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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聽你的

曲靖川被踹的一個踉蹌,剛站穩,就見司厭和夏妗上了車。

沒一會兒,司厭驅車離開,把個被撞的車留給他。

曲靖川同白人司機道,“你去把他的破車開去4S店。”

白人司機開車離開後,曲靖川拉開卡宴的車門,上了車沒急着開。

慢悠悠的給司厭發消息,“出息,自己搞不定,朝我發火。”

“都不敢當人面說是自己女朋友,嘖嘖...你也有今天。”

“知道這叫什麼嗎?報應,傷了那麼多女人的心,終於輪到你自己了。”

放下手機,曲靖川想到司厭剛才破防的樣子,爽的一批。

他現在稍稍有點明白,爲什麼會是剛才那個女人了。

其他女人,看司厭就跟看到寶藏一樣,個個如狼似虎。

只有她,把持的住。

也許是欲擒故縱,但明顯,司厭挺喫她那套。

——

回去的路上,夏妗坐在副駕駛沒說話,也沒生氣。

雖然心裏鬱悶。

但她想的明白,她們之間的關系,彼此沒有幹涉對方的權利。

喫醋是越矩。

況且,她也不喫醋,她才不是喫醋,她的鬱悶,只是女人對於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會有的別樣情愫。

這是天性。

她悶悶不樂,司厭眉間卻有淡淡笑意,不明顯,但眉目間的舒展,讓他清俊的臉看起來柔和許多。

無一不說明,他心情很好。

車子開的不快,司厭降下一半車窗,夜風吹進來,拂過他和她。

他淡淡開口,一慣偏涼的語調也在夜風中染上了一層柔。

“不開心?”

夏妗一直看着車窗外平復心情,詢問聲將她的思緒拉開。

她還指望他幫忙呢,可不能幾句不合的吵架了。

深吸一口氣,夏妗回過頭來,朝司厭微微一笑,“沒有啊。”

刻意調整的笑容很燦爛。

司厭盯着看了兩秒,竟看不出演戲的成分。

夏妗同他在一起,一直喜怒形於色,她沒有裝開心的理由。

所以,她是——

有皺眉的痕跡,司厭,“你很高興?”

“當然了。”夏妗喜滋滋的搖搖手裏的支票,“有錢還不高興,我又不傻。”

“是麼?”司厭面無表情的轉過臉,目視前方的路。

低沉着音色。

“開心你剛才嘆什麼氣?”

她有嘆氣嗎?

夏妗真不知道,可能是太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沒注意。

她說,“我剛才在惆悵這麼多錢怎麼花,不小心嘆的吧。”

她聲音落下,車內的氣氛莫名其妙的就變了。

靜的詭異。

夏妗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但還是不自覺的攏緊了身上的外套。

怎麼突然就冷了。

她說,“司厭,你把車窗關了吧,有點冷。”

車窗關了。

但那股冷氣似乎還在,夏妗仍舊覺得涼嗖嗖的。

不自覺的看了眼身邊專注開車的男人。

大概是心理作用。

她覺得這涼意來自司厭。

還真應了剛才那位說的話,司厭和冷庫沒什麼區別。

——

這股涼意一直持續到回到別墅,司厭下車。

外面的空氣隨着門開湧進來,瞬間就不涼了。

夏妗跟在司厭身後進客廳。

她存了討好他的心思,進門後,故意小跑兩步追上去,抱住他手臂。

“司厭,你猜我晚上去哪玩了?”純屬沒話找話。

夏妗也覺得自己挺尬的。

不過尬着尬着就習慣了。

她這樣和司厭找話說,也不是第一次了。

司厭扯她手臂沒扯開,不再扯,由着她抱,只是開口時,聲線低,很冷,帶了點壓抑的暗啞。

“你怎麼不猜我去哪了。”

這還用猜嗎?

不都知道了,和前女友見面唄。

夏妗撇了下嘴,不是不知道怎麼說更能討司厭歡心,男人都愛看女人爲自己爭風喫醋。

不管他喜不喜歡。

她應該討好的,但說話時,理智沒幹過情緒,“不就是敘舊,我知道。”

滿不在乎的模樣。

“你知道。”

司厭重復着夏妗的話,用力的扯下她的手,甩開。

冷冷道,“我沒興趣知道你去了什麼地方。”

話落,長腿一邁,上了樓。

——

夏妗沒去主臥找司厭,她直接進了客臥。

接着就是卸妝洗澡,忙完直接躺牀上,大圓牀,牀墊很軟。

夏妗彈了彈,覺得這牀的形狀和軟度,真適合做。

司厭竟然在副臥放這麼有情趣的牀,也不知道是不是爲了....

這樣的猜測,讓夏妗有點不太想睡這張牀了。

但最後,她還是按下那些胡思亂想,睡在了這張牀上。

只是,很不踏實。

夢裏,司厭在別墅裏選妃,各色火辣的女人,圍在他身邊。

給他喂酒,和他調情....

他摟着性感女人的腰,另一嫵媚多姿攀着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嬌滴滴的喊,“司少~”

而夢裏的自己,穿着兔女郎的制服,手舉託盤,竟然是給她們送酒的女侍應。

夏妗氣的要死,瞪着司厭,在夢裏都要撲過去罵他是渣男。

可還沒撲上去,就被人一腳踢開了。

“司少,這個小兔子,好像很喜歡你呢。”

司厭用看狗一樣的眼神看她一眼,“我可不喜歡小兔子。”

“那您喜歡什麼?”

婀娜多姿的女人,撩着紅脣,司厭勾起她的下巴,“我喜歡大波,浪。”

而那嫵媚多姿正是大波~

夏妗瞪大眼,就見司厭和女人越來越近,眼瞅要親上,她大叫一聲。

醒了。

夏妗懵了好一會兒,才徹底從夢裏那種被背叛的感覺裏清醒。

她深深呼吸,吐出氣來。

被自己無語到。

同一時間,手機響了兩聲,夏妗拿過來,來自沈漁。

她下飛機了。

時間竟然已經是早上的八點鍾了,可給夏妗的感覺,明明不過是一場夢的時間。

她一邊下牀,一邊給沈漁打去電話。

“你出機場了嗎?我現在去找你。”

“我在去酒店的路上,到了再聯系,不着急。”

在M國,霍韞庭的手伸不來,沒那麼多的緊張感,夏妗說,“也行,我剛醒,我們等會見。”

掛了電話,她簡單洗漱後走出臥室。

樓下,阿姨聽到動靜,同她說,“夫人,早餐好了,喫早飯吧。”

夏妗走下樓,沒見到司厭,問,“他人呢?”

阿姨道,“先生起的早,說等您醒了一起喫早飯,現在應該在院子裏。”

“我去找他。”

司厭果然在院子裏,只是,在講電話。

單手插兜,肩膀微微斜靠在身後的石柱上,語調一貫的清冷。

“好,聽你的。”

又很不一樣。

最起碼,夏妗從未從司夫人的口中,聽到過‘聽你的’三個字。

連對司夫人都沒有。

本章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