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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人會犯同樣的錯誤嗎?

別人不知道,但魏嬰會。

這酒啊,非得喝嗎?

剛來聽學的時候就被藍湛抓住了,如今又被抓到一次,真的是不消停啊。

金陵,江澄,聶懷桑一起躲在祠堂的柱子後面,看着魏嬰在裏面作死。

“明明不止我一個人犯錯,憑什麼就我一個人受罰,我不服!”

“打!!!”

“哎,哎!不是,藍湛!你幹什麼啊?!疼,輕點!”

江澄靠在柱子上,用手捏着眉心,額頭一陣黑線。

他們看得到祠堂裏的情況。

藍湛明明是被魏嬰連累受罰,可藍湛在板子下面不改色,反觀魏嬰,就像一個扭動的蛆一樣,一直疼的亂叫。

唉……

江澄背着魏嬰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哎呦,這下手也太重了,真是不留情啊—!”魏嬰在江澄的背上一直叫喚,江澄非常的無語,“藍忘機受的板子是你的兩倍,人家都是自己走着回去的,你在這喊什麼?”

“哎呀,我這不是有你嘛。”魏嬰趴在江澄的背上,散漫的開口。

江澄一聽這話,立馬站直身子停下來:“下來,我不背了。”說着,他還松開了手,魏嬰立馬往下滑了一小段。

“不要!”魏嬰用力往上一竄,緊緊地抱住江澄的脖子,“以後還要你來背呢!”那語氣,似是無賴。

江澄無奈嘆氣,認命地再次託起魏嬰的腿。

聶懷桑微笑着拿着扇子,輕輕的扇着魏嬰的後背。

金凌也對魏嬰這種無賴行爲表示無語:“天子笑就這麼好嗎,值得你兩次犯禁?”

魏嬰笑着說:“天子笑香啊!”

金凌:“那你之前除祟的時候怎麼不喝。”

魏嬰:“那時喝過了,現在又饞了。”

金凌:“……”

好吧,金凌徹底被魏嬰打敗了。

“唉!藍老頭回來了!”魏嬰往旁邊一看,便瞧到和藍渙聊天的藍啓仁,他連忙拍着江澄的肩膀,讓他停下。

江澄側目看去:“回來了又怎麼樣,被罰的人又不是我。”語氣很是平淡。

“叔父此行奔波勞累數日,委實辛苦了。”藍渙端起茶杯,往前一敬,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

藍啓仁擺了擺手:“眼下奔波又有何辛苦?往後的日子,恐怕才是真辛苦。”

“是因爲溫家嗎?”

“嗯,這次清談盛會,仙門百家幾乎是噤若寒蟬。來回的路上,關於溫家修士指鹿爲馬,胡作非爲之事,我所聽聞就不下百起,水行淵之事,我已有所耳聞。簡直欺人太甚!”藍啓仁猛地將手上的茶往桌上一放,臉上已有絲絲怒氣。

“溫氏附庸者衆多,眼下,我們也只能忍字當先。水行淵極難除去,恐怕還要辛苦叔父一段時日。”

魏嬰聽到此處,轉頭問金凌:“這溫氏究竟何時覆滅?”

金凌想了想:“兩年後,戰爭會開始打,最多四、五年就打完了。歷史的車輪雖然滾滾向前,但我也不知道我這個蝴蝶效應會產生什麼樣的龍卷風,我的答案也只能做個參考。”語氣有些低沉。

“……難得見你這麼嚴肅,有點不習慣啊~”魏嬰輕笑出聲。

金凌:“………”

他滿臉黑線,用手狠狠地打了魏嬰的肩膀一下。

真的是,這要放幾年前,他早炸了。

“方才我聽門生議論,說忘機被江家那魏無羨連累自罰了,我這輩子還從未教過魏無羨這般頑劣不堪、令人發指的學生!”

一聽這話,魏嬰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耳朵,嘴裏嘟囔着:“啊這,完了完了,耳朵又要受罪了。”

“忘機自罰是沒錯,但也談不上連累,魏無羨公子少年心性,頑皮愛鬧些也是常情。”藍渙輕輕一笑。

魏嬰嘿嘿一笑:“這話完全沒錯!”他得意忘形,音量高了兩度,猛地一下被身旁的兩人給拉了下去。

鬧出這動靜,談話的兩個人也發現了魏嬰等人。

藍渙轉過身來,微笑着看着他們。

藍啓仁沒有好臉色,只是哼了一聲,便拂袖轉身。

魏嬰反倒不明白了:“這是何意?”

江澄抱着胸冷哼一聲:“他連訓都不想訓你,怕是已經徹底放棄你了。”

魏嬰啊了一聲,也不知道這事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你們別躲着了,出來吧。”藍渙微微一笑,招手示意。

等江澄和金凌把魏嬰架出來時,藍渙看着魏嬰身上的傷:“忘機這一罰倒也過重了些,怕是沒有三五天好不過來。”

“什麼!三五天?!”江澄眸子一縮,滿臉震驚,他又看了看魏嬰的側臉,眼中無意識閃過心疼。

“不過倒也不妨事,魏公子,我告訴你一個法子,幾個時辰便好了。”藍渙微微一笑。

聽到這個辦法後,江澄連忙道謝,隨後就要帶着魏嬰去冷泉。

其他兩人也緊隨其後,但是金凌卻無意間瞥到,一道金色的身影出現在藍渙身邊,而那人正是金光瑤。

金凌瞳孔猛地一縮,隨後趕忙問旁邊的聶懷桑:“那個金……孟瑤不是在你身旁嗎?怎麼去到了那邊?”

金凌一時還沒有習慣孟瑤這個名字,差點一時口誤就說出金光瑤來。

“哦,前段時間他辭工,我們清河也不強人所難,所以就讓他走了。”

不對,這很不對。

按照歷史的軌跡,他不應該辭工啊?

莫不是………

因爲自己來了,所以產生了蝴蝶效應?

———

已是夜幕降臨,陰雲時不時便擋住月華,冷風陣陣,吹得樹葉不自覺的顫慄。

金凌坐在宿舍的門檻上,一手撐着下巴,歪着頭,目光在周圍流連,尋找風的足跡。

輕輕地,風邀請落葉加入他的舞蹈,旋轉,再旋轉,直至兩道身影出現在風的舞會上。

金凌抬起頭來,看清來者後,立馬站起來,但很快又把頭偏過一旁去:“你們兩個怎麼樣?”

金凌明明偏過頭去,可還是用餘光看向走過來的兩人。

他記得魏嬰去了冷泉,但是沒過多久,便說兇屍跑了出去。一個時辰前,江澄還匆匆忙忙的趕來,拿了武器,便像一陣風似的走了。

而自己從頭到尾都蒙在鼓裏,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

魏嬰在江澄的身後,看起來很疲憊,但還是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很晚了,睡覺去吧。”

江辰的臉色不太好,但還是拉起金凌往房間走去。

“真的沒事?”金凌怎麼看都覺得他們倆在糊弄自己。

“沒事,回去吧。”這回是魏嬰說的。

江澄沒有看魏嬰一眼,反倒還冷哼一聲,他本來想拉金凌進去,見拉不動,便放開了手,自顧自的走進房間,便沒了動靜。

魏嬰也沒有在管金凌,獨自回房去了,只留金凌一人在風中凌亂。

不是,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有沒有人能告訴他一下?

本章已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