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最近這幾天的事情,黃玲對老莊家徹底死心了。
她打算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學校找莊超英,解決離婚的事情,這件事她不想再拖了,已經拖得夠久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黃玲專門請了一天假,打算去找莊超英辦理離婚的事。
自從黃玲去常州以後,兩人基本上就沒見過面。
黃玲早早地來到莊超英的辦公室門口等着。
快八點的時候,莊超英才慢悠悠地出現在黃玲的視線中。
莊超英一看,站在門口的是黃玲,立馬就想轉身離開。
他知道黃玲找他肯定沒好事,只不過黃玲沒讓他得逞。
她衝着莊超英說道:“莊超英,你站住,你跑什麼呀?看見我就跑,咱倆的事情還沒說清楚呢,你要是敢走,不怕丟人,那我可就大聲說出來了。”
莊超英一聽黃玲這麼說,心裏覺得挺沒面子的。
要是自家的事在學校裏傳開,那以後他倆在學校裏都沒法待了。
他向周圍看了看,黃玲的聲音已經引起周圍一部分人的注意了。
爲了少受一點影響,他連忙跑到黃玲面前,小聲說道:“黃玲啊,有什麼事咱們回家再說,你上這裏來算怎麼回事啊?這畢竟是我工作的地方,你這不是明顯想讓我出醜嗎?這樣行不行?你先回家,我下午下班之後,咱們回家再談。”
黃玲冷哼一聲說道:“回家再談,回哪個家?回你媽那裏嗎?我可不想去你媽那裏。再說,你還要什麼面子,你有面子嗎?我憑什麼給你面子?咱倆馬上就要離婚了,我憑什麼還要顧及你的感受?”
“行了,你也別在那裏廢話,你現在立馬去給你的領導請假,咱們現在就去民政局把離婚證領了,從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至於孩子,我們可以問問莊圖南,如果他跟着你,我也沒意見,但是如果他跟着我,也請你不要有意見。”
莊超英沒想到,黃玲竟然這麼直接,“黃玲啊,你這是逼我呀,咱倆好好的婚姻,並且還剛有了一個女兒,你這是抽的哪門子風,非得跟我離婚呀?我又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這是想要幹什麼呀?”
黃玲懶得跟莊超英爭辯,她知道無論說什麼,莊超英也意識不到自己的做法是錯的,索性不再解釋。
“行了,別廢話了,咱倆沒感情了,我對你也沒感情了,我不想跟你過了,行不行?現在你就聽我的,去給你領導說請個假,今天咱們就把事辦了,辦完之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跟我沒半毛錢關系。”
可是莊超英死活都不同意。黃玲一看莊超英竟然耍起了賴,索性也顧不得臉面,大聲對莊超英喊着:
“莊超英,你是什麼意思?既然咱倆沒感情了,不能在一起過了,那就好聚好散唄,你非得不同意離婚,你想幹什麼?難不成我要陪你一輩子啊?”
黃玲的聲音立馬引起了學校周圍其他人的注意,特別是他們聽到黃玲說要跟莊超英離婚時,滿臉錯愕。
學校裏的老師大部分都認爲莊超英是個模範丈夫,覺得他是個老實、脾氣好、性格好的老師和丈夫。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莊超英的媳婦要離婚,所以全都一下子圍了上來,想聽聽到底發生了什麼。
在這人羣當中楚梅也在其中。
當她大清早聽到黃玲要跟莊超英離婚的時候,眼睛裏迸發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喜悅和熾熱。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打莊超英的主意。
她是個離過婚的寡婦,還帶着一個孩子,常年住在娘家,她娘和弟弟已經忍耐到了極限,並且告訴她,如果再不找到一個合適的人家搬出去,那麼她和女兒只能流浪街頭了。
所以她現在急需找個人接手,所以目光從始至終都放在莊超英身上。
最開始她看到莊超英住在宿舍,就能敏銳地察覺到莊超英的婚姻出現了問題。
特別是現在聽到黃玲要跟他離婚時,蔣梅的心思更加活躍起來,她這時更加確定莊超英的婚姻已經走到了盡頭,不過這對她來說卻是個非常好的機會。
畢竟莊超英也是個男人,還是個老師,被黃玲這樣逼到死角,臉上也掛不住。
莊超英又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把臉面看得比命還重。
這時,他看着黃玲如此逼他,也索性說道:“行,既然你想跟我離婚,那咱們過幾天就去離婚。今天我已經把課程安排好了,我不可能爲了跟你離婚而耽誤對孩子的教學。”
黃玲看着大義凜然的莊超英,心裏冷笑不已,都到這個份上了,還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過看到莊超英竟然同意了,她心裏也不管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了。
她對莊超英說道:“行,莊超英,有你這句話就行,周一一早早我來找你,你最好別再拿別的事搪塞我。”
說完之後,她轉身就離開了,現在她一眼都不想再看莊超英。
黃玲走後,周圍的老師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小聲嘀咕着:
“莊老師看着挺好的一個丈夫呀,你說他媳婦爲什麼非得跟他離婚呢?”
“好什麼好,你不知道莊老師他爹他娘一直看不上他媳婦嗎?我估計他媳婦也受不了了,這是要跟他分開過呀。”
“唉,就是可憐他媳婦剛剛出了月子沒多久,一個人拉扯着一個剛出生的孩子還得上班,以後的日子可就難了。”
“就是就是,不過看莊老師那樣子,他是不想離婚,不知道他們既然到了不得不離婚的地步。”
站在一旁原地不動的蔣梅卻直愣愣地看着莊超英,心裏也不斷地盤算着該如何和莊超英靠近。
留給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必須盡快把莊超英算計到手。
只不過這時候的莊超英還不知道早就有人開始惦記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