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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八皇子不喜女色,你莫要心存妄想,以免自讨苦吃!

沈若云只觉呼吸一滞,周身被一股刺骨的寒意悄然侵袭,自头顶至脚尖,无一处不为之颤抖。

八皇子的目光深邃而复杂,宛如最难解的谜,似被浓浓恨意缠绕,又被无限思念缱绻,如同风暴中的乱流,既猛烈又缠绵。

那双眼眸中,似有幽光闪烁,映出无数扭曲的幻象,令人心生畏惧,又难以移开视线。

就在这一片混沌与不安中,沈若云身形一晃,未及反应,已被宋序稳稳揽入怀中。

宋序的语调骤然间狠戾,冷冽如霜刃出鞘:“多谢八弟援手,若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也足以让本王心痛如绞!”

沈若云从那抹深邃莫测的眼神中抽离,宋序的声音,恍若迷雾中寻得一丝清明,再看向八皇子时,他眼中的风云已悄然散去,恢复往昔那毕恭毕敬的模样,仿佛适才的微妙波动只是梦幻一场。

“皇兄过誉了,不过是区区小事,何足挂齿。”他的话语里带着一抹不经意的谦逊,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自若的微笑。

宋序唤季白牵来一匹骏马,身姿矫健地跃上马背,动作流畅而有力。

他转而向仍沉浸于思绪中的沈若云伸出手,不容拒绝地将她轻轻拉至自己胸前,两人身影在这一刻紧密相依。

他猛然一抖缰绳,骏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卷起一阵尘土。

沈若云整个身子依偎在宋序的胸膛,周遭被他独有的气息包裹着,才觉稍稍安心。

她不由自主地轻攥住他衣襟的一角,恳切道:“殿下,能否彻查那五名男仆的真正死因?”

宋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深深的安全感,随风轻轻飘入她的耳畔:“好。”

即便沈若云未曾开口,他也会将此事查明。

老八方才凝视她的眼神,复杂难辨,既非单纯的倾慕,亦非纯粹的清白,而是交织着爱恨的旋涡,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仿佛藏着无数未解之谜。

而前些时日,一桩风言风语也传入他耳中,七公主与老八府邸中某位宠儿之间,似乎有纠葛缠绵。

他轻垂眼帘,目光温柔地落在怀中那人身上,只见她黛眉微蹙,仿佛正沉浸在一片深邃的思绪之中,周身萦绕着疑惑与不解。

他心中虽泛起了层层疑惑,但那份信任却异常坚定—她的世界,即便藏着万千秘密,他也甘愿成为最耐心的守望者,愿做那盏不灭的烛火,照亮她脚下的路。

两人策马疾驰,如疾风至湖畔,方才肆虐的火舌已被扑灭,化为一缕缕轻烟飘散。

眼前,沈卓杨和粱艺薇正被小心翼翼地从水边抬至岸上,沈若云目睹此景,心头骤然一紧,脸色瞬间褪去了血色,双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得难以挪动分毫。

若非身旁宋序以坚实的臂膀相扶,她只怕早已软倒在地,无法自持。

她的目光中满是不安与恐惧,却又不敢轻易靠近,幸而,命运之神终究慈悲,这场风波不过是一场惊吓。

沈卓杨率先苏醒过来,睁开眼的瞬间,便着急寻找粱艺薇,他急切地环顾四周,直到目光落在那个依旧昏迷的女子身上,那一刻,他冷静瞬间瓦解,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无措。

夜幕深沉,元宵灯火阑珊之时,沈家兄妹的声声呼唤,终是将粱艺薇自昏迷的深渊中唤醒。

她睁开眼,眸中尚余未尽的惊恐,泪水瞬间决堤,尽数倾泻在沈卓杨宽厚的胸膛间。

本是月圆人团圆的良宵,应是灯火阑珊处的柔情蜜意,月下轻语,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落水惊魂,没有了节日的欢愉,只有难以言喻的惊惧与后怕。

待将粱艺薇安全送至梁府,在郎中细致入微的检查下,确定无恙后,沈若云才安心,此时已是二更天了。

夜幕低垂,梁府门前,宋序的马车静默地守候着,宛如一位沉稳的守护者,静待着归人。

沈若云轻步迈出梁府门槛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夜色深处踏月而来,打破了周遭的宁静。

几位侍卫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尤为紧迫,他们面色凝重,未及言语,那份紧张已足以让周遭的空气凝固。

季白楚洋将侍卫拦下,侍卫匆忙禀报,两人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那短暂的一瞥中,满是慌乱与不安。

他们匆匆奔向马车,低语几句,那几个字虽轻,却如同惊雷般在宋序耳边炸响:“圣上宴后,醉卧不醒,气息渐弱,恐非寻常酒醉。”

宋序闻言,素来沉稳的面容瞬间失去了血色,眸中闪过一抹震撼与忧虑。

他迅速作出决断,命季白将沈若云送回镇国公府,自己匆匆赶往宫中。

归途迢迢,沈若云的心绪难以安定。

皇城内突如其来的变故,圣上龙体违和,这在她前世的记忆中并无此风波,仿佛命运悄然铺设出另一条轨迹来。

前世中,圣上往昔一向身体康健,直至宋序出发边疆,宫中才隐约传来关于圣体微恙的窃窃私语。

而宋序失踪,圣上病情急转直下,皇城之内风云变幻,八皇子便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只在一夜之间悄然登上了权力的顶峰。

此刻,沈若云细细思量,心中不禁泛起层层疑云。

八皇子,那个在众人眼中不涉朝政,只问风月的皇子,是否真的如表面那般风流荒唐,这背后,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筹谋?

她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疑惑,轻轻掀开车帘一角,目光投向车外季白:“你觉得八皇子这人,如何?”

季白的面容扭曲,仿佛骤闻惊天秘密,不悦之情溢于言表,他沉声道:“八皇子心性独特,偏爱龙羊之好,对女色并无兴趣,你切莫心存妄想,以免自讨苦吃!”

沈若云白眼一番,心中暗道:与他这番言语,无异于向聋子奏琴,纯属白费口舌。

她毫不留情地甩下车帘,一个多余的字眼都不愿再浪费在他身上。

季白见状,误以为自己一语言中,急忙伸手捞开车帘,神色凝重地告诫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务必守口如瓶,万不可在殿下面前提及半句,以免引火烧身!”

本章已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