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标题所示,微恐。
话音刚落,色鬼惊恐地从沙发上滑下去跌落在地板上。
他面上的恐惧之色一览无余,全黑的瞳仁在眼眶里不停地颤动。
他急忙拉上季寒屿的裤腿,但手抓了半天也只抓了个空,明明季寒屿就在眼前,却怎么也摸不到。
鬼与鬼之间身体是可以互相触碰到的。
色鬼愣了两秒 垂下手涕泗横流地哀求:“别…别杀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他知道在季寒屿面前他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只得向他求饶,渴望他能心慈手软地放他一马。
但心慈手软四个字从来不会在季寒屿身上体现。
季寒屿仍矜贵地坐在沙发上,色鬼的话没让他动容半分。
尽管色鬼的手并没有真正碰到他的裤腿,但他仍觉得这片布料都被他玷污了,他烦躁地“啧”了一声。
而后收回跷起的二郎腿,眼神与空气相对,眼底亮起淡淡猩红的光。
不一会儿黑雾自四处涌来,全部贴上色鬼的躯体,他的手臂,脖颈,膝盖均被缠绕住。
死亡的恐惧再次涌上来,他好不容易才获得了重活的机会,不想那么轻易放弃。
尽管四肢都被禁锢住,还动用全身的力量违抗,脖颈的青筋与这些黑雾抗衡到暴起。
主人还没下命令,黑雾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色鬼就这样死了,于是放松了一点力道给他留了一点喘息的时间。
季寒屿饶有兴趣地看着色鬼因挣扎而爆红的脸,抿直的唇线上扬了一个小小的弧度,很期待他在脱离禁锢之后会做什么。
是会与他濒死搏斗吗?
很显然季寒屿猜错了。
在色鬼成功挣脱掉黑雾的控制以后,没做出什么让他刮目相看的行为,只是一个劲儿地把头砸在地板上,跟他求饶。
季寒屿稍微直起的身子又躺回沙发上,眼神放在了别处。
色鬼砸得毫不含糊,额头上顷刻间就见了血,仿佛只要他磕得够狠,磕得够多,季寒屿就会放过他一样。
“行了。”
那一道一道响亮的磕头声听得季寒屿脑袋直发晕,简直是折磨。
色鬼闻言停下动作,抬起眼充满希冀地望着季寒屿,喜出望外:“你…你愿意放过我了?”
季寒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清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如月光一般皎洁漂亮。
“我没说放过你啊。”声音明明带着笑意却听得让人不寒而栗。
色鬼的身躯无力地坐回去,额头上的血涓涓地往外流,顺着鼻梁往下,一条略微弯曲的红色线条横跨了整张脸,惊悚且怪异。
他今天似乎必死无疑了,不会有生还的机会了,泪水携裹着恐惧从眼眶中流出,身躯止不住地发抖。
过了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在空旷的客厅显得格外清晰,是色鬼尿裤子了。
腥臊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恶心得季寒屿差点吐出来。
怎么能随地尿尿,真是不文明。
他厌恶地睨了色鬼一眼,决定替他好好管教一下这不懂规矩的器官。
季寒屿挥挥手,一缕黑烟缠上还在往外滴着水珠的器官,不给色鬼反应的时间直截了当的让他失去了这多动的器官。
眼睛下面青黑一片,可不就赖这器官多动嘛。
或许是太过痛苦,色鬼直接痛晕了,可这怎么行,必须要让他清醒地感受到痛苦,可不能让他昏着享受。
季寒屿不愿意浪费茶几上水壶中的水。
想了想,眼神一亮,视线直直注视着地上那摊泛黄的液体,让它们从地上剥离,凝聚成一小股水流,尽数浇在色鬼的头上。
色鬼醒了,不自主地舔了舔唇边粘上的莫名液体。
见状季寒屿乐了,像个孩子似的拍手大笑。
自产自销,色鬼可环保。
口中的味道实在奇怪,意识到自己喝的是什么以后,色鬼惨白的脸变得红红紫紫,精彩得很。
但疼痛还是占了上风,一阵羞愧过后就是龇牙咧嘴地痛呼,额头上被豆大的汗珠侵袭,一片水色,唇色也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命根子已经丢了,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意风流了,他呆呆地垂眸看着残缺的某处,心中悲痛万分,哭得不能自已。
秉持着死也要死个明白的道理,他忍着痛颤着唇问:“你…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猜猜。”
恐惧之下让他一时忘记了在Y市的那点子事。
色鬼沉默了很久,也没明白他到底做了什么。
季寒屿没有耐心了,勾勾手指,一点亮光从色鬼太阳穴的位置抽离。
被强制窥看记忆会让人受到莫大的痛苦,双重痛苦叠加之下差点又让色鬼痛晕了。
“别晕哦,晕了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季寒屿淡淡开口,视线凝聚在掌心中的光点。
他翻看了那晚属于色鬼的记忆,看到了贺秋与苏哲宇同床共枕,看到了贺秋哭泣的脸,还看到色鬼伸出手碰上贺秋的衣服。
贺秋隐忍哭泣的脸在他脑中仿佛打开了循环播放,脸上的每一份惧怕都看得清晰,面临这只淫鬼,他当时该多害怕啊。
此刻季寒屿的身躯仿佛被车碾过一般疼,哪里都疼,贺秋的泪水像是什么促进药剂,让疼痛深入骨髓,无法抽离。
季寒屿深吸一口气,双眼早已充血,他现在不打算让色鬼这么轻易地死去了,他要让他尝遍苦楚。
缠绕在色鬼手上的黑雾收到命令,缓慢移动来到他手掌的位置,触上他的指头,每一根手指都被一小缕黑雾缠绕,各司其职。
同时连根拔断,五根手指骨碌碌地滚落在地。
刚才还完好的手掌现在只有掌心了。
血液顺着被拔断的位置流出,猩红的血肉红得刺眼,森森白骨也可见。
色鬼的惨叫声像是要冲破房顶,季寒屿拧着眉捂上自己的耳朵,此刻他无比庆幸自己施了个透明屏障。
要不然肯定会影响宝宝休息的。
色鬼的尖叫声太过刺耳难听,于是季寒屿决定下一步拔断他的舌头。
这样他就不会发出声音了,顶多只能呃呃啊啊的叫,他的耳朵也终于获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