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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喫。”

圓圓用手將骨頭再一次送回虞晚晚碗裏。

“不不不,圓圓喫。”

母女兩個來來回回好幾次。

大寶終於看不下去了,伸手撈了一塊新的骨頭放進虞晚晚碗裏。

虞晚晚愣住了。

“大寶,這是給我的?”

大寶面無表情的點頭,“嗯!快喫。”

虞晚晚還是頭一次得到大寶這般的關愛,這會兒也顧不得什麼減肥不減肥了。

大不了,今天胖一斤。

或者,喫完了,她再去跑幾圈。

總之,不能拂了大兒子的好意。

至於圓圓那個沾滿口水的骨頭,圓圓又還給她了。

“圓圓,咱們倆比賽,誰把骨頭啃得更幹淨好不好?”

圓圓笑着點頭。

生怕自己被排除在外的小寶趕緊問,“我呢,我呢?”

虞晚晚看了一眼,被他啃了個幹淨的骨頭,有些好笑的點頭,“當然算!”

“那開始吧!”小寶學着大哥的樣子,一本正經。

隨着他話說完,包括大寶在內,都開始認真啃自己的大骨頭。

虞晚晚喫的很慢,很慢。

慢到三個孩子都啃完了,她才一副無奈的表情,“哎呀,我怎麼輸了呀。”

三個小孩兒一個比一個得意。

就連大寶,嘴角也多了一抹淺笑。

看來,養小孩兒,其實也不難。

喫完飯,虞晚晚要給戰銘城送飯。

想着她馬上就回來,幹脆不讓孩子們跟着去了。

她將門鎖好,告知孩子們不準進廚房,不準碰火,她就出了門。

……

衛生所,戰銘城的病房。

沈建國可謂是望眼欲穿。

以他對虞晚晚階段性的了解,只要她給戰銘城送飯,就一定會準備自己那一份。

雖然他這篤定,並沒有太多的證據。

總之,就是一種莫名的自信。

就在沈建國等的心焦的時候,病房門被推開。

沈建國下意識的站起身,“嫂……”子二字還沒說完,就見護士趙橋端着一個鋁制飯盒走了進來。

趙橋臉上帶了幾分小女兒的嬌羞,“戰營長,我聽說,你還沒喫晚飯,我這剛好多打了一份晚飯,送給你喫!”

沈建國看了一眼病牀上的戰銘城,又看了一眼趙橋。

小姑娘很年輕。

一看就是沒結婚的。

但問題是,戰銘城結了婚啊。

這……這是虞晚晚的情敵嗎?

這兩口子可真有意思,前頭虞晚晚的同學,瞧着像是對虞晚晚有意思,人家是醫院的醫生。

現在這小護士瞧着眼裏只有戰銘城,人家又是醫院的護士。

這是捅了醫院窩了?

趙橋等了半天,沒等到戰銘城的回應,有些着急了。

“戰……戰營長,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對不起,我……”

戰銘城打斷她的話,“你沒做錯。只是我肚子還不餓。”

“那我給你放旁邊,待會兒你餓了,再喫!”

趙橋不等戰銘城回答,趕緊放下飯盒。

放完飯盒,就要走。

“等一下,飯盒帶走。”戰銘城叫住趙橋。

但趙橋跑的比兔子還快,眨眼的功夫,就衝出了病房。

就連旁邊的沈建國都沒反應過來。

病房裏沉默了幾秒鍾。

沈建國咽了口口水,“老戰,要不……你把人家姑娘送的飯給喫了?”

戰銘城瞪了他一眼。

沈建國:“我是說真的,咱們可不能浪費啊。浪費可恥!你忘了,咱們之前執行任務的時候,草根、樹皮都啃上了,這總不會比草根樹皮還差吧?”

戰銘城:“你要想喫,你自己喫!”

“我才不喫,人家又不是送給我的。我再等等。”沈建國嘀咕。

其實,他是在等虞晚晚那頓。

這趙橋姑娘也太不會做人了,病房兩個人,單單問老戰。

也單單只給他準備了。

還是嫂子好!

戰銘城:“你不用等了,虞晚晚不會過來了。”

“啥意思?你們吵架了?”

沈建國也是結了婚的人。

一般女人出現反常行爲,比如不做飯,比如不給男人好臉色,那都是因爲兩者之間吵了架。

他和自己媳婦也是,吵架了,不只是不做飯,不給他好臉色,牀都不讓睡了。

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戰銘城低聲說了一句,“比吵架嚴重!”

“啥?你們打架了?”沈建國下巴都快驚掉了。

這這這老戰生病了,虞晚晚還要和他打架?

戰銘城臉一黑,“不是打架,是鬧離婚!”

“啥?”沈建國又一次驚呼。

戰銘城一聽他說話就煩,“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說‘啥啥啥’,我怎麼感覺你是在罵我傻?”

沈建國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真傻,都和你說了,鬧離婚這事兒,千萬別幹,你咋不聽?非要離婚做光棍才好?”

他快要被氣死了。

這個缺心眼的玩意兒,當自己說話放屁呢!

沈建國正要狠狠罵戰銘城,敲門聲響起。

沈建國吼了一句,“誰啊,關鍵時候,打擾人家好事兒是吧?”

病房外,虞晚晚被吼的怔愣了一瞬。

這才輕聲細語的開口,“你們要是忙,那我先走了。”

說着,就要將帶過來的晚飯,往地上放。

誰知道,屋裏突然傳來一陣重物砸在地上的聲音。

緊接着,沈建國就跟竄天猴一樣,咻的一下拉開房門。

“嫂子,是你啊,快快快,裏面請,我和老戰都等着你呢!”

話是對虞晚晚說的,眼神確是看向虞晚晚端着的高壓鍋,以及手上提着的幾個飯盒。

虞晚晚看着態度前後變化的沈建國,還是遲疑的問了一下,“你們……喫飯了嗎?”

沈建國:“沒。”

虞晚晚松了一口氣,“那給你!”

她將飯盒遞給沈建國,自己也好抱着高壓鍋。

沈建國高高興興的將人迎了進去。

到病房第一件事,就是將虞晚晚帶過來的六個飯盒打開。

四個飯盒的飯,兩飯盒的菜。

再就是高壓鍋裏燉的大骨頭湯。

不止如此,就連餐具什麼的,都是兩份。

沈建國瞬間有種自己是被偏愛的感覺。

“還是嫂子你好,送飯都知道送兩份!……”沈建國一邊說,一邊拿自己的餐具。

虞晚晚聽他說話覺得奇怪,隨便一看,就看到戰銘城牀頭櫃上一個嶄新的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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