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裴晏在身邊,林安歲又過上了幸福的小日子。
困了就睡,餓了就喫,什麼都不用想,什麼也不用擔心,就安心的趴在裴晏背上睡覺覺,餓了口袋裏有裴晏給他烤的肉幹,還有裴晏香甜的血液給他喝。
屍生好不幸福。
下午的時候,睡了一天一夜的林安歲醒來了,看着裴晏寬厚的肩膀,忍不住用小臉在裴晏肩膀上蹭來蹭去,還軟軟的喊着:“晏晏……晏晏……”
裴晏正背着林安歲在走,手裏還拿着薄荷和人參。
裴晏寵溺的笑了笑:“醒了?”
林安歲點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餓……”
裴晏伸出手給林安歲咬,剛醒來能喝一口香甜的血液實在太好了,林安歲張嘴咬在裴晏手上肉厚的地方,美滋滋的吸了好幾口血。
爲了讓林安歲不再馬上睡去,裴晏就地找柴火生了一堆火,給林安歲熬藥。
林安歲再也不用幹嚼草藥了,滿嘴都是苦的。
熬好的藥喂到林安歲嘴裏,林安歲咕咚咕咚的喝好一大碗。
林安歲由於按時喫藥,現在每天醒來的時間大概有一小時左右。
林安歲主動坐到裴晏懷裏,枕着裴晏的肩窩,小聲的跟裴晏說話:“晏晏,我們去哪裏呀?”
裴晏輕聲道:“回家。”
林安歲想了想:“回東區基地那個家嗎?”
裴晏問林安歲:“歲歲想去咱們就去。”
林安歲想了想,揚起腦袋:“都可以。”
裴晏點點頭,但他並不想帶林安歲去東區基地,東區基地馬上要進入冬天了,到時候林安歲也幾乎冬眠了。
裴晏想了想:“歲歲,我們還去南方怎麼樣?”
南方天氣暖和,天氣暖和的話,林安歲就不冬眠了,他喜歡看林安歲活蹦亂跳的圍在自己身邊。
林安歲點點頭:“好,晏晏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裴晏笑着捏了捏林安歲的小臉,把林安歲從懷裏抱起來了一點:“來歲歲,親親。”
林安歲摟住裴晏的脖子,在裴晏額頭親親,眼睛親親,臉蛋上親親,親了裴晏臉上都有口水。
林安歲咯咯的笑了兩聲拿自己的袖子給裴晏擦。
裴晏背着林安歲開始往南走。
往南邊走天氣逐漸變得暖和,周圍的植被變得翠綠,天氣也暖暖的,陽光曬在人的身上,讓人整個身心都是舒服的。
天氣暖和了,林安歲身上的衣服就有點厚了。
裴晏路過廢棄的服裝店的時候,給林安歲找了一套薄一點的衣服,林安歲是典型的衣架子,穿什麼都好看。
一套小時裝穿在身上,跟電視裏的模特差不多,還是奶萌系列的模特。
裴晏也順便給自己找一套衣服,一套軍裝款的套裝,給自己套上。
林安歲看着穿軍裝的裴晏,開始犯花癡:“晏晏,好帥!”
裴晏的個子高,應該有一米九了,臉部輪廓鋒利,英氣逼人,再加上穿着一套軍裝,看起來氣勢強大,眼神銳利,讓人看起來心底生寒,但林安歲卻越看越喜歡。
忍不住在裴晏臉上又來兩個親親,裴晏回頭親林安歲,林安歲把自己的小臉遞過去。
裴晏親了親,輕聲道:“臉蛋怎麼有點涼,冷嗎?”
林安歲搖搖頭:“在晏晏背上,不冷。”
裴晏背着林安歲打獵,打獵到一只野兔,生了火在烤,現在已經是傍晚了,火光照在裴晏臉上忽明忽滅,把男人的臉襯託的更加英俊立體。
林安歲單手扶着下巴,觀賞着自己的老公,心道真帥啊,真是有福氣,能有一個這麼帥的老公。
邊看林安歲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裴晏以爲林安歲餓了,拿過兔腿一下子塞到林安歲嘴裏:“喫吧。”
林安歲笑眯眯的拿着兔腿啃,裴晏烤的兔子就是好喫,還加了佐料的,味道剛剛好。
裴晏和林安歲兩人把兔子喫了,兩人依偎在一起睡覺。
林安歲困勁兒又來了,在裴晏懷裏蹭了個窩,舒服的打起了小呼嚕。
林安歲睡着前,迷迷糊糊聽到裴晏在叫他,聲音低沉性感。
“歲歲……醒醒再睡。”
林安歲努力的睜開眼睛,眼前的裴晏都是模糊的,他用手把裴晏扒拉到一邊。
聲音懶懶的又軟又糯:“我要睡覺……”
裴晏又說了什麼林安歲聽不清了,但林安歲做了個夢,夢見裴晏和他一起在做羞羞的事,做了好久好久,夢裏的林安歲臉紅紅的,一直伸手把旁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蓋,蓋住自己的肚臍,就被人扯開,隨後肚臍上落下一吻,吻還一直往下。
林安歲使勁想醒來,可惜胳膊腿一點力氣也沒有,只能任人折騰。
第二天林安歲醒來,格外的累,醒來喫了點東西,沒一會兒就又睡了。
裴晏背着林安歲來到了南方。
南方天氣很暖,周圍的綠植又多,空氣很好,環境也好,裴晏把一路抓來的野味,全部做成了肉幹,裝在背包裏,讓林安歲喫,可惜現在林安歲睡的時間多,肉幹喫的不快。
讓裴晏欣慰的是,這邊天氣暖和了,林安歲醒來的時間會稍微長一點。
裴晏背着林安歲找到了一棟小別墅。
別墅是三層的,還帶着小院,簡單的打掃打掃就可以住了。
天氣越來越暖和,大概有二十度了。
林安歲跳進小河裏洗澡,裴晏在河裏抓魚。
裴晏看着光着屁股的林安歲坐在水裏,小心提醒:“歲歲,小心被魚咬到。”
剛說完,就聽林安歲痛呼一聲,從水裏站了起來。
他哭着跑向裴晏,給裴晏看自己的小小歲:“痛……”
裴晏一看,有點紅腫:“怎麼回事?”
林安歲指着剛才洗澡的地方:“有魚咬我!”
裴晏無奈的笑笑:“快穿上褲子,魚兒可能把你的當成小蟲子了。”
林安歲聽話的穿上褲子,在河邊撿裴晏抓上來的魚。
別墅的院子裏,架子上曬着兔肉幹,雞肉幹,魚肉幹,林安歲和裴晏坐在躺椅上曬太陽,外面的喪屍在遊蕩,但沒有一個敢進院子裏的,末日的生活簡單美好。
林安歲又困了,窩在裴晏頸窩處睡着了。
裴晏把林安歲放在牀上,自己則去做飯,這裏的別墅是廢棄的,所以做飯需要自己生火。
裴晏在院子裏的地上升起一小堆火,鍋裏煮着米飯,米飯上又鋪了一條鹹魚,香香的肉味飄出老遠。
這時候別墅的門響了。
裴晏警惕的問:“誰?”
門外頓時沒了動靜,但又停了好久,門再次被敲響,裴晏站起身,打開門,就看到外面有一家三口。
兩個大人穿的破破爛爛,餓的面黃肌瘦,身邊還帶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餓的面黃肌瘦的男人開口道:“你好,可以給我們一點食物嗎?”
裴晏見識過末日人心的險惡,果斷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沒想到爲首的那男人撲通一聲跪下了:“大哥,求求你行行好,我和她媽媽不喫可以,可是孩子還小,再沒喫的就要餓死了。”
說着那五六歲的小女孩配合的往地上倒,被他媽媽給接到了懷裏。
小女孩媽媽聲淚俱下:“小柔,你怎麼了,小柔你醒醒,不要嚇媽媽……”
這一家三口應該是聞到香味,加上看到別墅有火光在來到這裏的。
裴晏有些不相信這一家三口沒有異能的情況下能活到現在。
“你們兩個是什麼異能?”
那男人愣了一下,隨即沒有隱瞞:“我,我的異能是洗腦。”
這種異能並不光彩,而且這個男人已經試過了,裴晏根本不受洗腦的控制。
那男人接着解釋:“我從來沒有亂用這個異能,就像現在,我可以洗腦你,但是我並不想用這麼不光彩的手段,所以我請求你,施舍給我們一點喫的,讓我家的小柔,能活下去。”
裴晏覺得自己不給這些人食物他們是不會走的,裴晏看着那個五六歲的孩子也確實可憐,這三個人除了洗腦異能也並沒有其他的異能,即使是打起來,也不足爲懼。
裴晏讓一家三人進了別墅,又煮了三份米飯,三條魚幹給三人。
“喫完你們就離開。”
要不是看在有個五六歲的孩子的份上,裴晏是不會放他們進來的。
三人捧着米飯,狼吞虎咽的喫起來,喫的時候那男人用眼瞟着這座別墅,別墅院子裏的架子上掛着各種肉幹,喫的米飯裏,魚幹上甚至有佐料。
說明這個別墅裏不僅有這些肉幹,甚至還有米面。
這簡直就是末世裏的世外桃源,要是這個別墅是他的就好了。
那男人喫完了飯,帶着自己妻子和孩子離開了。
但那男人並沒有走遠,而是去了旁邊最近的別墅。
別墅裏什麼都沒有,那男人就站在二樓,往裴晏的別墅看。
那個男人不會被洗腦,肯定是很強的異能者,但是強者總有弱點。
終於在第二天的時候,他看到了裴晏抱出來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長相極爲漂亮,跟畫裏走出來的一樣,長的軟乎乎的,可可愛愛的,看着讓人心都要化了。
那男人冷笑了一下:“看來這個小男孩就是你的弱點。”
那男人回頭對縮在角落的妻子,和小柔道:“起來,有事情要做了。”
那妻子和小柔顫抖的從角落裏站起來,好像很怕男人似的點點頭:“好。”
下午的時候,林安歲剛醒來,裴晏就把喫的和藥準備好了,林安歲先喫了肉幹,又把藥喝了,跟着裴晏去了外面。
裴晏要再找些草藥,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獵到,林安歲則在旁邊採野花玩。
這時候小柔悄悄過來了,把手裏的一把野花遞給林安歲:“小哥哥,這個送給你。”
林安歲一看是個幹瘦幹瘦的小女孩,對女孩笑了笑:“謝謝你。”
林安歲感覺這個小女孩太瘦了,所以還把自己口袋裏的肉幹分給了小女孩。
小女孩受寵若驚的接過肉幹,狼吞虎咽的喫了,喫了之後女孩想對林安歲說什麼,腦袋中突然一陣暈眩,只剩下自己要做的事,就是把這個人帶走。
小柔小聲的對林安歲道:“哥哥,那邊有很多很多的野花,我們一起去採吧?”
林安歲點點頭:“好!”
小柔主動牽起林安歲的手,朝着旁邊的草叢中跑了過去。
等裴晏找到了人參和薄荷,回頭才發現林安歲不見了。
他以爲是林安歲去一邊玩了,就邊走邊喊歲歲。
“歲歲!回家了,快出來!”
周圍靜悄悄的只有風聲。
裴晏警覺,不太對,他開始大聲呼喊林安歲:“歲歲,別鬧了,快出來,回家了!”
周圍依舊無人回應。
裴晏趕緊往家跑,或者林安歲會自己一個人跑回家了?
可是回到別墅,別墅的大門都是鎖着的,根本看不到林安歲的蹤跡。
裴晏心急如焚,歲歲會去哪裏呢,這時他看到了旁邊的一家三口,他知道這一家三口沒走,打算不搭理他們,但是他還是想錯了,肯定就是這一家三口搞的鬼。
裴晏敲開了旁邊別墅的門,上前一把抓住那男人的衣領:“歲歲呢?”
那男人眼裏全然沒有了剛見時候的低聲下氣,反而高高在上的威脅道:“想見那個小男生,就把所有喫的交出來!”
裴晏臉色冷冷的看向那男人,原來是爲了喫的,喫的倒是無所謂,他們以後再搜尋就是了。
裴晏毫不猶豫,“別墅裏的所有東西你都可以拿走,把歲歲還給我。”
那男人沒想到裴晏這麼快就答應了,看來還真是對那個小男生在意的很呢。
那男人繼續道:“你是雙系異能者吧?能力肯定很強,不然也不會找到這麼多喫的,以後你要當我的奴隸,養着我,我就把那小男生交給你。”
裴晏真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輕蔑的看了一眼男人,答應下來:“好,你的所有條件我都答應你,把歲歲交出來。”
這時候那男人對着旁邊的一間小房子道:“出來了。”
林安歲僵硬着四肢走了出來,眼睛茫然的看着空氣中的一點,像是失了神智。
裴晏忙上前按住林安歲的肩膀:“歲歲?你沒事吧?你怎麼了?”
“歲歲?”
不管裴晏怎麼喊,林安歲都沒有回應,像一個木偶一樣。
旁邊那男人道:“他被我洗腦了,現在只聽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