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自己來吧……”
宋聽握住她解自己睡衣扣子的手的手腕。
只是病了有點虛弱,又不是癱瘓了。
陳清溪才感覺自己做的事情荒唐。
於是她把毛巾給宋聽了。
只是人還在牀邊看着。
陳清溪想的是她擦完以後,自己再把毛巾拿走是嘍。她是真的正直,沒有多想,
她睡衣第一顆扣子本就沒系,從陳清溪的視角看,能看到她精致的鎖骨,還有一點若隱若現的風光。
……好像忽然知道她爲什麼一直不動了。
陳清溪轉過身去,說:“擦完了叫我。”
宋聽輕輕嗯了一聲。
慢吞吞解開扣子,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清溪感覺這屋裏面都要熱的起火了,總感覺空氣中遍布她身上的氣息,往哪裏走都躲不掉。
終於在陳清溪忍不住想出去透口氣的前一秒,她說:“可以了。”
陳清溪如釋重負般松口氣。
回身接過毛巾。
她的衣服還是那樣,最上頭那顆扣子不系。
這是宋聽的個人習慣,總覺着系上不舒服。
出門在外另說。
陳清溪伺候完她,躺進被窩的時候已經困倦的說不出來任何話。
她現在嚴重缺睡眠,抱住宋聽後的兩分鍾之內就徹底進入夢鄉。
感覺她睡的沉了,宋聽才調整姿勢轉過身來面對着她,在黑夜中用指尖描摹她的五官、輪廓……
對方好像是做了什麼美夢,摸到她脣邊時拇指被舌尖卷入口中。
忽然有點痛恨陳清溪沒有說夢話的習慣,導致她無法從其口中窺探到什麼。
指尖傳來不甚明顯的痛意,陳清溪在咬她,但沒有用力。
天知道她到底在夢裏做什麼呢。
過了幾分鍾還沒有停止,宋聽舉着的手酸了,所以輕輕抽出來了,順便在牀頭抽紙擦幹淨手才去回抱她。
宋聽還不死心啊,手臂撐着身體起來一些,她貼着陳清溪外側的耳朵問:“你知道你剛剛在幹什麼嗎?”
理所當然地沒有聽到任何答復。
無趣。
宋聽正常躺進被子裏要睡覺了。
頸側忽然傳來溫熱氣息,慢慢變成溼漉漉的吻,從側頸吻到鎖骨。
親吻之間,翕動的鼻梁輕輕磨蹭着她的脖子。
宋聽抱緊她,拍着她後背,好長時間才停下來。
夜色深濃,房間回歸平靜。
宋聽抬手摸自己的脖子,不碰的話沒啥感覺,用指尖按住會有點痛感。
如果不是她現在沒什麼精力加上怕影響陳清溪睡覺,她現在非得進浴室開燈照照鏡子,是不是留痕了。
鬧這動靜,宋聽就更好奇陳清溪晚上做了什麼夢。
在醫院的時候宋聽就一直在睡覺,盡管晚上她睡的比陳清溪晚,但是第二天早上還是她先醒來的。
醒來第一件事情,本來是想看她親過地方有沒有痕跡來着,但是都是死角,只得拿出手機,打開前置觀察一下。
比她想象的!
多多了!
逆天,按着能感覺疼痛的都是吸的比較深的,還有幾個不甚明顯的,加起來得有七八個吧。
其實陳清溪親她算不上用力,就是磨蹭的太久了,她皮膚很白,本來就是那種容易留印子的體質。
如果說本來是被強制在酒店休息,那麼現在她是真的沒辦法出去見人了。
作爲一個未成年的、打比賽的公衆人物,這被看見影響是相當的不好啊。
但凡有個人問那她就是百口莫辯,誰還信她是個童女姬?
明明她很遵紀守法很老實的。
半個小時之後陳清溪睜開眼,她的鬧鍾在她睜眼的後一秒響了。
陳清溪順手就給按掉了。
好準的生物鍾啊。
宋聽驚了一下,顯得她這個鬧鍾毫無意義。
陳清溪這一覺睡的太舒服了,夢裏都是她,把能做的事情不能的事情做了一遍。
過段時間天氣暖和了就和她分房間睡。總和她待一起遲早要憋出來毛病。
但是昨晚的夢,怎麼不算過了一下癮呢,雖然是自己腦補出來的。
宋聽把自己蒙在被子裏了,陳清溪掀開一角就只看到了她毛茸茸的腦袋。
但是陳清溪知道她已經醒了,現在並沒有和她溫存的打算,先進浴室衝了個澡。
這在宋聽看來沒有任何奇怪的,她知道這家夥有點潔癖,最近也是格外的愛洗澡,對此宋聽習以爲常,她愛洗就洗唄。
宋聽照常提醒一句:“別着涼了。”
陳清溪洗完澡出來後直接換上了今天出門要穿的衣服,她應該不打算上牀午睡了。
然後去衛生間洗漱,順便對着鏡子整理一下衣服。
她雖然挑食了一點,但是該喫的還是會喫的,身體挺好,今天刷牙的時候,意外的有點牙齦出血了。
牙刷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牙刷,陳清溪在想是不是上火了。看來要注意飲食了。
她從浴室出去往沙發上一坐,開始刷待會兒喫什麼。
“中午有什麼想喫的嗎?”
隔着幾米的距離,陳清溪隔空問宋聽。
宋聽想了一下,說:“沒什麼想喫的,你看着點就行了。”
她其實每天都是這樣,問就是沒什麼想喫的,每天都不想喫飯,偏偏陳清溪每天都要問兩次。
有時候陳清溪能拿主意,有時候陳清溪也沒什麼想喫的,就會陷入糾結中。
這個時候兩人會坐下來刷視頻,刷到的第一個附近美食推薦,推薦的是什麼就去喫什麼。
雖然經常踩雷,但,不悔改。
因爲宋聽一直沒有從被子裏出來,陳清溪也就沒有注意別的什麼。
直到外賣快到了,她洗漱完坐在陳清溪旁邊。
她穿着睡衣就過來了,雖然是在室內,但是還是會有點冷吧。
陳清溪起身從牀上拽過來一個小毯子,平常宋聽在寫作業的時候拿來蓋腿的。
陳清溪拿過來給她披上。
離得近了,脖子上的紅痕就太容易看清了。
實在是多,還都在衣服領子遮不住的位置。
陳清溪的瞳孔慢慢放大到一定程度。
松開拿着毯子的手,用溫熱的指節蹭了蹭她脖子上最顯眼的一處紅痕。
“這……”
“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