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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毛利蘭拉着柯南來到甲板處,準備將從兩位藤田小姐口中探聽的信息告知爸爸時,原本躺在沙灘椅上的毛利小五郎卻消失不見。

看着空蕩蕩的椅子,毛利蘭不由眉頭緊鎖,深覺父親的不靠譜。

由於已經離陸地很遠,手機也沒有信號,兩人只能先在甲板上逛一逛,看能不能找到毛利小五郎的蹤跡。

就在毛利蘭與柯南披着暖和的陽光在甲板上穿梭時,一道熟悉聲音從遠處傳來:

“蘭小姐,柯南君。”

隨聲而望,身着黑色襯衫的降谷零正對兩人揮手,他脣角依舊掛着那抹溫和的笑,半調侃式問道:

“你們調查的怎麼樣了?”

“沒什麼進度。”提到案子,毛利蘭眼眸垂下,神情失落,嘆氣道:

“問過兩位藤田小姐了,沒問出太多線索。”

“不着急,慢慢來。”

降谷零笑了笑,似無意般建議道:

“毛利老師應該心底有了底,你們可以與他探討加快一下進度。”

安室先生是不是對爸爸的濾鏡太厚了……

毛利蘭眼皮一跳,開始慶幸毛利小五郎不在這裏,隨後她勉強勾出笑容,把事敷衍過去道:

“爸爸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只是,我們還是希望先靠自己的努力破解。”

而就在毛利蘭說完話,準備轉移話題時,甲板處忽然傳來吵鬧聲,人羣攢動中,在人羣間隙中的藤田社長正臉色不好的盯着躺在地板上酒醉的男人。

男人大概五十歲,仰面躺倒在地上,兩頰微醺,身上酒氣纏繞,口中正嘟囔着什麼。

見人越來越多,藤田社長指揮着船員將人帶走,並逐一向四周的人鞠躬賠笑道歉。

借由身高的優勢,柯南注意到藤田社長轉身時迅速耷拉下來的臉色,以及像是在強忍什麼的態度。

就當柯南思索時,酒醉的男人一臉不滿的掙脫開兩名船員的限制,他搖搖擺擺的理了理袖口,昂首指着他們,酒氣燻天道:

“你們這裏就這麼對待顧客嗎?!我可是……你們這裏的貴賓……信不信我……呃。”

說着,他忍不住打了幾個酒嗝,聽到聲音回過頭的藤田社長臉色黑若鍋貼,兩名船員在後者的擺手致意中離開。

見船員們走了,醉酒的男人像是打贏了什麼勝仗一樣,高高昂起頭顱,步履蹣跚的朝着這邊走來。

意識到酒醉者過來的弧線,毛利蘭拉着柯南讓開了路。

好像是覺察到毛利蘭退讓的舉動,酒醉且行爲遲鈍的男人在路過他們時,眯着眼多看了一眼,在看到黑發的毛利蘭時,他眼光一亮,抬手就要搭在她的肩上:

“你這……不錯,跟了我以後喫穿不愁……”

話語還未完,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截斷,反綁在身後,劇烈疼痛酒醉男人痛呼出聲,使得他的醉意一下子清醒,他勉強撐着自己抬頭看向那雙手的主人——

黑發灰眸的青年笑意不見眼底,縱使灼熱陽光投在他的身上,也讓人不自覺泛起涼意,他語調輕柔話語卻毫不客氣:

“你知道騷擾未成年高中生是什麼下場嗎?”

見到有人制止,柯南蹲下身關閉自己的異能力足球鞋,滿懷警惕看向那個醉酒的男人,身體隱隱向前一步。

而旁邊晚人一步阻止的降谷零放下手臂,望着將醉酒的男人單手壓下的白酒,他的神情有些復雜。

他原本以爲像白酒這種任務機器是和琴酒一樣不會去管別人的閒事,沒想到……

比起身邊兩個各懷心事的男人,毛利蘭的想法就簡單多了,被酒醉男人忽然發難的她在懵了一會後,就對正隨手提着男人的白酒真誠躬身道:

“謝謝您的幫助。”

聽見有人和他說話,白酒轉過臉,灰色的眸子倒映着毛利蘭的面容,語氣不怎麼在意道:

“小事而已。”

說完,白酒像是扔垃圾般將人往一邊一扔,無機質的灰色眸子如刀子削肉般輕輕略過男人的臉龐與手腕,他俯身低語道:

“要是下次再見到你騷擾……我相信,你不會再想見到我。”

此刻的男人已經全醒,還在作痛的手臂提醒着剛才發生的一切,令他根本不敢與眼前的男人對上。

眼神輕蔑地掃過蜷縮在地瑟瑟發抖的男人,白酒從口袋中拿出手帕擦着指尖,重新帶上手套的他轉身離開。

而這樣好事不留名的舉動,令毛利蘭眼眸亮若星河,她口脣翕動,不由自主淺淺稱贊道:

“這位先生……剛才真的好帥。”

啊?

聽到這話柯南的醋意翻滾,看着明顯高興起來的毛利蘭,他有些鬧別扭的低頭看了眼雙足的的球鞋。

什麼嘛……這些事情他本來就可以爲她做,也沒見她誇他帥過。

比起顯然忘記這些騷擾毛利蘭自己完全可以解決的柯南,降谷零則是隱祕的望了眼白酒離開的方向,眼神裏再次恢復了平靜。

不論白酒這次是否出於本心,他都是視人命於無物的罪犯。更別說,他此次這艘船原本的目的也只是爲了黑喫黑,那些槍支以後會流入哪裏,不用想都知道。

而現在更重要的是……這次行動的具體時間。

視線穿過人羣,降谷零眺望着遠處蔚藍的大海,隨着輪渡的航行,在水天交接處已然沒有了陸地的蹤跡,見此,他神情透着幾分迫切。

除此之外,他也要在組織到來前,拍攝下涉及黑警案的有關證據,用來日後清算。

思及此,降谷零在心底深深吸了口氣後,就借“毛利先生可能回房間了,你們不如先回去看看”的理由成功調離毛利蘭和柯南兩人。

隨後,告別兩人的降谷零回到船艙內部的居住區,在避開監控,來到一處門前

在環顧左右確定無人後,降谷零抬手敲了三聲門,門應聲而開,他步入其中,再一次見到了僞裝後的諸伏景光。

即使知道這間屋子可能只有兩人,但出於謹慎,兩人並沒有直接坦白點明身份,而是先以雙方的僞裝身份邊聊天的同時,邊查找房間及身上是否藏有竊聽器與針孔攝像頭。

在確定沒有任何東西後,降谷零的脊背一松,隨後他眼眸沉壓,神情嚴峻,對眼前的諸伏景光道:

“景,這次可能要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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