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什麼老祖？沒聽說過。”小娥這樣回道。

“你是說，山上從沒有過老祖？”李初一再次問道。

“沒有，沒這個人。”小娥有點奇怪，這外鄉人問這樣的問題，好像他以前來過，對山村很熟悉似的，真是。

小娥的回答讓李初一陷入了沉思，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跟我說說老太爺。”

“老太爺有什麼好說的？七老八十的人，快要見山神了。”

“就從他父親開始。”

“老太爺父親？誰知道啊，那都是快一百年前的事了，沒人知道了。”

“他父親曾是頭人，一定有人知道。”

這次小娥皺了皺眉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小時候我聽說過，說老太爺跟他父親好像不是一個姓，到底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你是說老太爺不姓藥？”李初一愣了愣。

“老太爺當然姓藥。老太爺的父親不姓藥。”

“還有這種事情？”李初一誇張着表情，很配合地做一個傾聽者，實際上他也確實很好奇，藥元霸如果不姓藥，當時的他又改成了什麼姓？“那老太爺的母親呢？沒人提到過她？”他繼續追問道。

“這事其實蠻怪的……”小娥似乎也被勾起了談興，但她張了張嘴，轉身喝了口茶水，便閉上嘴巴，再不肯說一個字。

李初一無奈，只好轉移話題，下次再想辦法。

小娥滿是疤痕和孔洞的臉龐對他還是很有吸引力，然而此時此刻，他卻無心欣賞和玩弄。很顯然，他現在的心境對於目前的任務有很大的阻礙。

那晚在石房子裏待了一夜，第二天，李初一和其他“祭品”一起被押至廣場上，供山民們做祭祀選擇。他聽從張十四的指點，逃過一劫。他的外貌和毫發無傷的身體也確實不符合山村人的標準，所以他沒有太多的擔憂。然而，在廣場上，他得到了適孕姑娘小娥的青睞。

在小娥看來，這個外鄉人的面目雖然極醜，但她總覺得他很順眼，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她只能理解爲緣分。爲了與他相處一段時日，小娥不惜被姐妹們嘲笑，也要堅持自己的選擇。

沒過幾天，李初一被帶到小娥的山洞中，開始了“種地”生涯。

對付單純的小娥，李初一自然不在話下，他很快從小娥口中得到了那個真相。

“老太爺的母親，還有父親……我常聽老人們議論，說老太爺五六歲時，有一天，他的父母被山神接走了，事先一點跡象都沒有。傳言說他們觸怒了山神。反正當時大夥兒嚇得不行，害怕山神降罪，都不敢言語。他們的孩子，就是現在的老太爺，自小喫百家飯長大。當上頭人後，老太爺嚴禁別人談論他父母。”

對於這個答案，李初一有點迷糊，不過這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他現在面臨第二次選擇，是留在山上，等待種地成功，然後做一名山村之民，慢慢研究那些謎團，還是想辦法離開？

選擇並不難，開鎖工具已經搞到，最初的目的達到後，自然是要離開的，他還有很多好日子在後頭。

雨夜很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