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会犯同样的错误吗?
别人不知道,但魏婴会。
这酒啊,非得喝吗?
刚来听学的时候就被蓝湛抓住了,如今又被抓到一次,真的是不消停啊。
金陵,江澄,聂怀桑一起躲在祠堂的柱子后面,看着魏婴在里面作死。
“明明不止我一个人犯错,凭什么就我一个人受罚,我不服!”
“打!!!”
“哎,哎!不是,蓝湛!你干什么啊?!疼,轻点!”
江澄靠在柱子上,用手捏着眉心,额头一阵黑线。
他们看得到祠堂里的情况。
蓝湛明明是被魏婴连累受罚,可蓝湛在板子下面不改色,反观魏婴,就像一个扭动的蛆一样,一直疼的乱叫。
唉……
江澄背着魏婴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哎呦,这下手也太重了,真是不留情啊—!”魏婴在江澄的背上一直叫唤,江澄非常的无语,“蓝忘机受的板子是你的两倍,人家都是自己走着回去的,你在这喊什么?”
“哎呀,我这不是有你嘛。”魏婴趴在江澄的背上,散漫的开口。
江澄一听这话,立马站直身子停下来:“下来,我不背了。”说着,他还松开了手,魏婴立马往下滑了一小段。
“不要!”魏婴用力往上一窜,紧紧地抱住江澄的脖子,“以后还要你来背呢!”那语气,似是无赖。
江澄无奈叹气,认命地再次托起魏婴的腿。
聂怀桑微笑着拿着扇子,轻轻的扇着魏婴的后背。
金凌也对魏婴这种无赖行为表示无语:“天子笑就这么好吗,值得你两次犯禁?”
魏婴笑着说:“天子笑香啊!”
金凌:“那你之前除祟的时候怎么不喝。”
魏婴:“那时喝过了,现在又馋了。”
金凌:“……”
好吧,金凌彻底被魏婴打败了。
“唉!蓝老头回来了!”魏婴往旁边一看,便瞧到和蓝涣聊天的蓝启仁,他连忙拍着江澄的肩膀,让他停下。
江澄侧目看去:“回来了又怎么样,被罚的人又不是我。”语气很是平淡。
“叔父此行奔波劳累数日,委实辛苦了。”蓝涣端起茶杯,往前一敬,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蓝启仁摆了摆手:“眼下奔波又有何辛苦?往后的日子,恐怕才是真辛苦。”
“是因为温家吗?”
“嗯,这次清谈盛会,仙门百家几乎是噤若寒蝉。来回的路上,关于温家修士指鹿为马,胡作非为之事,我所听闻就不下百起,水行渊之事,我已有所耳闻。简直欺人太甚!”蓝启仁猛地将手上的茶往桌上一放,脸上已有丝丝怒气。
“温氏附庸者众多,眼下,我们也只能忍字当先。水行渊极难除去,恐怕还要辛苦叔父一段时日。”
魏婴听到此处,转头问金凌:“这温氏究竟何时覆灭?”
金凌想了想:“两年后,战争会开始打,最多四、五年就打完了。历史的车轮虽然滚滚向前,但我也不知道我这个蝴蝶效应会产生什么样的龙卷风,我的答案也只能做个参考。”语气有些低沉。
“……难得见你这么严肃,有点不习惯啊~”魏婴轻笑出声。
金凌:“………”
他满脸黑线,用手狠狠地打了魏婴的肩膀一下。
真的是,这要放几年前,他早炸了。
“方才我听门生议论,说忘机被江家那魏无羡连累自罚了,我这辈子还从未教过魏无羡这般顽劣不堪、令人发指的学生!”
一听这话,魏婴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嘴里嘟囔着:“啊这,完了完了,耳朵又要受罪了。”
“忘机自罚是没错,但也谈不上连累,魏无羡公子少年心性,顽皮爱闹些也是常情。”蓝涣轻轻一笑。
魏婴嘿嘿一笑:“这话完全没错!”他得意忘形,音量高了两度,猛地一下被身旁的两人给拉了下去。
闹出这动静,谈话的两个人也发现了魏婴等人。
蓝涣转过身来,微笑着看着他们。
蓝启仁没有好脸色,只是哼了一声,便拂袖转身。
魏婴反倒不明白了:“这是何意?”
江澄抱着胸冷哼一声:“他连训都不想训你,怕是已经彻底放弃你了。”
魏婴啊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事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你们别躲着了,出来吧。”蓝涣微微一笑,招手示意。
等江澄和金凌把魏婴架出来时,蓝涣看着魏婴身上的伤:“忘机这一罚倒也过重了些,怕是没有三五天好不过来。”
“什么!三五天?!”江澄眸子一缩,满脸震惊,他又看了看魏婴的侧脸,眼中无意识闪过心疼。
“不过倒也不妨事,魏公子,我告诉你一个法子,几个时辰便好了。”蓝涣微微一笑。
听到这个办法后,江澄连忙道谢,随后就要带着魏婴去冷泉。
其他两人也紧随其后,但是金凌却无意间瞥到,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现在蓝涣身边,而那人正是金光瑶。
金凌瞳孔猛地一缩,随后赶忙问旁边的聂怀桑:“那个金……孟瑶不是在你身旁吗?怎么去到了那边?”
金凌一时还没有习惯孟瑶这个名字,差点一时口误就说出金光瑶来。
“哦,前段时间他辞工,我们清河也不强人所难,所以就让他走了。”
不对,这很不对。
按照历史的轨迹,他不应该辞工啊?
莫不是………
因为自己来了,所以产生了蝴蝶效应?
———
已是夜幕降临,阴云时不时便挡住月华,冷风阵阵,吹得树叶不自觉的颤栗。
金凌坐在宿舍的门槛上,一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目光在周围流连,寻找风的足迹。
轻轻地,风邀请落叶加入他的舞蹈,旋转,再旋转,直至两道身影出现在风的舞会上。
金凌抬起头来,看清来者后,立马站起来,但很快又把头偏过一旁去:“你们两个怎么样?”
金凌明明偏过头去,可还是用余光看向走过来的两人。
他记得魏婴去了冷泉,但是没过多久,便说凶尸跑了出去。一个时辰前,江澄还匆匆忙忙的赶来,拿了武器,便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而自己从头到尾都蒙在鼓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魏婴在江澄的身后,看起来很疲惫,但还是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很晚了,睡觉去吧。”
江辰的脸色不太好,但还是拉起金凌往房间走去。
“真的没事?”金凌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俩在糊弄自己。
“没事,回去吧。”这回是魏婴说的。
江澄没有看魏婴一眼,反倒还冷哼一声,他本来想拉金凌进去,见拉不动,便放开了手,自顾自的走进房间,便没了动静。
魏婴也没有在管金凌,独自回房去了,只留金凌一人在风中凌乱。
不是,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