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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吸星逞威,青陽無極

任我行渾濁泛黃的雙眼霎時清醒,開口暴喝道。

“哈哈哈!想不到十多年過去,還能有人記得老夫。”

他話語一頓,又轉爲怒喝。

“不對!這地牢是黃鍾公幾個狗崽子把守,你是怎麼辦到的?”

林明輕笑,解釋道。

“自然是有讓他們信服的由頭。”

任我行恍然大笑。

“你是東方狗賊派來的?”

林明眼中閃過危險色彩,警告道。

“任前輩還真是口無遮攔!”

“去密碼的!”

鐵鏈叮當作響,任我行怒火中燒。

林明突然笑了出來。

“任教主脾氣但是同十年前一般暴烈。”

“你到底是誰?”

“十年前救下盈盈那黑袍劍客?任前輩難道忘了?”

任我行長須舞動,眼神莫名。

“居然是你?你倒也成了東方狗賊的走狗!”

“可恨那狗賊偷襲,否則如何是老夫對手?”

林明哈哈一笑,嘆道。

“十年過去,滄海桑田,任前輩哪還是東方對手呢?”

任我行冷哼一聲,自得道。

“你這小子,莫非以爲我在這地牢十年,便是趑趄不前嗎?”

“那怕現在再鬥,那東方狗賊也不是老夫對手。”

林明爽朗一笑。

“是非高下,任前輩與我鬥一番便知。”

“黃口小兒,口出狂言。”

任我行盤地而坐,不爲所動。

林明一掌欺身而上,他早就想見識下這吸星大法了。

吸星大法同北冥神功有異曲同工之妙。

奪人功法,化爲己用。

任我行靠着吸星大法能縱橫江湖,闖下赫赫威名,成了數十年的江湖第一人,自然有其厲害之處。

“混賬!真以爲老夫不敢與你動手嗎?”

任我行勃然大怒,發須紛飛,宛若憤憤雄獅。

化掌挺前,吸星大法霎時摧動。

兩掌交加,一股沛然吸力陡然傳來,仿佛無窮無盡的吞噬,妄圖吸納林明周身上下,奇經八脈內的所有內力。

“好生了得!”

林明喝道,盛名之下無虛士,這吸星大法,居然如此剛猛,居然連他一身渾厚的青陽內力都能吸取部分。

那若是見到內功小於自己的對手,豈不是隨便拿捏?

任我行得意大笑。

“老夫在這地牢十年,早就創出了吸星大法的另一篇心法,專門針對異種內力,哪有是你這小子能抵擋的呢?”

林明也不緊張,他自有應對之法。

左冷禪苦心研究十年,能通過寒冰真氣,將內力輸入任我行體內,冰封任我行,進而化解吸星大法。

酷寒嚴冰的真氣,任我行尚且都承受不住。

那他這一身熾陽氣息的青陽內力,任我行就擋的住嗎?

“喜歡吸?那就多吸點吧!”

林明哈哈大笑。

剛猛熾熱的氣息撲面而去。

一股股內力從兩人掌交之處傳入任我行體內。

任我行蔑視的看着林明,什麼半吊子的夯貨,還不是敗在我吸星大法之下?

不對!

任我行霎時色變,化掌爲拳,將林明手掌轟出,強行中斷吸星大法。

他面色赤紅,仿佛遭受太陽灼烤,那股青陽內力在他體內橫衝直撞,周身燙疼。

他連忙運轉功法,想要靠吸星內力磨碎這青陽內力,進而吸收進奇經八脈。

他愈發感覺不對,額頭冒出細汗。

這…

青陽內力怎麼這般精純?完全沒法化解。

林明看出任我行窘迫,哈哈一笑。

“任前輩,只怕這青陽內力,不好受吧。”

任我行冷哼一聲,強忍疼痛,全力化解。

林明見時候已到,也不廢話,搭手上前,收回青陽內力。

面色抑揶的看着任我行。

“任前輩,看來你這吸星大法,也不是全能啊?”

任我行不甘開口。

“再給老夫一刻鍾,不!半刻鍾!便可化解這熾熱內力。”

“敵人手裏的劍,只怕等不得這半刻鍾。”

鐵鏈轟的叮當作響,任我行極不服氣,卻也只能暗生悶氣。

哪來的妖孽小子,年紀輕輕,這麼渾厚的內力。

“不如我們耍耍劍法如何?”

林明見內力遠甚任我行,主動提議比拼劍法。

任我行眼睛又亮起光芒。

小子,還真是年輕,不知天高地厚。

只怕你二十餘年都修了這渾厚的內力,劍法方面,能有什麼造詣?

老夫不是薄紗你?

“切莫言老夫欺負你年紀輕輕。”

任我行邪惡笑了笑。

林明不說話,只是長劍拔鞘而出,頃刻便斬斷手鏈腳鏈。

“鐵鏈礙事,哪能使出全部功夫?”

任我行愣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着手腳斷裂的鐵鏈。

十多年的束縛…

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沒了?

“你…你知道你在幹嘛嗎?”

林明頷首,遞過手中長劍,自己僅握一把木劍。

“自然知曉。”

“混小子,看來你是喫定老夫了!”

任我行一代梟雄,哪能受這輕視。

瞬間爆發洪荒之力,劍光唰唰作響。

地牢本就沒甚麼亮光,只見幾道白影掠過,那長劍便化作箭雨,從四面八方向林明襲來。

林明緩緩提劍,動作極慢,卻玄而又玄擋下數道清光。

任我行也不是喫素的,眼見攻勢不成,又變換劍路,長劍霎時變成舞空巨龍。

劍勢剛猛,不可匹敵,砍削刺撩,大有千軍萬馬之態。

林明抬手擋下,木劍之威,赫然不落下風。

任我行大喫一驚,這小子是打娘胎裏修煉嗎?

手中功夫絲毫不敢停歇,一連七八種劍法信手拈來。

遊龍入海流,龍飛鳳舞破,橫雲觀日月…

林明也不甘示弱。

兩人鬥了四五十合。

只聽一聲慘喝。

任我行手中鐵劍落地,手背紅印浮現,赫然是遭重了。

林明輕輕移開任我行脖頸的木劍,輕聲道。

“承讓了,任前輩。”

任我行雙眼登時清澈起來,這小子他是真打不過啊。

“你是先天境界,絕不是東方狗賊的手下,你到底是誰?”

林明哈哈一笑。

“我自然是東方的人,只不過不是手下,是相公。”

任我行仿佛聽錯了般,難以置信的再問一遍。

“她是女扮男裝,把教中人都騙了。”

任我行悶悶的低下頭,不甘心道。

“耍權術陰謀,我確實不如她,但若是我再與她打上一番,老夫未必會輸。”

林明也不反駁,推開地牢鐵門,指向外面。

“那便請任前輩出牢試上一試?”

任我行看着地牢外,不可思議開口道。

“是東方狗賊叫你來的?”

林明搖搖頭,解釋道。

“受人所託。”

“誰?”

“盈盈。”

任我行以爲聽錯了,又看了他一眼。

“你說誰?”

林明無奈的重復一遍。

“你女兒,任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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