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忍走到那赵家人的府邸之前,只见层层落落地有百亩地全是各色建筑,全为赵家所有。门口两个膘肥体壮的侍卫,看起来颇为不凡,单论体格,甚至比张百忍还要壮实许多。
但可惜,张百忍是个修道人士。这两壮汉与张百忍的差距,可谓是萤火与皓月相比。修炼出三色神明的张百忍要解决他们,不过是弹指一挥的功夫罢了。
张百忍紧紧盯住这两个家伙,瞳孔之中,赤白黑三种神光流转不息。那真经之中,也有着控人心神的法门,张百忍此刻便是想要用这法门,控制这两汉子,放自己进去。
但是那两壮汉却道:“你这道人,看什么看,信不信我们将你给打出去。”张百忍只觉有些尴尬,只是脸上并不表露出来,故作深沉道:“好个愚蠢的俗物,且看我的手段。”
一阵神光变幻,移形换影之后,那两个壮汉便被张百忍丢到了数百米之外,将一扇门砸开。而门里面正是赵家老爷赵仁义在辛勤地喝着茶水。
身为一家之主,有着无数长工的仁义,素来都是以辛勤劳作来标榜自己。每天公鸡都还没有叫唤,他就已经起床去装作鸡叫了。
赵仁义一直以来都对着自己的长工们说着自己的辛苦,并且号召着自己的长工们向自己学习,一起辛苦劳作,如此才可能向他一般有如今的成就。
也正是因为如此,赵仁义此时此刻才会十分辛苦地在书房之中喝茶。但很可惜的是,这两个不长眼的大汉,却是搅扰了赵仁义的辛苦工作。
“发生了什么,怎么把门撞坏了。知不知道这门要多少钱,这些都得你们去赔。”赵仁义大骂道,从书桌面前走出。那护卫的两大汉,见得赵仁义出来,连忙下跪叩头,不敢起身:“赵老爷,这大门实在不是我等的错···”
“不是你们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赵仁义跳脚大骂,“我在这里辛勤工作着,尔等在外面却是轻松地站着就可以,就这样你们两个还要打坏我的门。你说说,你们两个对得起我吗?”
两个大汉颤抖着声音道:“赵老爷,你实在是错怪我们了呀。那外面有道人,窥探老爷府邸,我们两个想要将他赶走,可是这道人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把我们给丢到了这里。”
赵仁义眼珠一转,心中暗想:“他们这话,岂不是就说我错了?可是我怎么会错呢?我可是高高在上的地主啊。要是我会错的话,我还怎么做地主,怎么去统治这些愚蠢的长工们。”
赵仁义假装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说过的样子;“那道人在何处?带我去见他。”两个大汉低着头,站到赵仁义侧后方,伸着手往前指着。
所行不远,赵仁义便看见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站在府邸之外,背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难道说是黄巾军的道人?”赵仁义细细地思量着。他的村庄之中,许多的青年男子都跑到外面去,参加大贤良师的起义,号称要天翻地覆,建立地上道国。
正是因为如此,近些年来田地间的收成也越来越深,赵家也开始不得不紧衣缩食。这让赵仁义感到很大的来自于家族之中的压力,也正是因此他并不喜欢这些神神道道的道人们。
不过赵仁义这么些年,别的没学会,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却是学的极为深入。虽然赵仁义很讨厌道人们,但此时此刻他还是要做出一副礼遇的样子。
“这里是赵家庄,我是庄主赵仁义,不知道道长来自何处,有何贵干啊。”赵仁义满面堆笑地说道。
张百忍见赵仁义恭敬,不比两大汉无礼,也是颇为满意:“我乃空空山无无洞练气士张百忍,久居天外天界外界,不知人间时辰,当今王朝,特下山一问。”
“练气士?”赵仁义素来不学无术,也不知道练气士何意,只是心中暗觉高深,便越发的恭敬道:“张道长乃尘世之外人士,今日来到我赵家庄,实在是我庄子之福。”
赵仁义转身看向那两个大汉:“你们两个蠢物,实在是丢人现眼。我往日里是怎么教导你们的,要有礼貌,待人接物要讲礼数,不能粗鲁。可是你们居然敢冒犯道长,这难道是我教给你们的吗?道长教训你们,实在是教导你们,还不快给道长赔罪。”
两个大汉听此一言,知晓又被赵仁义抓住了把柄,如今除了顺着赵仁义又还能如何呢?两人不停地跪在地上,朝着张百忍磕着头。
他们也不知道张百忍习惯什么样的礼仪,那么他们就只能用自己平日里对赵仁义的礼仪就可以了。
张百忍看着两人磕头的模样,心中只觉得没来由的悲哀,但很快他便将这些无谓的心绪一扫而空,故作不在意地道:“不过小小惩戒而已,尔等需记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倘若是目中无人,必没有好下场。”
“还不快谢道长教诲。”赵仁义道。两个护卫连忙磕头拜谢:“谢道长教诲。”
张百忍双目微眯,四十五度斜着看向天空,装着逼:“既然你们已经受教,那我便饶恕你们。”
赵仁义连忙将张百忍邀请到家中,两个侍卫紧跟其后。赵仁义又吩咐道:“去通知管家,今日道长前来,我要大宴一番。”
张百忍看向这赵家府邸之中的种种装潢,心中不免也赞叹。此地模样,果真是与外界不同。外面总是一片荒凉,土石的屋子都少,大多都是些茅草的屋子。
但是这赵家府邸,却有青砖红瓦,龙凤雕刻。虽无什么金碧辉煌,但也有千年的古树,前朝的古书,一看便是传承有序的世家。
只不过有一点,令人很好奇。为何生活在同一村庄之中的人们,有的贫贱如枯骨,有的豪富脂满身呢?张百忍到底是不懂得这些,只不过他的本能告诉他,这其中定然有不正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