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那日起朝廷裏面那些老大臣就再不敢動給衛以珩充後宮的念頭。
畢竟人家皇上等了那麼多年才把人等回來,要是因爲他們把人弄死了,他們一家幾代都別想要腦袋了。
這日衛以珩下了朝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容池臨在牀上滾來滾去,見他進門立刻湊上去抓住他的袖口:“聽說醉香居新請了烤羊肉的師傅,香酥怡人,我想嘗嘗。”
“朕叫人出去給你買。”衛以珩就勢在牀邊坐下,容池臨立刻枕到他的腿上:“烤羊肉須得一出爐就喫才香。”
衛以珩當然猜得到他的小心思,偏偏不往上說:“那朕叫人把烤肉師傅請進來。”
“那怎麼行?你把人家師傅請走了人家還做不做生意了?”容池臨轉身趴在他的腿上,帶着些許討好的意味:“要不還是親自去吧。”他拉着衛以珩的手:“你陪我。”
衛以珩挑眉:“朕要是說不呢?”
容池臨笑嘻嘻的:“那我就死皮賴臉的磨到你同意爲止。”
衛以珩在他頭上敲了一計:“就你會磨人。”
“那你是同意了?”
“你知道朕從來都舍不得壞你的興致。”衛以珩捏着他的下巴:“親朕一下就帶你去。”
容池臨立刻坐起來很不值錢的在他脣上親了好幾下:“愛死你了,你快去把今天的折子看了,看完咱們就走。”
“不急,回來再看。”瞧容池臨的樣子根本就等不到他看完。
容池臨嘿嘿一笑:“看吧,我今晚想在外面留宿呢。”
“嗯?”衛以珩皺眉。
容池臨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啪啪響:“就去衛明澤家裏住,明早你和他一起上朝,我和小阿臨一起等你們兩個一家之主回來。”
這樣一來一回,就是出去玩了兩天!
而且趁着衛以珩和衛明澤都不在的間隙,他還能帶着小阿臨出去浪!
想想就幸福。
衛以珩:“……”
不等他同意容池臨就推搡着把他推出臥房門催促他看折子。
衛以珩有意壓縮時間,只挑了要緊的看了,剩下的一並交給內閣處理,不過一個多時辰就已經帶着容池臨出了宮門。
馬車一路駛向醉香樓,衛以珩出行素來都是大手筆,整座酒樓包下來不說相鄰的兩條街都盡數清了。
“大人快瞧瞧,咱們家最火的就數這醉全羊和麻椒魚。”醉香居的老板親自過來介紹,他是個懂分寸的,酒樓裏留下伺候的也都是懂事的人,眼睛從始至終都不敢往二人身上瞟。
“都來一份。”容池臨撐着下巴饒有興致的翻竹簡:“我就不看了,菜單上的都來一份。”
“這可有上百種呢,一樣只嘗一口也喫不完啊。”老板提醒道。
容池臨一想也是:“那你幫着配吧,我們倒是沒什麼忌口。”
客棧老板連忙退下,順便將隔間的門關好。
二人坐的是二樓正對着戲臺的位子,側頭正好能正面賞戲,中間還垂着上等寶玉制成的金玉簾,裏面看外面看的分明,可從外面卻看不到裏面,着實是個好地方。
美人如畫,千嬌百媚,每一支舞都恨不得跳到別人心裏去,容池臨挨挨蹭蹭坐到衛以珩身邊,屋裏冰燻的正好,絲毫感覺不到剩下的炎熱,二人挨在一起都覺得舒坦。
容池臨酸溜溜的:“好看嗎?”
衛以珩收回視線:“舞編的確實好,不輸宮裏。”
容池臨皮笑肉不笑:“弄回去給你做小妾啊?”
“我看你是掉醋缸裏了。”衛以珩捏着他的臉好笑道:“就是看舞而已,沒看她們長什麼樣。”
“我知道啊,所以這不是沒學潘金蓮喂你喝藥嗎。”容池臨拍掉他的手。
衛以珩扣着他的腰猛地將他拉向自己,緩緩湊近:“竟然敢動弒君的心思,看我不要你好看。”
“怎麼,你還想打我啊?”
“想,要在牀上打到你一邊哭一邊求饒。”衛以珩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容池臨耳朵頓時紅了,惱羞成怒的將他推開:“你低俗。”
“別以爲我不知道。”屋子裏沒人,再加上自己能看到外面外面卻看不到裏面的一絲刺激感,衛以珩行爲愈發大膽,索性將容池臨摁在軟墊上,欲吻不吻的碰着他的脣,手也越發不安分,連聲音都帶着水汽:“你就喜歡玩刺激的。”
“你不正經。”容池臨被弄的心猿意馬,臉紅的能滴血:“快起來。”
衛以珩突然俯身吻他,容池臨被親的渾身發軟,一切的理智都被瓦解,下意識的環住他的脖子正咬牙準備豁出去,衛以珩卻起來了。
容池臨:“!!?”
衛以珩一副壞事得逞的模樣:“你不是叫我起來嗎?每次你都這樣勾火又不負責,今日也讓你嘗嘗這滋味。”
容池臨冷着臉:“你是不是不行。”
衛以珩:“……”
容池臨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嘟囔:“燭臺都比你有用。”
衛以珩:“…………”
“看我幹什麼?缺德事都幹了還怕人說?”容池臨話不饒人一邊嘟囔一邊就要走,最後還是被衛以珩手疾眼快的拽了回來。
摁在軟墊上欺負了半天才消停。
下人將餐食端上來的時候容池臨整個人還輕飄飄的,莫名有一種被捉奸在牀的心虛,欲蓋彌彰的揉着臉。
“一會兒去哪?”衛以珩將切好的羊腿肉放到他的碗裏,容池臨戳了戳羊肉:“去找小阿臨,和他們一起找點樂子。”
他是不敢再和衛以珩單獨呆在外面了。
太危險了。