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月見裏明華,我認爲他的話,只能信一半。”
諸伏高明拿出自己的警察手冊又核對了一下今天得到的線索。
松田陣平摩挲着下巴:“根據他說的,他的母親和妻子都在十年前的那場事故中去世,我可以確定我在那棟廢棄的小樓中看到過一閃而過的人影。”
“嗯,松田警官說的沒錯哦!”柯南肯定的點點頭,又看向其他人。
“今天步美他們悄悄去那裏探險了,我去找他們的時候有聽到一扇被鎖的嚴嚴實實的門後面傳出來了輕微的敲擊聲,我肯定我沒有聽錯,那就是求救信號。”
“可是這兩個人死了從來沒有人發現她們的屍體,到最後也只有我們昨天發現了他妻子的頭骨?”秋月覺得會不會他母親根本沒有死?
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月見裏明華沒必要費盡心思的把人藏在那個荒廢的地方。
“會不會你們說的那個人就是她的母親?實際上在十年前的事故中她並沒有死!而是因爲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把對方藏了起來?”
本來在看書的笠原盛夏忽然抬起頭,她剛才看的東西就是從他們家的藏書閣裏面找出來的有可能提到狼神的書籍。
“頭骨送回來的時候我看了一下,從牙齒的磨損程度來說死者應該是四十歲左右的女性,這個年紀的人總不可能是月見裏明華的母親吧?”
“月見裏明華今年56歲,十年前他確實是46歲,我會安排人給他們做一下親子鑑定。”諸伏高明皺眉,越來越多的雜亂的線纏繞在一起,簡直讓人分不清真真假假。
笠原盛夏抬起眼微微勾脣一笑:“根據我剛才看的這些東西,月見裏家應該是有對於這個狼神的祭祀活動。”
“所以...”秋月有些遲疑,到底還是說出來了:“你的意思是,月見裏夫人的死,不是意外,是精心策劃的祭祀?”
“恐怕不止吧?笠原阿姨?”柯南抬起頭,對着她笑了一下。
“原本的祭品應該是老夫人才對吧?”服部平次立馬想通了:“而事實上摔下懸崖的確是夫人,所以美子夫人才會說你們都會遭報應的,因爲祭祀的順序被破壞了。”
諸伏高明抬頭合上手中的手冊,正準備說要先帶人去把小樓裏的老夫人先帶出來。
忽然。
“啊啊啊!!!”
刺耳的尖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聽的人心中一緊。
“出事了!這是綾華夫人的聲音!”柯南臉色一變,立馬起身往外跑。
顧不上被打翻的水杯,衆人也都急急忙忙的跟着跑了出去。
三樓。
月見裏綾華慌張過後很快冷靜了下來,她知道樓下住着那幾個偵探和警察,他們一定很快會趕上來的!
她身後的浴室裏還不斷湧出熱氣,她顫抖着手打開房間的大門,甚至還沒來得及換下浴袍,他們就已經衝了進來。
“你沒事吧!綾華夫人!”
別看柯南人小腿短,他跑的可不慢,甚至比秋月還快了兩步,房間的大門早就開着。
秋月衝進來就看見顫抖着站在門邊的月見裏綾華,而房間裏面。
月見裏健和躺在地上,顯然已經沒有一絲氣息,胸口血肉模糊,鮮血還在他身下緩緩蜿蜒。
“兇手把月見裏健和的心髒挖掉了。”秋月沉下了臉色:“兇手的手段實在是殘忍。”
由於有過一次被詢問的經歷,月見裏綾華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面對警察已經鎮定了許多。
“我洗澡比較慢,通常需要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察覺到服部平次奇怪的眼神,月見裏綾華優雅的翻了個白眼。
“少年,你肯定沒有和女朋友一起出去玩吧?我們女孩子洗澡的時候要卸妝、洗臉、洗發、護發、泡澡,最後還要護膚,這些只是最基礎的步驟,不過... ...”月見裏綾華斜了他一眼:“該不會那個小姑娘還不是你女朋友吧?”
服部平次的臉唰的一下紅了:“你...你在說什麼啊!那家夥才不是我女朋友呢!”
柯南的眼鏡一下子滑了下去,他無奈扶額:喂喂,服部,這時候說這個真的合適嗎?
秋月嘴角微抽,這兩位高中生偵探,別看他們平時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可只要每次遇到心上人的事情的時候,真是,智商瞬間爲零了。
她輕咳一聲:“好了,先說正事吧。”
月見裏綾華收回自己有些戲謔的眼神,重新看向坐在她對面的兩人:“大概是晚上八點二十之後,我才進去浴室洗澡,我洗澡的時候會聽歌,再加上浴室的水聲,外面發生了什麼我大部分都是聽不見的,不過,如果他大聲喊叫我還是能聽見的,但是我什麼沒有聽見。”
“所以,”她抬起頭:“殺了他的一定是他不會設防的人,我認爲,這些人只包括了我父親、大嫂、妹妹還有妹夫。”
秋月:她說了半天和沒說不是一樣嗎?
“這件事後續我們會核查你說的這幾個人的作案動機,請您最後再仔細想想,確保真的其他任何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嗎?”
“這個嘛... ...”月見裏綾華皺起眉頭仔細回憶了一下:“你要這麼說,似乎是有一點點,這個就像是... ...”
‘當——’
“就是這個聲音!”月見裏綾華有些高興的轉過頭看。
原來是柯南不小心撞到了茶幾上,他身上掛着的鑰匙和和茶幾上的金屬碰撞在一起,發出的清脆聲響。
“不過好像也不是完全一樣。”月見裏綾華又低下頭思考:“總之,我能想到的就是這些了,還請你們一定要盡快抓住兇手,否則我老公已經死了,我女兒還身體不好,我真是不知道還能怎麼辦了,只有抓到兇手,才能讓我舒服一點。”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相比昨天月見裏健仁死的時候,今天月見裏明華就看起來悲傷了許多。
他仿佛一瞬間蒼老了許多,頭發也變得更加花白,整個人走過來的時候已經需要管家扶着了。
秋月看着他的雙腿都在顫抖,臉上的表情是無法言喻的悲痛。
那種讓人只看一眼就感覺心碎的表情感染着在場的每一個人。
秋月幾次想張嘴,可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能說什麼,最後只能說一句:“請您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