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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叶乔一铁了心要与梁员外闹翻

沈父怒火中烧,一时之间,平日的沉稳与分寸全然抛诸脑后,即便是傻子也知自家女儿此举是为讨谁的欢心!

随后立刻意识到失言,神色一凛,连忙躬身向宋序致歉,语气中满是诚恳与不安:“殿下明鉴,方才失言,绝非有意冒犯,实属一时情急,望殿下海涵,莫要计较。”

宋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此刻心情颇为愉悦,对这无心之失自是不以为意。

他只觉眼前这些人十分碍眼,却又不知找什么理由支开他们,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急切与无奈。

随后父女间又争论了几句,几乎让沈父怒极攻心,双眼圆睁,幸得楚洋眼疾手快,死死掐住了他的人中穴,这才将他的神识拉了回来,避免了晕厥的惨状。

沈若云终究还是未能逃脱责罚,被罚跪于祠堂之内,膝下生寒,一夜无眠。

宋序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沈若云遭遇的心疼,又夹杂着无法言说的失落。

在沈父再三的催促之下,他只得强忍心中万般不舍回了东宫。

他亦同陷无眠之夜,沈若云那轻盈如羽的玉足,在他心头轻踏,勾勒出缥缈绝尘之姿。

她的一颦一笑,宛若春风化雨,又似春水凝眸,深深摄住了他的心魂,让他在漫漫长夜里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终是按捺不住这份纷扰,起身步入廊下,任由细雨轻轻拂过面颊,思绪却早已飘至沈若云身上。

而此刻,楚洋却似不解风情,满脸得意之色,兀自上前,自鸣得意地炫耀着自己如何以苦肉之计,巧妙避开了沈若云的责备。

殊不知,这番言语一刀刀割在宋序本就烦躁的心上。

宋序的脸色愈发阴沉,压抑得让人窒息。

不出意外,楚洋大半夜的挨了顿处罚,宋序责令其前往镇国公府,替换下了木冬,于风雨交加之夜,独自爬上屋顶,抹黑修补那被风雨肆虐的残碎瓦片。

敲敲打打一整晚,惹得祠堂罚跪的沈若云不得安宁,一大早又挨了她的一顿骂,很是凄惨。

这一夜,叶乔一同样也是一夜未眠。

身旁梁员外的呼吸沉重而浑浊,令她心生厌恶。

即便睡着了他也不安分,梦中手仍不自觉地探寻而来,企图与她亲近,叶乔一忍无可忍,终是未能抑制住那股冲动,猛然一脚,将他踹下床榻。

一声沉重的落地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梁员外自然是怒火中烧,昔日的柔情蜜意瞬间被怒意取代,言语间满是责备与不解,往昔对她的宠溺与宽容荡然无存。

叶乔一强忍内心的波澜,面上维持着一份柔弱与无辜,借口夜魇侵扰,以此敷衍了过去。

随后又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千般不愿,硬着头皮上前承欢。

她心之所向,情之所系唯有宋序,就连承欢间,也将梁员外想象成是宋序的模样。

理智告诉她,眼下的每一分隐忍与牺牲,都是为了更长远的筹谋与希望。

她虽对宋序一往情深,却也明白,此事若无十足的把握,她绝对不会和梁员外彻底翻脸。

毕竟,若不慎两面落空,对她而言,无疑将是步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再无回旋之地。

梁员外,这位能稳坐首富之位的人物,并非池中之物,晨光未破晓,他已派遣心腹,悄无声息地对叶乔一的行踪举止一一做了探查。

不过须臾之间,叶乔一的种种作为,都被查探的清清楚楚。

沈卓杨心疼胞妹,一早便亲自端来早膳前去祠堂慰问。

沈若云泪光闪烁,抽泣之声细碎而哀婉,哄骗着沈卓杨,莫名其妙就临摹了一纸寄情的书信出来。

所临摹的自然是宋序的笔迹,宋序以往的书信,恨不得堆满了半间屋子,随便找出一封都是爱意缱绻,缠绵悱恻。

她觉书信还不够,又顺手将沈卓杨腰间的玉佩给顺了来,与方才的书信一同交给了楚洋,命他即刻送给叶乔一。

叶乔一心思玲珑、聪慧过人,岂是几句轻飘飘的话语便能轻易动摇其心志,令她毅然决然地舍弃梁员外这棵大树。

楚洋心领会神,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叶乔一所居住的府邸,面无神色将此交到了她的手中。

叶乔一既惊又喜,几乎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切。

那熟悉的字迹,她怎会不识?那是宋序的笔迹。

在东宫的日子里,她曾悄悄藏下几幅宋序亲笔诗赋,在无数个寂静夜晚,借着微弱的烛光,细细品味、反复摩挲。

楚洋数次欲跃窗而出,却总被叶乔一泪眼汪汪的拉回来,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与欣喜,反复求证,确是太子殿下深情厚意的馈赠,而非虚幻泡影。

楚洋对此不甚厌烦,彻夜修补屋顶本就乏累,只能不耐的敷衍道:“是的,千真万确,殿下夜不能寐,满心满念皆是佳人倩影,辗转反侧间,唯愿化作清风一缕,悄然潜入佳人的闺阁,共度缠绵良宵。”

这话一点不假,只是这佳人并非她叶乔一而已!

梁员外洞悉了叶乔一的心思,本欲念及往昔情分,只要她能迷途知返,诚心悔过,一切尚可如初,继续锦衣玉食在府中侍奉左右,过往种种皆可作云烟消散。

然而,叶乔一却似被顽石绊住了心,铁了心要与他翻脸,全然没了平日里那份温婉贤淑之色,取而代之的是尖酸刻薄,言辞之恶毒将梁员外贬损得体无完肤。

更令人咋舌的是,她竟不顾廉耻,将二人间私密之事公然挂在嘴边,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直言每一次的肌肤相亲,于她而言,皆是难以言喻的厌恶与煎熬。

梁员外家缠万贯,富贵逼人,自然不乏红颜知己趋之若鹜,环绕其侧,面对叶乔一的肆意挑衅,触怒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怒而令下,让下人将她乱棍打死。

叶乔一面带得意之色,手中紧握书信与玉佩,言辞间尽显嚣张,扬言自己是当今太子的女人,更大放厥词要将梁府上下置于风雨飘摇之境,其言辞之犀利,令人心生畏惧。

梁员外闻言,心中怒火中烧,却又碍于对方提及的东宫势力,不得不强行按下心头的怒意,一时之间,屋内气氛凝重。

恰在此时,梁艺薇忽然走了进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人,那人便是烟云阁的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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