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雨塵看着我,抬手替我理了理散亂的頭發,動作很是輕柔。
我這才注意到,他好像是梳洗過,打扮的很是翩翩公子。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裏只有溫柔和憐惜,再也不見往日的淡漠。我忍不住問道:
“雨塵,這是我的夢裏嗎?”
龍雨塵心疼的將我攬進懷裏,柔聲道:
“不是夢。雪兒,雪兒,如果……如果我願意留下來,你會一直愛我嗎?”
我真的喫了個大驚!
龍雨塵這轉變也太突然了吧?!
“雨塵,你被奪舍了嗎?”
我捏着他的臉,左看右看。
龍雨塵看着我,一臉認真:
“萬清雪,我心悅你!你……是否也還喜歡我呢?”
我下意識的連連點頭:
“喜歡,喜歡!”
龍雨塵看着我的眼睛,再次問道:
“如果我願意留下來,你會一直愛我嗎?”
我愣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轉變太突然了,我有點受不了。
見我不說話,龍雨塵眼裏的期望漸漸淡去,慢慢的染上失落。他垂下眼眸,臉上又開始寫上悲傷神色。
我連忙拉住他的手:
“雨塵,只要你在我身邊,我當然會一直愛護你!只是,你這轉變太突然了,我怎麼樣都覺得這是在夢裏!”
龍雨塵反握住我的手,道:
“雪兒,如果是在今天以前,我也不敢相信,我自己會這樣。我母妃曾經對我父親抱着所有美好的期待,可結局卻那般悽慘。你是太女殿下,是鳳翎國未來的王。我很清楚,你不可能只有我一個男人。所以我一直在害怕,害怕自己會像我娘那樣……”
他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繼續說道:
“雪兒,我到此時此刻爲止,仍然不能確定你會不會對我始亂終棄。女王陛下有好幾個妃君,但是她每一個都善待,並沒有讓哪一個受到傷害。所以,我想我的雪兒一定也不會讓我受到傷害的。”
他說完,又不自信的補了一句:
“對嗎?”
對不對我不知道,我以後還要再娶四個,那麼多個,我自己都害怕!更不用說先娶的這三個生不生氣,喫不喫醋了!
那是以後的事,我也無法預料。眼下最重要的是,他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我心慌……
“雨塵,你想好了嗎?你真的確定自己要什麼嗎?”
我很認真的問他。
龍雨塵很認真的回答道:
“雪兒,比起從此以後失去你,其他的一切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我又一次愣住。被這麼好看的人表白,我心裏第一反應是:
他搞錯了吧?他喫錯藥了吧?
龍雨塵卻是很認真的繼續說道:
“雪兒,上次我來找你,看到你和陳大哥……我當時心裏特別難受,回去以後,我又想到我娘,所以我不知道我該怎麼面對你。我甚至想,反正我以後要出宮的,我們的契約到期,我們就會一拍兩散。可是,我回去之後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其實,自從你幫我解了毒,並和我約定不會再勉強我,我便不再那麼反感你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總是會想起你。我的心在想你和抗拒你之間反復拉扯着,折磨的我夜不能寐……”
“當我得知王大哥在你房裏留宿,我的心痛的像是被刀割一樣。可我又是那麼的盼望見到你,哪怕只是一眼。”
“我不來找你,只是覺得你的心裏只有王大哥和陳大哥,我……我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麼身份過來見你……”
“而你去找我,我又氣你跟別的男人親密,又氣自己畏畏縮縮不敢面對自己的心。所以,我才會言不由衷、詞不達意。”
“直到昨晚,陛下安排我們共用晚膳,我心裏很是高興,我想,我終於可以有一個合理的借口,可以見你,可以有機會跟你說說心裏話。”
“雪兒,我知道,我昨天晚上傷害了你。我既恨自己,懊悔自己心急誤喝了下了藥的酒,卻又在心裏暗自竊喜,你的第一次是我的……”
我聽着他的訴說,心裏思潮翻湧,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
龍雨塵卻是一直看着我,訴說的有些小心翼翼。
說到這裏,他突然問我:
“雪兒,你恨我嗎?”
我看了他一眼,想起昨晚,我的臉一陣發熱,只是搖了搖頭,沒有回答。
龍雨塵深吸一口氣,又道:
“我本想,我既然已經佔了你的初夜,以後便留下來,好好的照顧你。可是你早上說的那些話,刺痛我了……我也知道你傷心了,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哄你……”
“後面我胃疾發作,你突然跑進來給我送藥,卻是一副很討厭我的樣子……我想了一堆的話,卻在那一瞬間,全都消散……”
我聽完他這些話,撇了撇嘴,委屈得說道:
“還不是你,你才是一副很討厭我的樣子!你……你還每天在那裏拿塊木頭刻你的心上人!你有心上人,你都不喜歡我!”
龍雨塵無奈的輕嘆一聲:
“我是有心上人,我的心上人可不就在我眼前嗎?”
“哼!”
我嘴裏哼哼着,捶了他胸口幾拳。
(媽呀,我怎麼會有這種行爲?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龍雨塵將我抱在懷裏,緊緊抱住,沉聲道:
“雪兒,我想了一整天,我已經離不開你了!我不想去管那麼多未知的事情,未來怎麼樣,我們會怎麼樣,我都不想去想。我只知道,如果讓我離開你……雪兒,我一想到就心痛的不能呼吸……雪兒,就算是悲劇收場,就算是餘生悽苦,我也不想失去你……”
我聽着他動情的話,心裏感動的一塌糊塗。未來怎樣,結局如何,我也不想管了。反正,順其自然,隨遇而安吧!
我也抱住了他,認真的承諾:
“雨塵,我的身份注定我不可能只有你一人,我也不會騙你說此生只愛你一人。但我發誓,只要我活着一天,就會愛你一天!”
龍雨塵用臉頰摩挲着我的頭發,喃喃道:
“夠了,這就夠了……”
情之所至,氣氛到位,我們很自然的開始親吻。
別激動,沒有進一步動作。因爲,第一次太痛了,太女殿下還處在莫名的恐懼中。而龍雨塵,他才剛剛確定心意,並沒有亂七八糟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