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景山這邊環境清幽,綠樹成蔭,湖光山色,鳥語花香,還有天然溫泉。
專人種植飼養的有機蔬菜和土雞鴨魚等,是非常適合中老年人頤養天年的好地方。
莊媽媽只住了一個星期,只覺得人都年輕了幾歲,精神抖擻的,不像是個大病一場的人。
通過這些天的觀察,莊媽媽就發現裘易洵這人性格看起來寡冷,但對女兒那叫一個無微不至,幾乎是精致到頭發絲的呵護。
起風了就讓人把所有窗戶都關了,打個噴嚏了都讓家庭醫生一天看兩遍。
莊見希一句話,他也半夜起來給她煮牛奶,手工清洗她經期不小心弄髒的內褲睡衣。
每天下班回來都不是空手的,不是給她帶點喫的小禮物,就是帶各種拍賣回來的古董字畫和金銀珠寶。
還專門在一樓開闢了一間茶室和畫室,只供她消遣。
莊媽媽既感慨女兒誤打誤撞遇到了個體貼的男人,也放下了一樁心事,逐漸開始認真看待這個女婿。
而認可的最關鍵的一個點,就是看到了他們的結婚證。
莊媽媽是萬萬沒想到堂堂隴城太子爺與莊家以交換利益爲條件,把女兒要過去,是名正言順給名分的,而不是當物件一樣玩弄過後就丟棄的。
這兩者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
畢竟老一輩的人都有這樣的一個觀念,不以結婚爲前提的戀愛就是耍流氓。
既然有結婚爲前提了,那不是耍流氓,而是一件兩家歡喜的大事了。
像裘家那樣的名門望族,婚姻可不是過家家的兒戲,想結不容易,以後想離也不容易。
莊家能攀上這個親家,也算祖墳冒青煙了。
莊媽媽心結解開,病都好了徹底,每天做什麼事都像個健康的正常人,還經常和宋管家在花園裏養花種菜,笑容也多了。
與此同時,莊媽媽開始思忖了起來。
既然結婚了,那就不是小打小鬧了,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和睦相處,相濡以沫。
她了解女兒的性格,莊見希雖然看起來柔弱,但骨子裏比誰都堅韌和驕傲。
那樣強取豪奪的開始是她的恥辱,她注定不會給裘易洵好臉色,就不可能做到尋常賢妻良母那樣的溫柔體貼。
莊媽媽在別墅的這些天裏,就看到莊見希對裘易洵的態度有多不客氣,動不動就甩臉子,發脾氣,也虧得人家那麼包容她,不跟她計較。
但這樣長期不對等的相處方式下去,男人總會有失去耐心的一天,尤其是裘易洵這種有權勢的男人。
女兒一旦失去了他的寵愛,那將來的日子就必定不會好過。
這天晚餐時,注意到裘易洵照例給她布菜,莊媽媽就輕咳了一聲,對莊見希使了個眼色。
“希希,總是易洵給你夾菜,你也得給人家夾點。”
莊見希喝湯的動作一頓,想說他愛喫什麼自己不會夾嗎?
但看到母親略微嚴肅的樣子,一向乖乖女的她便放下勺子,拿起了公筷。
裘易洵偏頭看着她,眼裏也隱隱有些期待。
莊見希拿着公筷,看着滿桌菜餚,一時竟不知他愛喫什麼,於是她隨手夾了一塊排骨放到裘易洵碗裏。
裘易洵十分賞臉地喫了,還說了句,“謝謝老婆。”
莊見希耳根微紅,夾了幾塊肉後又夾了一筷子芹菜,正要放,莊媽媽又開口了。
“他不喫芹菜的,你夾這個幹什麼?”
不喫芹菜?莊見希微愣,一起喫飯那麼多次,她壓根沒留意這個。
說白了,就是沒上心過。
而莊媽媽只是一塊喫了幾次飯,就注意到裘易洵幾乎沒有動過有芹菜的菜式。
裘易洵端碗接過莊見希夾過來的芹菜,三兩下就喫掉了,“沒事,我不挑食。”
他只是不喜歡芹菜的味道,並沒有很抗拒這個蔬菜。
莊見希抿了抿脣,沒再夾菜了。
但裘易洵顯然心情很好,整個晚上都在她眼前晃悠。
莊媽媽早早回房打電話並休息了,莊見希在花園裏澆花。
這些日子張教授的文物館比較清閒,可能上一次出了事情,張教授得知她嫁了人還是嫁給裘易洵那種人物,也不好安排太多的修復項目。
莊見希這些天在騰景山這邊陪伴母親,日子也算自在。
她在澆幾盆牡丹花和繡球,裘易洵在她旁邊,拿園藝剪正散漫地修剪一個盆景。
月色與燈光相映照下,美人與花兒爭相鬥豔,裘易洵側目看着,手下一不小心就地咔嚓一聲剪掉了一個關鍵枝,好端端的盆景就這樣被剪廢了。
莊見希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剪壞的盆景時,帶了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
那雙顧盼生姿的水眸好像在說:裘大少也有失手的時候吶。
裘易洵見此挑了挑眉,隨手把修枝剪擱在一旁的花架上,踱步向她走去。
看着高大的男人一步步向她逼近,莊見希攥着澆水壺的手指微緊,仰着頭,有些不知所措。
靜謐的花園裏微弱蟲鳴音清晰可聽,她眼眸澄澈,紅脣嬌豔,背後是大片的美不勝收的奼紫嫣紅。
四目相對,極近的距離幾乎能聽得見彼此的心跳聲。
裘易洵眼底深得厲害,他抬手攬住她的細腰,頭一低就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男人炙熱的脣吮吻着柔軟的菱脣,由淺入深,輕輕地碾壓着,無盡的溫柔。
也許是心神恍惚了,也許是被他蠱惑到了,莊見希身體微顫,久違的那兩天兩夜的酥麻感蔓延全身。
澆水壺掉落在地上,這一次她依舊掙扎無果,只能他爲所欲爲。
察覺到她似乎沒有以前那樣抗拒了,裘易洵吻得越發熱烈起來。
他撬開她的貝齒,極盡溫柔。
莊見希能感受到男人血脈泵張的身體滾燙堅實得厲害,好像在克制隱忍着什麼。
直到被他吻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她開始用手推搡他的胸膛,嗚咽出聲。
長長的熱吻結束,裘易洵意猶未盡地松開她,指腹摩擦着她瀲灩的脣瓣,眼睛亮得驚人。
莊見希輕喘着,睫毛輕輕顫動。
裘易洵依舊抱着她的腰肢,低頭在她耳邊暗啞道,“例假過了嗎?我要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