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柏瑞可以在她睡着的時候湊到她身邊來,沒道理她不行。
以防萬一,謝恬又戳了戳柏瑞的後背。
確認對方沒反應後,謝恬慢慢起身跨過身邊的人,將他往牆的方向推。
直到柏瑞和牀邊的空隙足夠的時候,謝恬輕手輕腳地躺了進去,還爲自己蓋好了被子。
背後被溫暖的胸膛包裹着,身前是柔軟的獸皮被。
嗯——這才對嘛。
這麼一躺下,渾身都熱乎乎的,謝恬幸福得眯起了眼。
身後的人沒有被自己吵醒,只是呼吸頻率和剛才好像有些不同。
輕輕抬頭向上,柏瑞的睡顏映入眼簾。
熠熠的金眸被長而密的睫羽遮蓋,棱角分明的臉龐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出幾分柔和。
幾綹金發從鬢邊滑落在臉頰上,隨着呼吸淺淺起伏,安詳得猶如初生的稚子。
但從深邃鋒利的五官上,依稀能辨認出面前人醒着的時候的威嚴。
泛着淡淡光澤的金發,是她一直喜歡的類型。
謝恬忍不住上手去觸碰,是和自己想象一樣的柔軟。
既然柏瑞睡着了,那自己再做一些其他事情,他也不會知道吧。
謝恬握拳放在胸前,小心翼翼仰首,親上了脖頸上那輪喉結。
溼潤的嘴脣和脖頸一觸即分,卻也將肌膚染上了淡淡的溼意。
謝恬驚訝地看到被自己親過的喉結向下滑動,幾乎是一瞬間,那道金色的眼瞳在黑暗裏猛地睜開。
那雙金眸裏,溫柔早已不在,就像是在暗夜中脫下了僞裝的皮,滿滿的欲、望和晦暗幾乎要將謝恬淹沒。
面前的人深深凝視着自己,聲音喑啞,“姐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原來你醒着啊。”
有些驚訝,但又在自己意料之中。
謝恬幹脆雙手環上他的脖頸,鬢邊散落的黑發和柏瑞的金發糾纏在一起,映着月光的瞳孔此刻竟如海妖一般勾人。
謝恬附到他耳邊輕語,“我當然知道。”
手指沿着鎖骨往下滑動,面前之人所有的肌肉都緊繃到了極點,“只是你似乎不願意呢。”
“不願意?”
四處遊走的手被猛地攥住,柏瑞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姐姐,你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嗎?”
忍着巨大的生理反應,聞着蛇獸的氣息,還要強忍着將她渾身上下染上自己的味道的衝動。
今天晚上,絕對是對他來說最難熬的一晚。就算是突破獸魂之力的時候,也沒有像這樣痛苦過。
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嚇着姐姐,絕對不能在她沒有同意的時候,擅自對她做出那些事。
盡管他在無法忍耐的時候,也曾經暗自幻想過……
可今晚她卻比平時……更加有活力。
滿帶着柚子清香的身體鑽到自己懷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今晚一定是個無眠之夜了。
被喜歡雌性注視着的眼神,在發絲上遊走的手指……
印在喉結上的那一個吻,攻破了他最後的防線。
而現在她卻說,他不願意?
他怎麼不願意?
他願意得快要瘋掉了!
柏瑞單手將額角的金發向耳後捋去,露出一雙充滿欲、望的金眸。
虎牙暴露在空氣中,在月光與黑暗的交界處,顯得分外危險。
“姐姐,既然是你擅自闖進來,就不許逃了哦。”
這樣直白表露欲、望的柏瑞,謝恬從沒見過。
有什麼不祥的預感在心中爆發,她連忙推卻,“等……”
“晚了。”
一瞬間,天旋地轉。
回過神來,自己已經被換了個姿勢。
雄性的氣息無孔不入將她包圍,投下的陰影將她整個人籠罩住。
像是狩獵一般,沒有半點逃脫的可能。
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的下巴扭轉方向,下一秒,帶着炙熱的吻強硬而不容拒絕地落在了她脣上。
嘴脣炙熱,就像兩具緊貼着的軀體。
先是相貼,輾轉廝磨,柏瑞就像是青澀的小獸,只知道一味的輾轉舔舐,尖銳的虎牙不時刺到柔軟的脣瓣。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