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手已找到,苏哲宇和白泉就先回了宾馆。
白泉就像看到电视剧的精彩情节时突然被通知要开会员,对于后面所发生的剧情期盼得那叫一个抓心挠肝。
于是他马上询问主角之一。
“裴嵩答应帮忙的条件是什么啊?”
白泉状似不经意地一问,实则全身心的细胞都在期待苏哲宇的回答,盘起的双腿无意识地朝着苏哲宇的方向转了转。
在别墅的时候裴嵩说到条件的时候刻意压低了音量,他一点也没听见这所谓的条件到底是什么。
白泉也有些好奇裴嵩见到苏哲宇为什么反应会那么大,他眼中的情绪太复杂了,全部杂糅在一起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对苏哲宇的具体情感。
不过能确定的是苏哲宇大概对他很重要,要不也不会见了一面就激动得流泪。
闻言苏哲宇缓缓开口:“条件是…”
“我也不知道。”
裴嵩说的是他还没想好,想好了会告诉他的。
苏哲宇希望他这辈子都别想好,白白帮他一个忙,把助人为乐的精神贯彻到底。
“不知道你就答应啊?”白泉嘴角抽搐着,不禁替苏哲宇捏了一把冷汗。
他胆子有点太大了,如果裴嵩提出的条件是杀人放火或者其他的难以完成的事情呢?
苏哲宇不以为意,随意地摆摆手,“没事的,找到贺秋以后再说这条件的事情吧。”
“如果他想让我干我干不了的事情,我直接溜了不就好了?”
说完苏哲宇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感到自豪,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哈哈笑个不停。
白泉:“……”
他没什么好说的,祝苏哲宇好运吧。
过了半晌,白泉又问:“你认识裴嵩吗?”
苏哲宇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持了一万个否定。
不论是他做人还是做鬼的时候他都不认识裴嵩,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别墅。
“那他见到你的反应…?”
苏哲宇一开始也纳闷呢,这裴嵩这么厉害个鬼怎么看见他就哭,脆弱得不行,后来听到“小瑞”这个名字才知道他是认错人了。
他的名字不带瑞而且也没有小名。
白泉对他提出的疑问足以见得他压根就没在意他和裴嵩这边的情况,但凡注意听一点都能知道裴嵩是认错人了。
他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乐得清闲,留他一个鬼去与裴嵩交流,简直就是混吃等死猪队友!
苏哲宇看了白泉好一会儿,视线移到他的耳边,意有所指:“去医院看看吧白叔。”
白泉:“?”
“你个小兔崽子!”
————
贺秋现在每天的日子就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就有个叫季寒屿的美男守在他身边,好不惬意。
如果可以这种日子真的可以一直住下去。
通过他的不懈努力,严加纠正之下季寒屿整个鬼都变得正常了不少,马上就要得到贺秋赋予给他的正常人毕业证了。
但还是有待一点考究。
距离离开S市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他离开的时候也没来得及跟张佳怡还有周姨打个招呼。
在那里住的那段日子都承蒙她们们两人的照顾,贺秋是想找个机会回去看看她们的。
来往很麻烦,贺秋想一个人去就行了而且季寒屿与她们也不熟,去了说不定还会让他不自在呢。
但他不敢轻易向季寒屿开口。
季寒屿好像患上了分离焦虑,一会会儿看不到他就着急得要命,整个房顶都要被他掀翻。
尽管他每次都耐心地跟他说他不会离开他了,但也只起到微不足道的作用。
等到下次他洗漱久一点了或者是出去拿快递了,季寒屿就又会在家里发疯。
贺秋手机常年静音,他不喜欢听来自各个软件的提示音,很聒噪。
等想起来要看一眼手机的时候电话都要被打爆了。
有一次恰巧贺秋出门忘了带手机,等他回到家的时候玄关门口蹲着黑乎乎的一团,还是正在持续发抖的一团。
贺秋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他放下手中的快递,蹲下身去抱抱这个脆弱的黑团子,主动跟季寒屿说:“你补一下我锁骨上的印记吧。”
想到季寒屿第一次给贺秋种这个印记的时候,贺秋明明是抗拒的,现在也会为了他而妥协。
季寒屿还是抱着自己的腿,假心假意地说:“你会疼的。”
“没事的,我不怕疼。”
贺秋为了宽慰季寒屿,违心地说出这句话。
实际上他最怕疼了,要不然也不会因为季寒屿给他锁骨上来一口的时候就痛晕了。
但看着季寒屿没有安全感的样子,内心总是受到谴责,他变成这样不都是怪自己吗?
此时,心疼占上风,痛感被麻痹。
季寒屿顿了一下,唇角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笑意,贺秋身上的印记他早就补好了,只是缺一个他的同意而已。
现在宝宝不就在主动邀请他吗?
装可怜真管用,能让宝宝对他无限的妥协甚至是纵容,他还会继续装的。
虽然是这样季寒屿也还是补了个流程,免得贺秋起疑,他半搂半抱地和贺秋摇晃着摔到沙发上。
唇紧紧贴合,季寒屿伸着舌不停索取,舌头被人缠着不放,吸到发麻,贺秋的脸颊都凹了。
口腔带来的不适也没有让贺秋抗拒季寒屿的亲近。
贺秋瞳孔里倒映的那一双黑色的眼睛睫毛上还悬着泪珠,眼尾红得像打上了胭脂,他怎么忍心拒绝呢?
季寒屿舍不得放开贺秋口中那小巧柔软的舌头,直到他闭不上嘴,嘴角流出口水时,他才依依不舍地从贺秋口腔中退出来。
在一起缠弄太久,两人唇瓣离开时还拉出一些银丝,一端连着季寒屿,一段连着贺秋,暧昧至极。
贺秋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手胡乱地划断藕断丝连的银丝,敛着眸不敢再看季寒屿。
季寒屿轻笑出声,伸出舌头又想去舔贺秋嘴边亮莹莹的口水。
被贺秋伸出一只手把他的脸推开了。
贺秋躺在黑色的真皮沙发里,因重量稍稍陷进去一点,显得整个人的皮肤更加瓷白剔透,嘴唇红得像打了唇彩。
就像是展柜里最精美的玩偶娃娃,看的人总想跟他产生点肢体接触。
“脏。”
贺秋敛着眼小声地说,腿渐渐曲起来在他和季寒屿之间形成了一个距离屏障。
“不脏。”说完季寒屿俯身又去贴近贺秋的唇边。
季寒屿毫不犹豫地否定贺秋的说辞,怎么会脏呢?
宝宝哪里都很干净,他爱得要命,恨不得把贺秋吃进肚子里,达到真正意义上的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