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讓莊見希耳根發燙,她推開他,沒好氣道,“憋不住你不會自己解決嗎?”
裘易洵順從地被她推開,促狹笑道,“我都已經有老婆了,爲什麼還要勞煩五姑娘?”
莊見希撿起地上的澆水壺,一時沒聽懂‘五姑娘’是什麼意思,等反應過來後,臉蛋都紅透了,
她瞪了他一眼,但沒什麼威力,轉身小跑出花園。
英俊的男人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如獅子捕羊般從容淡定,勢在必得。
晚上洗漱過後,莊見希早早躲進被窩裏裝睡。
七天了,雖然她例假已經過了,但還沒有徹底幹淨,她害怕裘易洵會忍不住霸王硬上弓。
天知道這頭餓狼抱着她睡的這幾晚,每天起牀她都發現自己嘴脣是紅腫的,偶爾耳根和脖頸還會留幾個紅印,睡裙更是被蹂.躪得不成樣子。
自己就像一頭磨刀霍霍向豬羊的待宰羔羊......
浴室門這時開啓,洗完澡的裘易洵穿着與她同款的家居睡衣褲出來,松散慵懶,發絲溼潤。
看了一眼牀上安靜’睡着’的女人,他勾了勾脣,沒說什麼,徑直走到露臺處吹了吹風。
幾分鍾後,利落的短發就吹幹了,他關嚴實了落地門,向大牀走去。
關了燈,感受到牀榻一沉,男人熟悉的幹爽清冽的氣息傳來,閉目養神的莊見希眼皮顫了顫,被子底下的手指微蜷。
一只溫熱的大手摟住她的細腰,稍微一用力,將她整個人往他結實的胸膛裏帶。
炙熱的氣息落在她發頂,莊見希心裏一緊,握緊了拳頭。
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掉的.......
反正他們之前也做了不止一次,也不多這一次了。
莊見希心一橫,來就來吧,反正裘易洵的身材相貌堪比頂級男模,她也不喫虧.....
然而,等了好一會身邊的男人也沒有動靜,除了就像前幾晚那樣抱着她充當暖爐,沒有其他逾越的舉動。
莊見希有些疑惑,難道他是以爲她例假還沒走?還是沒得到她的首肯,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這時,裘易洵溫柔的吻落在她額頭,手輕拍了拍她僵硬的身體。
“睡吧,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月經結束頭兩天容易感染婦科疾病,我還沒飢渴到這種程度。”
話一落,莊見希幾不可見的松了口氣,身體也放松下來。
人一旦松懈就會發散思維,浮想聯翩。
莊見希窩在他懷裏不是不能感受到男人蓬盛的身體反應,只覺得裘易洵如今的狀態就是箭在弦上,劍拔弩張,卻隱忍不發。
這樣真的不會憋壞嗎?她不由得好奇,並且作死的發出這樣的疑問。
“你.....不難受嗎?”
話音剛落,莊見希就感受到腰間一緊,大手箍得軟肉有些生疼,他的呼吸也粗重了幾分。
淺淺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潛入,在黑暗中悄然亮堂幾分。
裘易洵睜着深淵般的眼睛看着她,暗啞道,“難受。”
莊見希一怔。
“希希,我很難受.....”
他抱緊了她,恨不得把她揉碎進骨肉裏,頭埋在她脖頸處,深深嗅着她的體香。
一向霸道冷冽的男人,在夜深人靜時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透着濃濃的難以言喻的隱忍和渴求.....
莊見希的古井無波的心終於難以維持平日裏的漠然了。
昏暗中,她抬手覆蓋在腰間他的大手上,輕聲道,“難受啊?那...…”
她的動作讓他心一熱,正有些期待她會怎麼做。
然而下一刻莊見希就掐了他手背一把,“那就忍着。”
裘易洵,“......”
就知道她的心是冰做的,他就不該期待什麼
奈何心熱難耐,他情不自禁地用臉蹭着着她的腦袋,渾身開始躁動。
莊見希感覺自己小腹處被抵着得有些不適,想往後挪挪,卻被他按住了。
“給我親親.....”
不等她答應,裘易洵按着她的後腦勺又親了上去,月光灑在牀上,健壯的男人壓制着嬌小的女人吻得火熱。
安靜的空間裏發出曖昧的脣瓣相觸的水漬聲,惹人遐想...
莊見希被吻得七葷八素,衣衫被摸索得凌亂不堪,暈頭暈腦地就在她以爲他心口不一要食言時。
裘易洵又克制地在她耳邊喘了口粗氣,利落地翻身下牀去了浴室。
灑灑的水聲傳來,莊見希平躺着,兩眼無神地盯着牀幔頂。
半晌後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脣瓣,聽着聲音平復着身體異樣的燥熱和溼潤。
她這是怎麼了....
無愛的性也能讓人產生感覺嗎?還是,他們之間早在不知不覺間有了愛?
她能感受到裘易洵對她毫不掩飾的喜歡和愛。
可她愛他嗎?
要是幾個月前她可以明確否定,但如今,她卻有些不確定了。
明明這個囂張霸道的男人並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她此時此刻的腦海裏根本想不到其他能讓她有感覺的男人......
譁啦啦的水聲持續了半個小時男人都沒出來,莊見希在這白噪音中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晚她感覺裘易洵這個暖爐不夠暖了,他每洗一次涼水澡出來都帶着一身冷氣,涼得她睡夢中都忍不住瑟縮一下。
反復兩次後,莊見希下意識踹開這個一會熱一會冰的人形物體,縮到牀邊去睡。
欲求不滿的裘易洵大半夜的有些懊惱和無奈,只得連人裹着被子抱着,不敢再貼身抱了。
莊見希這晚沒怎麼睡好,清晨一大早又被手機鈴聲吵醒。
迷迷糊糊想要睜眼時,男人的大手在她背上輕拍了拍,安撫她繼續睡,於是她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隱隱約約記得他拿着手機出去後就沒有再回臥室。
莊見希感嘆這男人真是鐵打的精力充沛,折騰了幾個小時只睡個半宿又起身做事去了。
她不行,要是當晚沒睡好,無論如何都得補回來喫會有精神。
回籠覺睡到九點半,莊見希才洗漱下樓。
莊媽媽坐在沙發上優雅地插花,蒼白的氣色帶了點紅潤,沒有往年那樣的萎靡無力。
不得不說,好的環境和舒暢的心情的確養人。
環視了一圈。
只不過,他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