分在了。
四不相聽到這些話,心情很復雜。 (ノꐦ ⊙曲ఠ)ノ彡┻━┻這是四不相的表情
時間:你現在應該想想怎麼破開這個風牆牢籠,要不然闢邪他們進不來,還有可能被吹飛。
“我用空間法則去接他們。”
空間:………你想想你能嗎?
“………(# ` n´ )不能!!”
“那現在怎麼辦呀?”四不相回頭看了看局勢,無憂和天祿現在都沒有受傷,但體力估計已經快透支了。
再這樣下去,她估計能做到兩只獸一起秒殺。
“她有病啊,來殺我們,一只貔貅,二只麒麟,還都是天地認證的!!”
時間:還記得到她剛才說的話嗎?
空間:“如果不把你們殺了,那死的人就多了。”我記得是這麼說的,意思大概也沒有偏差。
時間:所以她不僅蠱在別人手中,估計連至親之人或者重要的人都在別人手中。
空間:要不你當一下聖母,試着感化她
“……你認真的嘛?”
空間:那別催,等我們再分析一下,她還沒有弱點。
空間:對了,時間你還能看到未來發生的事嗎?
時間:能看,但不知道這個花瓶的身子撐不撐得住。
四不相聽到這句話,連忙回答。“快,看!我不能在這邊安靜的呆着,受人保護了,再怎麼說也要給小黑球幫一點忙。”
時間:那花瓶你撐住啊,不用擔心,是我預言未來不是看未來,不是你預測,你不會瞎的,只是會有億點點小疼,放心,那些疼痛是因爲知道了未來的事情,所產生的因果傷害。
空間:你是祥瑞哪怕痛的話,也不會痛死的。
“啊!”四不相悶哼一聲,“還真是億點點小疼。”隨後身體的每個關節,每個器官仿佛都在喧囂着疼痛
時間:OK,得到一個字。
“不是,就一個字嗎?”四不相不可置信地回答道。
時間:……需要我給你科普一下嗎?
“不用!快告訴我!!”
時間:翻盤的關鍵點好像是在一個“水”字。
四不相聞言撐起自己的身軀,剛才被法則折磨的疼痛還在,他用盡自己的力氣吼道。“小黑球!!水!!”
天祿不可置信的看向聲音來源處。“不是,現在的情況這麼焦灼,你想要喝水?”
無憂倒很快明白了四不相的意思,從胸口的異次元毛中空間中拿出了最後一瓶水。
這原本是給四不相喝的,但無憂直接將水潑向了她
她沒有躲避,只是被水灑後,仿佛感受到了久違的清涼,露出了享受的表情。“謝謝你,我還以爲這場戰鬥會很累的,沒想到你在明知我絕對無論如何都會把你殺後,反而給我一場享受,放心吧,我不會折磨你的,你真是個好人。”
無憂微微蹙眉。
但下一刻,沙土中直接鑽出了一只蠍尾
無憂盯着那只蠍尾,它直接朝着自己的心口處扎去。
下一刻,仿佛想明白了什麼,將剩下的水揮灑到了那只尾巴上。
一股仿佛被硫酸潑到皮膚上的“刺拉”聲響起。
那只尾巴痛苦的縮回沙土中。
四不相原本以爲自己傳遞了錯誤的信息,而導致心髒都要跳出來的感覺,因爲這只蠍尾的縮回而減小了一點。
“你tm爲什麼不把話說全?”
時間:我說了,我只能提供一個關鍵字
“女媧。”
時間:……花瓶別叫。
無憂看着這一幕,微微後退。
她仿佛感應到了什麼,有些痛苦的蜷縮起身子。“爲什麼?爲什麼要傷害我的孩子,他們只是餓了,想喫點東西,爲什麼不能敞開了胸脯,讓他們把你們喫了?”
天祿不可置信的回道“你有病吧,讓我們被這種蟲子喫了,還要這麼自信的被他喫,你個蟲子精,爲什麼不給他們喫?”
“爲什麼不行呢?他們餓了,要喫東西,你們卻要傷害他,他才剛剛出生沒有多久啊。”
無憂看着那跟自己差不多,有兩個多自己身高的蠍子,陷入了沉默之中。
但馬上她陷入了瘋癲之中嘴裏一直嘟囔着“爲什麼?”
“天祿,先回退,我猜測那個風牆可能是被那個蠍子所操控,剛才他退縮的那一刻,風牆似乎減弱了。”
“但……”天祿看了看蠍子,已經完全到了沙土之中。
“我們找不到它呀,它估計已經在養傷了,之後養好了,估計會突然出來……”天祿沒把話說全,但無憂已經猜到了。
“……一分鍾,我雖然沒法保證能殺死它,但會將它削弱到無法言說的地步,而只要你還有戰鬥力的話,估計還可以有生的希望,只有這一分鍾,要不然我們會死的,只要把它殺死了,闢邪他們再進來,或許有翻盤的機會。”
“?? ” 天祿有些疑惑。
“什麼一分鍾啊?”
“可能是靠近海岸的地區,都遠遠比不上的一場暴雨,那修改現實的一分鍾所產生的暴雨。”無憂輕輕回答道。
“啊?這可是沙漠呀,怎麼可能會有暴雨?”
“天祿,準備好了嗎?”無憂並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她回答道。
“呼~ 我相信你無憂。”天祿輕輕嘆了一口氣,隨後鬥志昂揚的看向了她。
她此刻也停止了瘋癲,身體微微顫抖着,溼漉漉的頭發擋住了她的眼睛,水珠在發梢滴下,濺落在地上。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無盡的恨意:“你們去死吧。”
就在這時,地面突然開始震動起來,就見一只巨大的蠍子尾巴從地下破土而出,帶起一片塵土飛揚。那尾巴如同鋼鐵般堅硬,閃爍着寒光,直直地朝着無憂他們刺去。速度之快,讓人根本無法躲避!
“此爲夢與現實的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