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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指点一招扭转乾坤

“你,你会说话?”扎普克吃惊的跳了起来,呆呆的望着吕剑。

想到自己问出的这句话有毛病,扎普克不由的腼腆的笑了起来,他还是个单纯的大孩子。

而吕剑在他的这个年纪已经是江湖老油条了,早修炼的喜怒不形于色。

眼前的血手影似乎淡了一些,吕剑能够模模糊糊的看清一点人形,这是一个可喜的变化。

“呵呵,”吕剑温和的笑了笑,笑声像春风一样打消了扎普克的紧张。

对吕剑来说,语言也是一种武器,而且还是一种十分厉害的武器,想到这个,吕剑就想到了潘大忽悠,嘴角不由露出微笑,不知道现在这个干儿子正在做什么?八成是在与一群狐朋狗友喝的热火朝天。

说起这个潘大忽悠,半点武功都不会,在这乱世之中居然活的还很潇洒,也真是有本事!

他凭着一张嘴能够活的很好,我吕剑也能!

“要打败一个人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无非是力量、速度和方位,要先一步击中对手,就是这三者的综合考量!”吕剑先抛出一点理论,让扎普克知道自己肚子里有货。

果然扎普克一听就上了心,以前根本没有人说过这些,他从来没有听到过,此时一听大感新奇,而且本能的觉的有用,马上兴奋的问道:“你真的能帮我打赢瓦库尔?可你连手腿都没有!”

“呵呵,看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也不会损失什么。你先说说你们两个是如何打的?瓦库尔用的什么招式?是长拳短打还是擒拿锁技?是摔跤缠斗还是劈空遥击?”

吕剑把这个扎普克问的一愣一愣的,待听扎普克说了两人的对打,吕剑不由的哑然失笑,原来扎普克和瓦库尔根本不懂武术,就是像街头混混一样乱打一通,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打着打着就搂抱在一起摔起跤来,反正直打到一方认输或者被压制住了起不来为止。

面对这个一窍不通的武功小白,吕剑思索了一下,又仔细问起他打架的体会,先让扎普克自己说怎么样才能赢?输,是为什么输的?

扎普克倒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他说自己的力气要比瓦库尔大一些,但没有瓦库尔灵活,自己总是打不着他,瓦库尔很会躲闪,总是等自己的力量快耗光了,他才真的上来对打摔跤。

“呵呵,”吕剑一笑,“这个简单,我教你一招‘抓腕压臂’,保准制服他。”

“就一招?”扎普克明显不信,“一招能行吗?”

“哈哈!”吕剑想到了自己当初与马世英的对决,连败十一场,老头教了自己一招“侧身刺剑”从此翻了身,如今自己也当上师傅了,身份掉换,特别能体会扎普克的心情,不由大笑,“一招足矣!对付个小白,还用两招,没的辱没了我老人家的名讳!”

这招“抓腕压臂”很简单:对方抓住我左手腕,我右手从上往下压住其手背,我左臂屈肘下压,身体上抬,左脚向前上一步,左转身,左腿向左侧趟进;同时右臂从右侧屈肘左手反抓他左臂翻腕,顺敌左腕抱紧向下向左拉抱于左腰际,并用右肩下压敌左肘,使其肘、肩关节脱臼。

这其实是最最简单的一招,吕剑一入刺客剑域就学了,甚至在没入之前就看杀手们用过,自己都学会了,扎普克这小伙倒也聪明,听了两遍就知道怎么做了,吕剑让他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找人练习,练熟了就可以用了。

扎普克哪里还休息,兴冲冲的跑去把爹叫了起来,两人连夜练了起来,这一招果然好用,一下子就把阿爹的手臂拧脱臼,阿爹一点都没生气,反倒高兴的大笑起来,连连夸赞扎普克好样的:“扎普克,好儿子,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是那个人教的我!”扎普克也不隐瞒,便把吕剑的话说了。

阿爹也是个直爽的人,便过来向吕剑道歉,说是怠慢了贵人,当即让扎普克把吕剑抱进了毡房里。

吕剑看到里面男人女人挤在一起,闻到人体的臭气,又差点呕了出来,本想出去,但一转念,既来之则安之,自己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便要与他们打成一片才行,当即任由那阿爹安排睡在了里面。

也许是因为功力尽失的缘故,吕剑感到十分疲惫,居然像普通人一样睡了过去,而且睡的知觉全无,这在以前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等吕剑醒来天已大亮了,扎普克和阿爹早练了不知多少遍了,女人们忙着弄吃的,还有几个人仍然在毡房里出不去,因为没有东西穿。

如果是一家人也还好点,这实际是四家子组成的,虽然这四家子都是堂兄弟,可毕竟不是一家人,现在又多了吕剑这个外人。

所有人都对吕剑这个残废毕恭毕敬,食物和水都是等吕剑吃完了,他们才开始吃。

所谓的食物就是从沙子里挖出来的块茎,又苦又涩,难以下咽,但吕剑却吃了很多,吃的那些人眼神明显不好起来。

无法通过灵窍吸取天地灵气,吕剑只能用这种原始的法子吸取能量,多吃一点就多一分力量,早一会儿恢复实力,他岂能在乎这些白眼?

吃足喝饱之后,吕剑指导扎普克那招擒拿手,顺便传授他一些对敌的经验,吕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从实战中总结出来的,可以说价值连城,令扎普克一生受用无穷。

吕剑心中暗想:“哼,我这些东西岂是你这点吃的能抵的?你们占大便宜了!”

第二天的比试时间之短令所有人惊讶无比,以前要比大半天,甚至有一次还要挑灯夜战,这一次只有短短的一刻钟,扎普克便制服了瓦库尔,瓦库尔两只胳膊都脱臼了,失去了战斗力。

扎普克一方兴奋的欢呼起来,而另一边则如丧考妣。

对面主事的是瓦库尔的大伯,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几岁,说话都颤微微的:“扎普克,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位主事的大伯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一招绝不会凭空而来,一定是从外面学来的,如果扎普克以前会的话,早就用上了。

不过没有等到别人回答,他已经知道答案了,因为对面的年轻小伙子们兴奋的把吕剑抛了起来。

被高高抛在半空中的吕剑嘴角不由的露出一丝苦笑,心说:“这些野蛮人哪!可别脱手。。。”

刚想到这里,“啪”的一声,吕剑就重重的摔在地上,砸进了沙子里,现场顿时一片死静。

原来这些小伙还是像以前玩的那样习惯性的去抓吕剑的四肢,却忘了吕剑是个没有四肢的重度残废。

幸运是地面全是松软的沙子,没有一下子把吕剑摔死,不幸的是吕剑脸朝下,砸了个坑,口鼻被灌进了沙子,堵的死死的,呼吸不了了。如果他有手有脚自然可以支撑着坐起来,没有手脚,只能拼命向上抬头,但就算是最大程度的抬起头,脸还是摆脱不了沙子,还是无法呼吸。

“没想到我竟然是这个死法,真是笑死人了!”这是吕剑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本章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