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塘市,郊區破敗別墅莊園門口。沈青竹,韓少雲以及第九席從一輛黑色轎車下來,看向面前滿是藤蔓與青苔的別墅雙眸微微眯起。
“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沈青竹環顧四周,“這裏到底有什麼需要我們一起來的?”
第九席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用車鑰匙將車子鎖上後,向着面前的別墅走去。
“走吧,囈語大人既然叫我們來肯定有他的深意,不出意外的話第三席和第七席應該已經到了。”
聽到第九席的話,沈青竹和韓少雲對視一眼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跟着向深處走去。
三人依次走進別墅,別墅地面滿是碎裂的瓷磚,坑坑窪窪的同時每走一步都有碎裂瓷磚發出的脆響。
頭頂的天花板滿是蛛網,昏暗的走廊裏時不時的竄出幾只老鼠揚起一縷縷灰塵,一根根藤蔓如血管般在牆壁蔓延,從一側長出又鑽入另一側牆壁。
零碎的陽光從破碎的窗戶射入,照在三人的身上。
“這裏好像沒法住人啊,不知道囈語大人到底是讓我們來做什麼。”韓少雲邊跟在後面邊疑惑道開口。
“這裏本來就不是住人的。”一個充滿懶散之意的清亮女聲從走廊盡頭的陰暗處傳來。
沈青竹三人的身體同時綁緊,手本能的放到了武器之上,眯眼看向昏暗的走廊盡頭。
噠噠噠~
隨着高跟鞋與瓷磚瓷磚碰撞的聲音傳來,待走到了陽光能照到的地方時,三人這才看清來人的身形。
只見一個穿着旗袍的女人停在破碎的窗前,手中拿着畫扇輕輕扇動,扇出的風將黑色微卷的發絲吹的微微搖曳。
女人側身靠在窗戶上,修長玲瓏的大腿有意無意的從旗袍中顯露,女子精致的臉上似血的紅脣勾起,含笑望着沈青竹三人。
沈青竹看着不遠處的女子,一種蛇蠍美人的感覺在他心頭泛起,或許很美,但能在古神教會這樣的地方生存下去,一定很毒。
第九席看清來人的面容,緊繃的神經才稍稍放松下來。
“第七席,你在扮演索命女鬼嘛?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像鬼一樣突然出現?”
第七席譁的一下收起手中畫扇,身軀從微微靠着的窗臺站起冷笑道:“怎麼?堂堂信徒第九席還怕鬼不成?
再說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們這麼怕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啊?”
第九席眼神微微變冷,不過隨即又恢復平常,開口道:“我倒不是怕鬼,畢竟真要有鬼,見了你恐怕都得喊一聲‘鬼啊!’”
聞言,沈青竹和韓少雲嘴巴用力的閉起不讓自己笑出聲來,微微低頭,假裝嘴上突然出了很多油擦了起來。
“你?!”第七席額頭崩起青筋,如陰冷的毒蛇般狠狠的盯了第九席一眼,“你們最好沒做什麼虧心事,不然我不介意讓你們見識一下,讓鬼都害怕的刑罰。”
說完,第七席白了衆人一眼,轉過身扭動着婀娜的身姿,向着走廊盡頭的古老門戶走去。
“帶上你身後的小朋友們,進來吧,就差你們了。”
沈青竹和韓少雲眉頭微微皺起,說誰小朋友呢?不過兩人並沒有開口反駁,跟着第九席走了進去。
門後的房間又大又完整,在滿是青苔的房間中擺放着一張巨大的紅木長桌,長桌主位空空,但主位旁邊卻坐着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房間角落還坐着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聽到幾人走近的動靜,枯瘦男人耷拉的眼皮睜開。
“第三席大人。”第九席看到男人眉頭一挑,行禮個禮,轉頭看向房間角落,“那是?”
“那是囈語大人找來的新人,暫時位列第十二席。”第七席冷聲開口解釋道。
那年輕人回過頭,目光略過第九席,輕飄飄的掃過沈青竹和韓少雲,雙眸微微眯起,眼中泛起危險的光芒,不過很快就壓制了下來。
在這年輕人看來,自己和第十席、第十一席同爲海境,而他們兩人不過是仗着加入的早席位才能比自己高。
論年齡,自己肯定不會比他倆大,但就這樣都能跟他倆一個境界,說明自己的潛力明明比他倆更大,他們憑什麼在我頭上?
然而這個新人目光的變化並沒有逃過沈青竹和韓少雲的眼睛。
本身就經歷過守夜人的嚴格訓練,再加上這些時間在古神教會的經歷,讓兩人的心境亦或是戰鬥經驗早就不是新人可以比擬的了。
第九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就是說,除了第一席,我們信徒現存第一席的所有成員都已經到了。”
第九席一邊說着,一邊在長桌上按照次序坐下。
席位越高,離這張會議桌的主位越近,只不過第九席不待見第七席,所以特意坐在另一邊。
沈青竹和韓少雲對視一眼,就這一眼的功夫,兩人極速的血脈傳音起來。
韓前輩,咱倆誰去那邊?
我去吧,我比你大好幾屆,我是前輩,這女人不好忽悠,還是我來吧。再說了,王昊天那時候就說過讓我輔助你。
行。
兩人極速的交流完,沈青竹就拉開了第九席旁邊的椅子。
而韓少雲則是表演出一副被第七席容貌迷住的樣子,走到另一邊第七席旁邊小心翼翼的拉開椅子,看到第七席看來時還露出迷戀般的笑容。
第七席看到韓少雲的眼神下意識的就把韓少雲當成了被自己容貌俘獲的舔狗,又抬眼看了下韓少雲還算英俊的面容,便沒說什麼,扭回了頭,心中盤算着將來能怎麼利用這個男人。
而第七席一路爬到現在,固然有自己的實力的原因,但同樣少不了她的容貌所俘獲的諸多舔狗的助力。
因此,看到韓少雲的行爲她下意識的就把當成了想討好自己的舔狗,根本沒想過有人會利用這一點接近自己。
第七席不禁挺了挺胸脯,桌子下的雙腿交叉,又是一條大腿露了出來。想讓舔狗給自己幹活,得先甩出個魚鉤吊着不是。
韓少雲一看第七席的小動作,知道自己的計劃初步成功了,裝作想看又不敢看的樣子偷偷看了幾眼,心中有些感慨。
嗯,這麼白的腿,不去蹬三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