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恬忍不住呻、吟出聲,柏瑞像是找到訣竅似的,立即撬開貝齒,往更深處攻城掠地。
氣息被掠奪,謝恬像是快要擱淺的魚一樣,被動承受着,艱難呼吸。
終於…
謝恬眼神婆娑,嘴脣是泛着糜爛的紅,皮膚泛着情動的薄粉,嘴脣一張一合,
“結束了嗎?”
不知哪個字點燃了導火線,剛得片刻喘、息,卻又迎來了另一場更爲猛烈的暴風雨。
柏瑞撫摸着身下柔軟的腰肢,修長的手指挑開獸皮抹胸,往上探去,謝恬忍不住輕輕顫抖。
“爲什麼……不看着我?”
謝恬承受着親吻,用手去撫摸他的柔軟的金發。
“是我,”柏瑞喉中逸出音調,是驚人的沙啞,“不想姐姐看到我這副樣子。”
“不。讓我看着你,不論你是什麼樣子。”
趁着他怔愣的空隙,謝恬將他一把推倒。
二人之間的攻守瞬間轉換。
柏瑞仰首,用手臂遮擋眼睛,“姐姐,你可真是……”
謝恬臉上情動,表情卻露着一絲得意和狡黠。
“你都叫我姐姐了,這種事情當然也得我來主動。”
謝恬往後探去。
唔,居然已經這樣了……
謝恬臉上更紅。
“唔……”
柏瑞忍不住仰首,重重喘、息了聲。
他投向身上人的視線極度炙熱和危險,“那就,有勞姐姐了……”
……
“我唯一的伴侶……”
兩道身影不知疲倦地重疊在一起,汗水打溼彼此的肌膚,不斷用親吻確認彼此的存在。
謝恬胸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金色的老虎圖案。
結侶標記,出現了!
還是在心口的位置!
說不清心中飽脹的感覺,柏瑞只感到渾身顫抖,像對待神聖之物一樣虔誠地吻上去。
“姐姐,你是我的了。”
“永遠是我的了。”
地面在月光下,映照出不斷搖曳的身影。
風暴不知何時會離開,海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平靜。
小舟只有隨着海浪一同起落,永不疲倦,直至淹沒在深色的汪洋中。
*
屋外,夜涼如水,月光給大地鍍了一層白銀的輝光。
不遠處的樹影下,藏着一截深紫的蛇尾,九燭的面容隱在陰影裏。
不想和那只虎獸產生衝突,所以自己提前離開了山洞,但卻沒有回營地。
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到了雌性的家附近了。
那只虎獸看到了他留下的痕跡,一定會暴跳如雷吧。
九燭陰冷地扯了扯嘴角,在自己還是蛇形的時候,那頭虎獸可沒少暗戳戳地給他使絆子。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讓他也好好感受下無能爲力的滋味。
九燭心裏如是想。
眼前的石屋很快陷入一片黑暗。
但隨之而來的,是雌性甜膩的聲音,和雄性粗重的喘息,伴隨着濃濃的發、情氣息。
屋裏正在發生什麼,不言自明。
“可惡的虎獸……”
九燭垂首,尖牙暴露,長發遮掩下的俊美的面容一瞬猙獰。
獸化的利爪深深插入了樹幹之中,心中的嫉妒和濃黑就像樹液一樣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