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席看着衆人落座才開口說道:“第一席大人也來了,只不過現在不在這裏,等他該出現時,自然會出現。”
第九席和第七席聞言臉上同時浮現出詫異之色,隨即第七席眉頭皺起。
“不愧是第一席,這架子果然不小……”
第三席看向第七席開口道:“第一席的脾氣可不像我們這麼好,小心因爲管不住自己的嘴而丟了命。”
第九席此時開口問道:“所以我們此次行動的任務是什麼?一口氣調動現存的這麼多信徒,可是相當罕見。”
剛被第三席說了一通才閉上嘴的第七席此刻又來勁了,真要說起來,第一席她是怕,但第九席她可沒放在眼裏。
“是嗎?我怎麼記得不久之前偷襲齋戒所時,的人員配置並沒有比這次差太多呢?”說到這裏,第七席有意無意的眼神瞥向沈青竹。
“在有副所長內鬼的情況下,七位信徒出其不意偷襲齋戒所,其中6個人都死了,就剩一個排名最低的新人活着回來……你們就不覺得很不對勁嘛?”
第九席看着第七席冷聲反問:“你這是什麼意思?囈語大人都十分信任第十席,你難道在質疑囈語大人的判斷嘛?”
“我怎麼敢質疑囈語大人,”第七席搖頭道:“我只是覺得自從這個小朋友加入後,我們好像就多了個災星似的。
過去這段時間損失的信徒數量比過去二十年都多,而且絕大部分都跟這小子有關,誰離他越近,誰就死的越快。”
隨着第七席話語的落下,此刻的會議室安靜了下來,變得落針可聞。
第九席眼神徹底冷冽起來,“是嗎?那我怎麼還活着?管好你的嘴,要是再說些沒有證據捕風捉影的屁話,老子撕爛你的嘴!”
聽着第九席森然的話語,沈青竹和韓少雲對視一眼,心中的念頭通過血脈傳音瞬間交流完畢,兩人都嘴角同時微不可察的翹起。
砰——!
下一瞬,第七席剛要繼續反脣相譏,韓少雲就用力的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指着第九席囂張的說道:“想撕爛我們第七席大人的嘴,先從我身上踏過去。
況且,我覺得第七席說的對!每次一跟這小子有關系的人出去就死,不是內鬼還能是什麼?”韓少雲情緒激動的又指向沈青竹。
“而且,不僅是他,還有你,第九席,跟這小子出過任務的人中,就特麼你一個活着活來的,結合剛剛你這麼護着這小子來看,我看你們倆都是內鬼!”
第七席直接被韓少雲的拍桌一掌搞的有些發懵,待聽到他後來的話時嘴角微微翹起。
看來這舔狗還是挺上道的,剛剛的腿沒白漏。
聽到韓少雲的話,沈青竹也是憤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身看着韓少雲憤怒開口。
“我特麼看你才是內鬼,自從我來了之後,就沒見你爲組織出過什麼力,況且我不止一次看到過你看我的眼神不善,不就是因爲我沒來多久就跑到了你頭上?
想借刀殺人就直說,不服在咱倆現在就打一架,輸了的自己死!”
沈青竹一邊說一邊擼着袖子。
“來啊,打就打,誰怕誰?”韓少雲見狀,也一臉憤怒的擼起了袖子。
“夠了!”第三席的聲音伴隨着克萊因的氣勢散發而出,房間內的火藥味瞬間被衝散。
“要打等任務結束後愛在哪兒打在哪兒打,現在,先給我老老實實完成任務!都跟我來。”第三席轉身向着角落中通往地下的殘破臺階走去。
“哼~”第七席站起身瞪了沈青竹和第九席一眼,又衝着韓少雲扭了下頭示意跟着自己走便邁步向着臺階走去。
韓少雲和沈青竹偷偷對視一眼,心中都是爲對方的演技點贊,只有第九席一會兒看看韓少雲一會兒看看沈青竹,眼神怪異。
一分多鍾後,地下十米處,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處。
幾人從樓梯走下,第七席高跟鞋的聲音在面前的漆黑空間中回蕩,第三席一揮手,微弱的燈光在空間上空亮起。
只見這地下空間中,一個足球場大小的黑色祭壇坐落其中,祭壇表面布滿裂紋,仿佛觸碰一下就會碎裂一般。
祭壇的右上角明顯的缺損了一塊,那裏被大量黃褐色的不明物體補全,整個祭壇看起來神祕而詭異。
第三席轉過身給衆人講解起了此次的任務內容。
“這是來自於迷霧中的神性物品,被修復成了現在的模樣,我們的任務就是將精神力注入其中。”
“就這麼簡單?”第七席眉頭微皺,“這麼簡單的任務,用得着我們這麼多人?”
第三席看了她一眼,“不懂就別比比,這座祭壇是神性物品,正常情況下是用神力來催動的,但現在沒有神力,靠我們精神力灌注也行。
只不過神明舉手間注入的神力替換成精神力的話都是天文數字,算上第一席大人的話,我們7個人不眠不休的灌注精神力,都需要將近兩個月才能勉強激活。”
“所以接下來的兩個月我們都得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沒日沒夜的榨幹精神力給這玩意充電?”第十二席臉色有些難看。
“當然。”第三席點了點頭,“這是囈語大人下達的命令。”
一個多月後,晝光偵探事務所。
下午的臨塘市晴空萬裏,這幾天沒有神祕相關的事件,黎虹帶着隊員們在二樓辦公室的桌子上玩着推理遊戲。
旁邊的電視機關着,只是沒有人注意到的是電視機上,一只變色龍舒服的眯眼趴着。
突然間,小光的眼睛睜開,扭頭看向磨砂玻璃門。下一秒,舌頭伸出,舔了舔嘴脣。
叮鈴鈴~
玻璃門被拉開,門上掛着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
黎虹衆人抬頭看去,只見一個頭戴紅色安全帽穿着雨鞋的男人牽着一條哈巴狗走了進來。
衆人見有客人上門,停下了桌上的遊戲,黎虹倒了杯水遞給了男子,一邊送水一邊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需要委託嗎?”
帶着安全帽的男子接過水杯,抬頭看了黎虹一眼,眼中露出擔憂和焦急之色。
“有!我和我兄弟是幹工地的,但因爲工頭偷工減料,用質量極差的腳手架,導致我兄弟從高空墜落,當場就死了。然而那工頭還不承認,非說是意外。
工地的領導還威脅我讓我也閉嘴,我趁中午喫飯時趕了過來,我求求你們,幫我搜集下線索,我要幫我兄弟主持公道。”男子一邊說一邊流下了幾滴眼淚。
身在淮海市某重裝倉庫正接受劍聖前輩劍氣潮汐訓練的王昊天突然眉頭一挑,轉頭看向臨塘方向。
通過小光的視角,他看到了偵探事務所內此刻正在發生的事情。
王昊天嘴角翹起,終於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