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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 番:雲柔的日常生活(二)

雲柔一直知道,自己有着概念不明的師姐和師兄。

在日常生活中,往那一站,就是她最大的危險。

包括且不限於,在外挑釁人時報她的名字。

沒素質時會大聲喊一句“我靈劍宗雲柔就是這樣的人”。

以及用她的名義給掌門寫有關於司刑長老的訴狀書。

還有總是不還她的鑲珠。

可是一旦涉入險境......

雲柔踏入院子,看向正中間曬着太陽睡覺的邱塵。

白綾覆蓋着他的眼睛遮擋住了陽光,讓他能安然休憩。

從鬼淵回來後,他便以神識代眼,很少佩戴白綾,是以在外人眼中他依舊和平日無恙。

但只有知道內情的人才知道,邱塵的眼睛受了鬼氣侵害,需細細將養。

白綾乃寒冰長絲所制,可鎮壓緩解不適,四下無人時,他還是會將白綾戴上。

她緩緩走上前,坐在了他身旁空出的搖椅上。

少年難得安靜,本該有幾分老成氣息的絳紫長袍穿在他身上卻絲毫不顯突兀,反而隨着主人平添上張揚的貴氣。

長發隨意散下,露出挺翹的鼻梁和紅潤的脣色。

耳垂之下,還有枚嫣紅的小痣。

在意識到自己在看什麼之後,雲柔連忙收回了視線。

真是奇怪,平日裏她也沒少和師兄待在一起,可爲何此刻卻覺得他的存在如此強烈。

明明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

卻比他說了、做了,還要強烈。

暖洋洋的陽光覆下,將她手臂上的紗布也曬得溫暖,仿佛在驅趕着鬼淵曾留下的傷痛。

在爬出來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在鬼淵下待了七日。

鬼淵深不見底、暗無天日,將她對於時間的認知都磨滅殆盡。

只知所見皆是無頭懸掛着的屍海,不斷吞咽的肉根以及伺機而動的鬼物。

在那片屍海中,她甚至看見了許多熟悉的衣裳。

腰間象徵着身份的宗門令牌無力搖擺,昭示着主人的命數已絕。

看到這般場景。

說不害怕,是假的。

她撫了下綁着紗布的胳膊,那裏傳來一陣難耐的麻癢感,仿佛肉根還順着她的身體不斷攀爬,她不適的抓了抓。

淵底七日,她不知多少次覺得自己就要被那肉根吸食幹淨。

可在最接近死亡的那一刻,卻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身旁的人動了動身子,這躺椅對他來說稍顯局限,他手臂向後隨意的伸展了下,帶動着躺椅輕搖。

一個如此害怕鬼物,怕到會暈厥的人。

卻出現在了萬鬼之淵。

白綾覆眼、渾身血氣。

他大踏步朝她走來,與平日裏混不吝的模樣大相徑庭。

看着身旁裝睡的男人,雲柔皺了皺鼻子。

“師兄,師姐說你是個膽小鬼。”

晃動的椅子戛然而止,恐是驚擾了什麼心事。

指尖蜷緊,他暗自思量。

待在邱塵識海裏的小雞子白姣急得抖了抖翅膀,它這個主人和它一樣,明明喜歡,卻總是要裝。

在這場局中。

受劇情所限的,從來都不只是阮欣一個人。

在阮欣因爲劇情不向御禮邁步的同時,也有人因爲劇情而暗自退縮。

直到這份感情無法藏匿,才被人瞧出冰山一角。

邱塵摘下了白綾,無神的眸光沒有絲毫偏差的落在了雲柔身上。

“那如果我不做膽小鬼了,你知道會有什麼結局嗎?”

“這得等師兄做到才知曉。”

“你要是勾着我說出來又不答應,我可真得哭着求你別跟別人說了。”

“......”

看着眼前抽象的男人,雲柔突然覺得可以再緩緩。

“師兄,不然還是好好養傷罷,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她剛站起身,手腕就被人從後抓住,他略帶匆忙的跟了上來,將她攏進影子裏。

在外面偷聽的阮欣探出腦袋,懟了懟身旁的御禮。

“大師,像他那樣的屌絲居然也能擁有愛情嗎?”

御禮的眸光落在了阮欣身上。

“......”

阮欣沉默的轉過頭去。

明明他什麼都沒說,爲什麼就能罵的這麼髒?

“走吧,大師。”

“隨她們墨跡,我們親嘴兒去。”

本章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