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老太和林芳與黃老太扭打的時候,黃老太的臉上被林芳抓了兩道。
不過莊老太和林芳也沒佔到便宜,她們倆也沒想到二打一,雖說佔了點上風,但倆人臉上也被撓了好幾道。
等到下午黃玲回家的時候,莊老太一直低着頭在那裏哄孩子。
一開始,黃玲沒太在意,可時間一長,她總覺得黃老太有些和平常不一樣。
“媽,你怎麼了?”
黃玲湊上前去看着黃老太。這一看不要緊,黃玲立馬注意到黃老太臉上的抓痕。
“媽,你臉上是怎麼回事?” 黃玲拉開黃老太擋在臉上的胳膊。
“沒怎麼,不小心碰了一下,沒什麼事。”
黃玲當然不信,畢竟臉上的痕跡一看就是被人抓的。
“媽,是不是莊老婆子來了?你們是不是幹了一架?”
黃玲知道,除了莊老太跟她有仇,沒別人會這樣,能打她媽的,除了老莊家也沒別人。
黃老太沒說話,一個勁地低着頭。黃玲一看黃老太這個態度,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黃玲也並沒有再繼續追問,至於一會兒怎麼做,她心裏已經有了打算。
喫完飯之後,黃玲對黃老太說:“我出去一會兒,遛溜彎,一會就回來。”
黃老太拉着黃玲說:“閨女,你可別去找你婆婆,他們人多勢衆的,要是你有個好歹,咱們可不值當的。”
黃玲安慰式地拍了拍她娘的胳膊,小聲說道:“媽,你放心,我怎麼可能會被他們欺負呢?現在只有我欺負他們的份,他們想欺負我,估計不可能。放心好了,我只是去看看,跟他們打聲招呼,絕對不會跟他們幹架的。”
黃老太一點都不相信黃玲的說法,但是她知道勸不了女兒,索性也就不管了,正好也讓女兒給她出出氣。
黃玲一路上氣壞了,她怎麼也想不到莊老太竟然有一天會去找她媽的麻煩。
一想到這,她對莊老太的恨意就更濃了。
原本她想着跟莊超英離婚之後,就和老張家沒有任何關系了,誰曾想莊老太竟然找她的麻煩,還把她媽給打了。
這讓黃玲實在是忍無可忍。
二十分鍾後,黃玲一腳踹開了莊老太家裏的門。
此時,莊老太、莊老頭和林芳剛喫完飯,被 “砰” 的一聲嚇了一跳。
莊老太一看門口站着黃玲,就知道這事要糟。
她和林芳打黃老太的時候,其實也沒想過後果,只是話趕話趕到那裏,最終動了手。
回到家後,她們心裏有些擔心,知道黃玲肯定會找她們的麻煩,只是沒想到黃玲來得這麼快。
黃玲二話沒說,進了院子裏,見到東西就砸,不管是鍋碗瓢盆還是水缸水桶,只要她能看見的,都給砸了個稀巴爛。
黃玲看着莊老太和莊老頭正在喫飯,心裏想着他們把人打了,還有心情在這裏喫飯。
她索性一下子把飯桌給掀翻了。
莊老太看着滿地的鍋碗瓢盆,心疼得不得了,最主要的是他們連飯也喫不成了。
她顫顫巍巍地站在那裏,指着黃玲毫不客氣地說道:“黃玲,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非得把這個家弄得七零八碎,你才甘心嗎?你到底還是不是老莊家的媳婦?”
黃玲索性也攤開了說:“別跟我談什麼老莊家不老莊家的,老莊家跟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行啊,你個老婆子竟敢去打我娘。我真沒想到你能下得去手。”
“以前我覺得你是個老太婆,年齡大了,我不跟你一般見識,從來沒打過你,可你倒好,你不僅不感恩,還蹬鼻子上臉找我娘的麻煩,我看你真是沒事找事。”
說着,黃玲就擼起袖子準備揍莊老太一頓。
這時候莊老太害怕了,她可是知道黃玲的武力值有多高。她連忙擺手說道:
“黃玲啊,黃玲啊,你聽我說,不是我先動的手,是林芳先動的手,我根本不想跟你娘打架,誰知道她們兩人打架把我也卷了進去,我是一根手指頭都沒碰你娘呀,不信你回去問問你媽,她臉上的傷都是林芳抓的。”
一旁的林芳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婆婆,她沒想到關鍵時刻,婆婆竟然把她給出賣了。
這一刻,她連死的心都有了,也知道莊老太真不是個地道人。
長輩一般都會護着晚輩,她可倒好,直接把自己兒媳婦給出賣了。
黃玲這才明白事情的經過,馬上看向林芳,一臉陰森地說道:
“你這個娘們,看來揍你還是揍得太輕了!既然你這麼壞,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黃玲抓起身邊的掃把就朝林芳的身上砸去,也不管林芳鬼哭狼嚎。
黃玲打到手累了,才停下來。
莊老頭只是一個勁地站在那裏,也不敢說話。
這一刻,莊老頭終於知道黃玲到底有多厲害了,也爲自己一直找黃玲的麻煩感到後怕,要不是黃玲看他上了年紀,估計他這把老骨頭早晚得受傷。
黃玲打完之後還不解氣,只要屋子裏能看到的地方,都讓她砸了個稀巴爛。
莊老太雖然心裏很心疼,但實在不敢惹正在氣頭上的黃玲,只能看着黃玲在那裏砸東西。
黃玲臨走的時候指着莊老太和林芳說道:“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絕對把你們打得別人認不出你們來,不信你們就試試。”
“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耐心,我已經受夠了。還有,我告訴你們,明天我就去找莊超英離婚,以後你們老莊家的事跟我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你們要是再敢上我家無事生非、無理取鬧,我就讓你們知道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
莊老太聽到黃玲要跟莊超英離婚,心裏一下子咯噔一下。
她想到的不是莊超英的幸福,而是他們倆真離婚之後,莊超英住在哪裏。
難不成又得回來住?更何況當初黃玲要求分家,已經把家裏的錢全部分走了,如果倆人離了婚,那這筆錢該怎麼處理?
一想到這,莊老太心裏就難受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